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的歌声……”这首歌我从小就爱听,同院子住的大欣姐姐爱唱,学校里有一位老师也爱唱,可是我就是没学会!歌词真的是太长了啊,直到老,我也仅仅会唱前面那一段。 该死的疫情来了,我只好一个人守在家里,突然想起这首歌,那就试着学学吧! 手机放在衣兜里,边听歌边慢慢在房间里来回渡着步子,想象着歌词里的情景,也该是别有情趣吧? 可是我脑子里闪现的不是妈妈,而是我自己。 小时候的我住在长期失修的老房子里,老地砖经不住布鞋带来的泥土骚扰,死死地粘上一层厚厚的泥疙疤。小小的我不小心摔个“嘴啃泥”,那泥疙疤的滋味又苦又涩,我至今忘不了。 从此我和泥疙疤结了仇,用笤帚扫不掉,就用小铲子铲!铲啊铲,手酸了,铲下一大堆黑黑的泥疙疤,扫去后,那老砖地似乎没变什么模样。 小时候冬天的冷风好大好冷,我穿着旧棉袄顶着风去上学,进教室后手已经失去知觉,根本拿不住笔。我使劲搓啊搓啊,那个难受劲儿啊,我描述不出来,眼泪就要流下了,总算把手搓得能拿笔写字了。 放学回家,家里的地不仅又粘上泥疙疤,连桌子上都满满地落上厚厚的一层黄土。 妈妈连声抱怨,怨气冲天。懂事的我赶紧拿起抹布擦啊擦。 长大一点的我不怕冻了,但是长到成年也没把泥疙疤铲干净,直到哥哥结婚时家里换了水泥地。 “不知过了多少苦难的岁月,妈妈才盼到今天的好光景”手机不停地唱着,我的地板砖也让我的布鞋擦得锃亮。 关上手机,我竟一字不差地唱下来了! 我没唱我的妈妈,我唱的是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