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河开了,花红了,柳绿了,榆树发芽了。 乡间小路上,一对盲人夫妻凭着经验,摸索前行,到了一个岔路口,有些拿不准主意了往哪条道上走了,于是,男瞎子抬起棍子狠劲滴敲打地面,大声喊道“喂,我说,这四周有没人哪?我想打听个道呀?” 小鸟啾啾,风声呼呼,除此之外,一个回声没有。 ——这时,瞎子身后的一棵大杨树上,一个十八、九岁的放羊娃,背靠在树衩上,抻个懒腰,活动活动腿脚,眯缝一双诡谲的小眼睛,朝树下看了看,捂住嘴,没笑出声—— 原来,瞎子喊了两嗓子见没人回应,伸手摸了摸瞎媳妇的脸蛋子,露出一副淫荡的表情,说“宝贝儿,多暖和的天呀,还没有人,咱们看把牌呗,你没想吗?我可想了!” 瞎媳妇娇嗔滴打了男瞎子一巴掌,说:“看牌看牌,你就知道看牌,前天晚上你不是还整了半宿了吗,你吃春药了咋滴?” 原来,这一带农村,男女之间扯事就说看牌。 “我没吃春药,可是,你为啥搂着我不撒手!”男瞎子反唇相讥。 “别说了,好吧,俺听你的!”说着,女的倒在地上就脱裤子。 男的说:“你先等我一会儿,我撒泡尿去!”说着,男瞎子往树丛里隐蔽的地方小解去了。 这时,树上的小羊倌差不点把口水流在女瞎子身上,蹑手蹑脚从树上下来,趁势趴在女瞎子身上…… 赶巧,男瞎子撒撒尿又来屎了,还干燥(便秘),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回来。这功夫,小羊倌已经完事,回到树上喘气去了。 男瞎子回来就要往女的身上上,女的推男的一把:“你这个人哪,咋儿个没完没了滴,刚刚完事,咋又要看牌?” 男瞎子一拍大腿,什么都明白了:“妈呀,可不好了,怎么打听道的没有人,看牌的倒有人了,王八羔子操滴,我都看见你了,往哪猫,你给我滚出来!” 羊倌猫在树上一不动,心想:“你就瞎诈唬吧,看见你奶奶个秃孙子了,你们两个都瞎透腔了,我看你诈唬什么时候是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