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在心间的忧伤,仿佛不在疼痛,也许是时间冲淡了曾经的一切。我依然做着一个过客,向着终点前进。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停下来,忘记所有,竟连灵魂也不记得了,人到底有没有灵魂,是我所不知道的事,只有死后,或许死后也不知道。那假使它有,可我不想被用来做纪念,不想被活着的东西玷污我的灵魂,我究竟是无从安放。 是否要逃离,我没有任何选择的办法来搪塞活着的人们呵!只好厚着脸。肉体是没有多少用处的,他仅仅是生物上的学说,始终要停止的,但精血并不如此,是要遗传于未来。人只能顾名思义了。 既然活着,就要经历人事,人事是我厌恶的,因他太假,被衣服肉体裹着,看不清真面目来,所以我常常想到,为什么卖面具的人很多,而带面具的人则更多,何以快要丢掉了灵魂。灵魂一旦离开,也就算不了真正的人,那是死掉的尸鬼。他们因为没有灵魂便到处乱吃,毫无顾忌,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于腐朽同臭,悲哀已无计可施,随他们去了。 秋风起时,我已别过虹桥,走上向灵魂的深渊。那将是孤独的,黑暗的,死掉的,长满一切野草,并无腐朽,是热的血,光的爱。 二零一九年九月二十三日凌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