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田野,非常好看。”他是这么说的,也只记得这么简单描述过。 说到最后悔的事,他把手机装进兜里,掏出一根烟,“那天就该早早回家。” 我问他如果还有一次机会你会怎么做,他耸耸肩,“还能怎么做,你教我?” 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已经起身向车走去。“我以前不抽烟,你知道的,可我一想到我要回去,要和一个陌生女人组成一个陌生的家庭,我就想抽烟,我幻想着呛死在车站,最好呛死在他们面前。呛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他头也不回,说话声越来越小。追上去,他递给我一支烟:“夹耳朵上,如果再掉下来,就抽了。”他艰难的笑了笑。“上次我送你回去时,我在想什么时候会收到你的喜帖,没想到等着等着,你婚都结完,自己跑来了。”我说。 他不想在那个家里多待一秒,不想看见那个女人。 “无论娶了谁,都不如她,你结婚就是在完任务,你为什么不和家里说清楚。” 他硬塞给我一个打火机,推搡着:“走吧走吧,别再提她了,我觉得你也该学着抽烟了,要不竟问些蠢问题。” 不好意思的道歉,他走后我也打车回到家。 站在阳台,嘴里叼着那支烟,不知道该不该点燃,他现在的妥协,也是我正需要的。考虑了一会,把烟重新夹耳朵上。我妥协了,可我还不能抽烟,因为日子还长,还没到非要麻痹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