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寝友开窗放潮,夜寐关窗,窗冻之,久关不上。一寝友曰:“吾等七尺男儿之躯,漏一小缝,何足挂齿。”我应曰:“吾等寝室暖气烘烘也,又岂惧小风飕飕也。”众听罢,大呼长中国男儿之志,嬉笑怒骂,皆自云有令狐大侠之风范,更有壮哥誓以A级睡眠对抗西北风,顷刻,皆睡之。不想,那一夜,寝室真乃冰窖,寒心冻骨,手凉冰足。牙颤声与鼾声齐鸣,寒风与喷嚏共进退。吾忽想起屋内尚有两龟兄亦在同冻,怜之,涕之。 天明,吾怒,拿起铁铲铲冰,奈何久冻冰坚,久铲仍不见窗关之。一四眼兄忽曰:“贤弟莫急,让之,待愚兄将洗脸水倒之再铲不迟”。让之,倒之,顷刻间,雾气升腾,窗冰化之,铁窗关和自如。众大喜,皆夸四眼兄足智多谋。吾问曰:“贤兄既知热水化冰,何故昨日不化,让众兄弟白白受冻一夜,若不是和吾等有世仇,又岂会如此”。众听罢,各个怒目相象,欲拳脚相加。四眼兄急曰:“吾眼疾,误将沸水倒至窗夹,此乃瞎猫碰到死耗子是也。”众听罢,皆,倒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