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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重逢寻儿影
 
 
修改时间:[2019/02/27 12:06]    阅读次数:[440]    发表者:[起缘]
 

   今年1月初,冬莲同学突然将我从石柱片高中同学群中拉到了一个名曰“老同学”的新群,群里除了石柱片的另外几位高中同学外,还有几位比较熟悉的初中同学。我知道这一定是同学们新建的初中同学群,因为早就听说有几个热心同学在提议筹备初中同学会了。

   美女群主雪娟同学群昵称用的是真名,头像也是其本人近照,可谓是货真价实的“实名制”,可我无论怎么回忆却都没有一点同学印象,我想,我们应该是没有同过班吧。另外还有好几位美女同学也都和群主一样,没有一点同学的记忆,应该也都是没有同班过的。

   群里比较热闹,大多都是这几个我似乎没有印象的美女同学们在聊天,话题除叙旧、问候外,主要果然是探讨寻找同学、筹备同学会事宜。我因当时较忙,且与这几位女同学都不熟,故简单地打了招呼后基本上没参与聊天了。倒是另外好几个高中同学,也是很少参与聊天,不知道是不是也和我的情况有所相似。

   得益于现代通讯事业的发达,没几天时间,我们的老同学群已从区区的十几人迅速发展壮大到了四五十人。当然,我虽很少参与聊天,但我也和同学们一样,在默默地寻找、联系附近还没进群的同学。

   有一天,老同学群空然热闹,一会不看手机,群未读信息就是99+,且几乎都是语音。我忙里偷闲,匆匆地翻看未读信息,原来是桂芳同学先吊足了同学们的胃口,然后为同学们奉上了一顿“回味大餐”,从而掀起了一场群聊的小高潮。

   桂芳同学头天先在群里发了一个公告,称明晚将请同学们吃一顿“回味大餐”。当时有同学问是不是去她家里,桂芳答是群里。到了第二天晚上,桂芳同学一露面,好多同学就迫不及待地向她催要“回味大餐”。桂芳也不食言,随即在群里发了一张照片,照片的左上角赫然题着:石柱中学初三(一)班毕业留影80。09。

   这张弥足珍贵的毕业照果然堪称“回味大餐”,一在群中出现即引起了同学们的热议,本班同学先找找哪个是自己,自己站在哪个位置,然后又认认这是谁,那又是谁。而其他各班的同学则是既羡慕又企盼:谁有(二)班的毕业照呢?谁有初二的毕业照呢?

   我也是初三(一)班的。粗略地看了几遍,一眼便能认出、变化并不太大的同学只有几位,大多都是似曾相识却又说不出是谁的同学,更有十几位同学早已“面目全非”,完全认不出来是谁了。最可笑的是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了,我甚至怀疑毕业照中并没有我。或许是因为桂芳与我小学、初中、高中都曾同过班的缘故,她说站金富旁边的就是我,还说我的变化其实还不是很大的。经她这么一说,我才觉得那个人倒真有几分像我了,后来才越看越像。

   晚上忙完后趁泡脚之际再翻出手机里的照片仔细辨认,居然又认出了好几位同学,仅有几位同学已实在记不起是谁了。当我将这一“研究成果”发到群里,群里却静悄悄的一片寂静。我一看时间,已近凌晨时分,难怪没有同学回应。我也立马关了手机,准备倒了洗脚水休息,谁知“扑通”一声,手机居然掉进了洗脚桶。

   幸亏这部mate7已用了3年多时间,手机内存已严重不足,我又于早些天新买了一部荣耀v10。第二天起床后赶紧用新手机重新登陆微信,翻读又是99+的未读信息得知,原来我昨晚“研究成果”的准确率仅为百分之五十几,仍将几位同学张冠李戴了。不过,也有好多同学也和我一样,开始时没有认出自己,在其他同学的指点下才对号入座。

   后来群主将“老同学”的群名称修改成了“老同学80石柱”,似乎更加准确了。但我却觉得还不够贴切,因为我们初一共5班,初二共4班,初三只剩下2班了。此前初中均为2年制,自我们这一届起才改为3年制。当时读完初二也可以毕业,只有升高中的必须要读初三。因此,部分同学读完初二就毕业了,部分同学则转去其他学校读初三。而这个同学群是所有的初中同学,包括初一缀学的部分同学和初三转校的同学,我们80年初三毕业的反倒是少数了。所以,我认为我们这一届应命名为“79(80)届”更为贴切。

   想着想着,儿时的一幕幕情景就慢慢地浮现在眼前。我们这一届其实还曾见证了好多的历史第一。我们出生于1965年前后,是我国第二次生育高峰期。我们都是春季入学上的一年级。开始时我们每人自带小凳子,在本大队一农舍的上间里(“上间”为当地俗名,即三合院的中堂)读书,记不得是2册还是3册,才搬到大队部的教室里。8册时,由我们南片的幸福、保家、卫国、东升、先锋这5个大队联合修建的新建小学建成,我们这5个大队的小学生均就转入新建小学就读。这个新建小学因由5个大队联合修建,所以俗称为“联校”。

   因此后取消了春班,我们在新建小学读完五年级后还读了十一册过渡班,然后才升入石柱初中。我虽无法查证在我们之前有无春班,但自我们起到现在,春季入学、小学还得读十一册过渡班的,我们肯定是唯一一届。

  我们在小学时已加入少先队,戴上了红领巾,但初中时又改为了红小兵,佩带红小兵胸章,稍长又戴上了红卫兵袖章。不久,红卫兵又改为少先队员,重新戴上了红领巾。

  我们当时流行“不学abc,照样干革命”,但那时我们人人会唱英文歌曲,这连每次英语考试仅考几分的我,不但那时会唱,至今也没有忘记,那就是英语课本中那首朗朗上口的《我爱北京天安门》——i love tianan men in beijing……

   没几天,我们的群队伍也在不断地壮大,同学会的筹备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突然,我们的美女群主已让贤于士彪同学。士彪同学家住学校附近的街上,属当时石柱公社的最中心位置,当时无论那一班的同学几乎无不认识他的。高中毕业后,士彪又一直在家经营电器,所以,绝大部分同学毕业后还都认识他。加之士彪为人热情,责任心强,且又能挤较多时间用于联络或安排事项,故由士彪来担任新群主应该更为合适。

   在初步征求同学们的意见后,组委会决定于2月7日(正月初三)举办初中同学会。消息一经公布,不仅群内同学热情高涨,或广泛联络,或献计献策,群外或没微信、或不大会使用微信的同学们也纷纷找其他同学帮助,主动报名。好几位同学得知消息后,主动来到我家,或要我拉他入群,或要我帮他报名。

   没多久,我们的同学群日益壮大,迅速发展到160人,而报名参加同学会的同学则多达170多人,其中有好多同学或没有微信,或人在外地托其他同学代为报名的。这可大大出乎了同学会组委会的意料,他们当初预计只能联络到120至150位同学参加。难能可贵的是组委会还邀请到了9位老师,让我们毕业40年后还能有幸再次聆听恩师教诲。

   组委会通知1点半开始报到。我因车技较差,怕晚了停不了车,故在1点20分左右即已到达现场,谁知还是被好多同学捷足先登。

   我们的同学除附近常有接触,或因工作、生活常有交集的外,绝大部分都是毕业至今近40年从未会过面的,哪怕同学会前同学们已在群里热身了近一个月,但因大部分同学的头像都不是本人近照,故我对大部分同学都认不出来,有些叫我我也只有似曾相识之感,往往需等对方自我介绍后,方才恍然大悟,后又越看越像,慢慢地又似乎回想起了学校时的模样。说实话,要是在街头偶遇,我是绝对认不出这些熟悉的陌生人的,尽管还有些许儿时的印记,但个个脸上早已布满了岁月的沧桑。

   但是,好多同学反倒一见面就能叫出我的名字。我想,这应该是因为我是群中少有既是实名,又是本人近照头像的缘故吧。

   女同学则更加陌生。那时男女授受不亲,我们男同学一般不与女同学说话,所以对女同学印象不深。就是初三同班的女同学,除一起读小学,或一直坐我前桌的几位女同学外,还有好几位都没有一点印象了。其他不曾同过班的女同学,更是没有任何印象。

   小学同学就不同了。哪怕初中从未同过班,哪怕也是毕业40年从未见过面,大多同学一见面就能叫出名字。有些同学虽变化较大,但稍迟疑一会,也还能对号入座。而有些同学或嫁到了我家附近,或因工作或生活也常有接触,但在这次同学会之前我们彼此却不知道我们还是同学。

   同学们大集体合影后再按初一、初二、初三分班合影。我已记不得初一是几班,初二又几班了。只有初三,我读的是一班,这是不会错的,因为桂芳同学发出的初三(一)班的毕业照上就有我。因此,初一、初二的合影我是完全听从同学的安排去参加合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站错了班。

   我们的同学都特别低调。40年后重逢,不论成败得失,无分贫富贵贱,只见同学情深。这或许是因为初中时年少单纯的缘故,或许是得益于同学会的主要组织者有着筹办类似同学会的经验,硬将同学会安排得井井有序,会场掌握较好,使得同学会气氛融洽,友情浓浓。

   本届同学会得到了“学贤”们的鼎力相助。所谓学贤,就是指事业有成、热心于同学会的那些同学们。他们在当地均称乡贤,而我们同学互为学长学弟、学姐学妹,于是乎我就套用了时下官方流行的称呼,将他们称之为“学贤”。

   同学会结束后,同学们仍恋恋不舍,余兴未尽。点滴往事,常常勾起同学们无穷的回忆。一日,美军同学突然又重发了初三一班的毕业照,接送便是一条求助力信息:“同学们,帮我认一认那个是我?”美军同学也在变化并不大的同学之列,同学会那天我见面就能准确地叫出名字,但我再次仔细翻看毕业照,好像怎么也找不到美军。

   “你是不是不在一班?是不是提前转校什么的没参加拍摄集体照?”我给了美军一个提醒,美军却言之凿凿地说肯定是一班,且参加了毕业集体照拍摄的。美军还提供了老师、同学等等情景,也确实证实了他是在毕业照内的,但同学们也几乎没一个能确切地指认得出。当然,在美军同学向同学群求助之前,他也已让他们办公室的同事们帮他指认,可同事们都指认不了。

   因为美军自己觉得后排右一有几分像他,而当时后一、后二排右边的3位同学都还没认出是谁,如果确定美军同学也在毕业照中,那比较像的倒也只有右一了。所以,我就开玩笑地对美军说:“等晚上同学们都有空出来聊天时再认认,如果再没人认领右一,你就认领了吧。”

   第二天,经同学们反复回忆辨认,除右一确实不能确定是谁外,所以的男女同学均已对号入座。这时,美军同学当仁不让,果真“认领”了右一。但是,还有3位老师却谁都认不出来,包括其他各班的同学。

   离别时懵懂少年,重逢时已知天命,有些年长的同学则已几近花甲了。岁月无情,友情长存,儿时的记忆和同学会的情景又反复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于是,我趁着余兴,写下几句歪诗,以作纪念。

   细翻毕业照,不识谁是我,

   当年懵少年,转眼成公婆。

   一别四十载,重逢已白头,

   同窗儿时景,历历眼前浮:

   生于特殊时,入学元宵后,

   读完五年级,还需再过渡。

   先系红领巾,后为红小兵,

   摘掉红袖章,又是接班人。

   不学 a b c ,唱歌会英文,

   初中二年制,历史我见证。

   不论成与败,惟见同窗情,

   再聆师教诲,句句铭于心。

   己亥初春 管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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