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代价一定要是放弃童真,放弃笑容,深沉着,深沉着,如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吗? 小时盼望长大,长大又盼望童年,一个人的一生就这样一直矛盾着,矛盾着,像极了此岸的人永远羡慕对岸的风景,欲渡无舟楫,往来无天桥。 利用假期,去理个发,老板娘是个胖胖墩墩的阿姨,有点像洗去了黑眼圈的阿宝,天生带着一种易亲近的感觉,。在她身边,围绕着一个小姑娘,也就刚上幼儿园的样子,天真活泼,散发着稚嫩的清香。她不怕人,见谁都跑过去叫,与复杂的世界形成鲜明对比。 我进门时,店里人并不多,只有一个老人,白发苍苍,如秋日的第一道霜,笑容从他眼角的皱纹里欢悦地涌出,如圣诞老人般,正和小女孩玩耍,似乎并不是来理发的。 见老人并无理发之意,我坐下。刚刚坐下,小女孩颠颠地跑过来,大声道:“哥哥,你好吗?”因为长大,我只是礼貌地回以微笑,十几年的经历让我沉默寡言。小女孩说完,转身对老人说:“爷爷,哥哥怎么不说话呢?”听完,我愣了半晌,身后传来老人的声音“哥哥是大人了,爷爷陪你玩。” 曾经的我们,都是充满童真的如小女孩般,但,是什么,把曾经“你真活泼”的夸奖变成“你真成熟”的赞美,是这个世界?还是我们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