我是一枚西瓜,今天被一阔人卖去,我在地里一共生活了大约半年,成长的过程中我看到春花秋月,岁月凋败,以及兴亡更替。 这块土里,我见证了很多东西,那天夜里,两个年级不大的学生曾在我身旁xxoo,并且因为女的臀部压在我身上而狠心地一脚将我踢开,有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每天来到这块地里,他的胡子很多很乱很没节奏,他曾在我的身上拍了三个巴掌,好像赞扬我,但同时他抓起一把泥土洒在我身上,做这个动作时,他眼睛盯着远方,好像是无心之举,我与一根藤蔓一直连接着,直到有一天,这位五十多岁的人把我从藤蔓上摘下来,当时人家小肚肚可痛可痛了,于是被装进一个口袋,然后和我的伙伴们装上车,那个车好像是三轮车,声音是突突突的那种,但我装在口袋看不清楚,也不敢断定。 在车上,我被一堆别的西瓜压在我身上,压得我喘不过起气来,当到了一个人比较多的地方,这位老者把我从口袋里拿出来,然后摆到一块尼龙口袋上,我当时在地上滚了两滚,他把我捡回来,然后稳定地放在尼龙口袋上,他嘴里不断交换着我的名字:“西瓜,西瓜,八毛一斤,不甜不要钱。” 一听到钱,我就知道我要被卖了,我心里难过起来,我一开始无家可归,结果被人转卖,终于来了一个小伙子,他好像是从一个大巴车上下来的,他买了我,把我拿到手里上下颠簸,大约在试我的重量,他说:“老伯,就它了。” 于是老者把我放到一把电子秤上,说:“八斤七两,你给七块钱吧。” 我终于得知我的体重和我的身价了,想想我竟然如此贱命,就值七块钱,草,就千块钱,于是我被装进一个浅红色的塑料口袋,那人把我提上车,然后抱在自己的面前,额,邪恶额,他的那地方在坐车的过程中硬了两次,额,邪恶额,他旁边的有一个女的,老是不停亲她的嘴,不过中途,他睡着了,我滚到车厢内,摔得人家好疼,不过说实在的,坐大巴车比坐那个老者的三轮突突车好过了五六个小时,这个男的下了车,一手提着我,一手牵着她的女朋友,我看他像一个学生,我们到了他的住处,一路上遇到一些人,那些人都叫我的名字:“哦,西瓜吗?”我本想说:“是啊,是啊,我是啊”,但是他们听不懂,我需要一位翻译。 到了他的宿舍后,他拿出一块砧板,一把切刀,把我放到砧板上,他把刀在我的身上试了试,额,身体好痒的,他女朋友叫他,他就过去问有什么事,回来后他继续在我身上试刀,这家伙真讨厌,我不断祈求,别切啊,别切啊,他没切,而是比来比去,总是不下刀,我紧闭着眼睛不敢看,我祈求着,别切啊,千万别切,他女朋友叫他,他又过去问什么事,回来后又在我身上比来比去,我当时就怒了,比你尼玛比,要杀要剐,痛快点儿,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地方,啪一刀,从我中间切了下去,5555,555,痛痛啊,5555,流了好多血,555,不过我还勉强活着,他对我用的刑法好像叫做腰斩,就是从腰部拦腰一刀,切成两半,当时秦国的李斯就是被腰斩成两半的,我忍着痛,想想,可能被斩这一下就算了,可是,啊,救命啊,救命啊,他又下刀了,啊,啊,救命了,妈妈,救命啊,他又下刀了,555,他又下刀了,于是我被切成四瓣,五瓣,呜呜呜,这叫五马分尸啊,然后被切成很多瓣,我的身体完全被肢解了,他们这不是解剖我,这是残忍的屠杀我,我难过极了,然后他把我身体的一部分,拿去给他女朋友,他女朋友看也不看,就光顾着看你手机,啪一口就把我的肉吃了,好可怕,好可怕,他们把我吃了,剩下我的皮,残忍地扔到地上,我已经不是完整的西瓜,我走进他们肚子里,额,好恶心,他们的肚子里,额,他肚子里还有一些虫虫,额,好恶心。 且说我的皮,我的皮被一只流浪狗叼去,不停滴啃,然后终于不啃,把我放在路口上,那丫他放学了,一脚踩在我的身上,摔了一跤,呵呵,摔了一跤,他是仰天的那种摔的,摔得他说不出话来,呵呵,但是他说不出话,就把我捡起来,狠狠地摔了好远好远,我的皮就死了。且说我在他的肚子里呆了好多天,额,好恶心的,各种环绕的肠子肝子,丫还不断从口中倒水淋我,过两天,我化作部分尿液和那些水被他排泄出来,部分跟着他的便便,他拉稀了,他拉稀了,啦啊啦,拉阿拉,他去问医生,医生问他吃了什么,他就说把我吃了,医生给他开了些药,可是他还是拉稀,拉啊拉,拉啊拉,终于他脱水了,最后,拉死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