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切的无奈,也怎样都没法磨蚀我对你的感情,反而像制作陶瓷时加入湿润的黏土,愈磨愈深厚。 小小的房间,传出凄美的小提琴古典乐曲。门内亮着一盏惨黄的夜灯,你就坐在一座陶瓷旋转器前,未制成的陶瓷慢慢的旋转着,你双手温柔的轻抚着。 你很期待那美满,在想,完成这之后,就可以把陶瓷风干,仔细地抛光,仔细地上色了。满面泥巴的你,偶尔用手擦拭一下眼角的汗水。你时而加入湿润的黏土,与未制成品磨擦着,却愈来愈深厚。 你看着陶瓷慢慢的旋转着,看得入神,不知不觉间,让加入的黏土变干变硬了,慢慢的削切着那心机。每转一圈,便被削一次。这么强烈的阻力,难度你就丝毫感觉不到?每转十圈,便被削十次。终于,心机被削得伤痕累累,一瞬间倒塌,已经不成形了。你还是毫不感觉到吗? 背景的小提琴音乐,拉着恰到好处的高音,凄美而感人。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来吧,就让我来把旋转器开到最高速。 现在连心机都枯干,变冷,变硬了,高速旋转着,更强的阻力,擦出尖锐的声音,比小提琴的高音更尖锐,破音了,凄美的乐曲破音了。难道你还是听不见? 你本来还想把陶瓷风干,仔细地抛光,仔细地上色了,最后把美满的制成品,放在床头。 所有心血,碎成败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