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文化里头,“逍遥”这两个字是庄子最先提出来的,我们现在说人生要逍遥逍遥,这个“逍遥”常常是修道的人的理想,就像学佛的人要求解脱一样。 其实,逍遥需要一种心态。 过去,我们也有很多困惑,也经常烦恼,也曾想过改变现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朋友的劝告,自己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明白了要懂得爱自己,明白了命中有时终会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每个人都渴望得到真情,深爱一个人和被一个人深爱着都是幸福的,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深爱自己的人,也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引起你的深爱。 这需要缘分,要受到内部和外界多种因素的制约。不管你有没有真爱,有一点是可以做到的,那就是多爱自己,多关心自己,如果连自己都不知道去爱,还谈什么爱别人,所以,首先要让自己的生活随风任逍遥。 所谓逍遥,不是四处乱潇洒,而是让心灵进入到一种自由和快乐的状态中去,忘记那些难以忘记的烦恼。只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将会时时觉得自己始终是轻松和坦然的。逍遥人生的生命风格,首先是对人身心劳苦的一种解脱、一种处世风格上的拔正,从人生的本来意义上,使人回到贵真全性的真人品格上来。 《庄子·逍遥游》中说:“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意思是:在空中自由遨游,在风中翱翔,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方可逍遥畅游。鲲要化为鹏,必须借助风力,但又要在最紧要关头弃风而飞翔,否则会被风力控制。 逍遥游的第一层境界便是待风。鲲从小鱼变成大鱼后,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变成鸟飞走。它还必须等待一样东西才能起飞,那就是风。有了风鲲才能飞起来。它必须经过漫长的等待,准确的等待。这可以理解成人生的积累,正所谓“伏久者飞必高”。 逍遥游的第二层境界是乘风。乘风的意思就是“风来我就上”。经过漫长的精确的等待,终于把风等来了。但这时需要“辨风”,即辨识风向,看清这是小风还是大风,不能见风就上,要等来适当的风才能上。“辨风”之后就可以“乘风”。理想的大风终于来了,在那时候,鲲必须全力一搏,飞腾而起,趁风的运动、趁海的运动飞起来,就可以变成鹏,昂首天外。这就是告诉我们善于发现机会并且把握机会。 逍遥游的第三层境界便是背风。背风意即“与风背道而驰”。乘风之后,鹏与风融为一体。风吹到哪里,鹏就去哪里,如此一直飞行了九万里。在这九万里中,鹏发觉自己力大无比,完全可以脱离风的控制自己飞行,于是它一个侧身,借风的弹力飞到了风的上面。这时,鹏在风上。也就是说当我们的人生经历了一番磨炼后,便会发现规律并且学会利用规律办事。 逍遥游的第四层境界就是弃风了。弃风就是“把风抛弃,忘了风”。即反叛风。这时不要顺风,要逆风,只有这样才能自由。但这种自由还不彻底,因为鹏虽然不再跟风了,风却还要跟随鹏,如影随形,很难摆脱。就算鹏轻轻一振翼,风马上就从翅膀间滑出。 依风而行,不是真正的飞翔。 真正的飞翔是静止的飞翔。 群星都是本身不动,而投身于轨道中,自然可以随天运行。那就是大道之运行,即大化,也即天时。因此,我们与其借风,不如借背后的风,那就是天时。 只要我们进入轨道,就可以无翅飞翔,就可以真正飞翔。这时,我们飞到一定高度就把翅膀合起来,任凭自己滑落进轨,滑落的速度很快,但不要怕,自然有引力把我们吸引过去,不乱落,升华后的堕落是安全的。 我们弃风而行,可以不再因乘风而狂乱,以一颗宁静的心进入永恒。 逍遥人生,或许是个太过理想的命题,因为人要活着,获得衣食住行本不容易,我们需要隐忍,需要兢兢业业,逍遥谈何容易。不过,人们又似乎又清醒地不满现有的生存情景,所以,自古至今关于逍遥人生的追求都从未间断过。 逍遥人生,更重要的是要把人们从心造的笼子里解救出来。 是的,人生在世,生存尚且不易,生存之外又要背上人际关系、等级观念、繁文缛节等重负,人为什么不理想,在当初一声赤子坠地的啼哭里,大家不都是一样的人吗? 往后,为什么不能真诚相见、开颜谈笑、逍遥一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