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你,你都知道啥的味道,可能你会回答醋的酸,蜜的甜,泪的苦,椒的辣,肉的香等等,但我若问,你知道冬的味道吗?或许你能答出,或许,你不语。这不怪你,确实它没有正确的标准答案,在我看来,冬的味道是,母亲的呵护,父亲的严厉,爷爷的叮咛,奶奶的唠叨,亲人的团聚,孩子的幸福,健康的身体,平安的生活,荆棘的历练,成长的印记,浴火的重生……它的味道或许是这五颜六色的综合,或许是从出生到耄耋的淡静,或许更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纯白与洁净,或许……。,我一直在在寻找。 一说冬就必须得说雪,因为他们就是天生的一对的恋人,不可也允许分割,雪的飘柔无瑕更加衬托出冬独特的味道。最早认识冬和雪的是在课本上陈毅《青松》里的“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从这开始,我便喜欢上了古诗词,它像一个神秘的问答题,给出了问题,却没有答案,让你找不到答案将左右不定,废寝不安,也将不断诱惑你去砥砺前行,我也更愈加好奇将沿着这条轨道去开始寻找冬的味道。 曾记得,儿时正读小学,那时乡村的冬季的雪下得很大很厚,一大早开门,正如王维《冬晚对雪忆胡居士家》里写道:“隔牖风惊竹,开门雪满山”。母亲就早早把饭做好了,因为在老家,我们的家里都有院子,父母开开门把下了一夜的大雪扫除了一条通往外面的小道,然后母亲再把给我穿上厚厚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现在才理解做父母疼儿的初心,记得最清的是母亲用棉布把我的脚先缠上几层,然后又拿出在火炉上烘了一夜的大头靴(我们这都叫大头靴,结实的硬底),又在里面放上暖和的棉花,这才给我穿上,这还不够,出门时又给我戴上“火车头帽”从上到下裹得严严的,又戴上母亲亲自给我编制的围脖和手套后,这才让去出门,我们几个同村的小伙伴一起踩着这皑皑大雪,不,也可以叫鹅毛大雪,一步一个很深的脚印,最深处可以埋到我们的膝关节这,步履蹒跚的走向上学的道路。如今可以用李益《从军北征》:“天山雪后海风寒,横笛偏吹行路难”来形容。白雪固然很大,天气敖然很冷,道路迄然很险,但我却没有感觉的一点严寒和畏惧,这或许正是母爱力量的缘故吧。 晚上放学回家,父母就早早在村口相迎,走到家中,卸掉一身的“巨装”,真轻松啊,赶紧围在这屋内火炉周围取暖,这东西真神奇,上面可以烧水,又可以烤红薯、馒头、花生等东西吃,记忆中的味道真美。这时父亲说饭好了吃饭吧,只见桌子上一个铜式火锅已滚滚烫起,锅里面用的是炭,我们一家人围在火锅边,一下大雪就停电,无妨,点上蜡烛,任随外面狂雪飞舞,就算冰冻三尺,此时我感觉十分温暖,当时吃的什么菜,我真的忘了,吃完后,母亲就把开水倒进一个塑料壶里面,然后用一块布包好后才放进我的被窝里给我驱寒,母亲再三叮嘱千万不要把包裹暖壶外面的布弄掉,这样会烫伤身体。透过窗户往外看,院子里都白了,除了白还是白,用卢祖皋《贺新郎·挽住风前柳》:“江涵雁影梅花瘦,四无尘、雪飞云起,夜窗如昼”来形容最实不过了。雪还在下,北风仍在呼啸,虽然那时我们村里没有暖气,没有空调,我躺在被窝里抱着这暖水壶,望着窗外这“水晶帘外娟娟月,梨花枝上层层雪”的寒冬暖和和的睡去。 每每这冬季,喜欢早上或中午或晚上去室外走走,想去吸允一下它的味道,很清新,很微寒,很韵甜,很醇厚,在它的道路上走一走,虽寒但暖,所有的琐事经过它的风吹霜打后,都已远远被冻去,让人格外心旷神怡。 雪,是冬天的精灵。雪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冬天独有的温情。走在旷野,清风刺骨,哦,这才感知是冬来到了,不得不让人在古代诗仙和先贤的一幅幅冬与雪的墨水画卷里去寻找它。在葛长庚的《念奴娇》里寻找它,在雪花的装点之下,亭台楼阁,冬仿佛是美玉雕琢而成的水晶;在刘长卿“日暮苍山远 ,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 ,风雪夜归人”《逢雪宿芙蓉山主人》里寻找它,此时冬是一幅以旅客暮夜投宿、山家风雪人归为素材的寒山夜宿图;在岑参在《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中寻找它,此时冬又是一个正在对友人的依依惜别之情和因友人返京而产生的惆怅之情的诗者。 如今,时值初冬,寒气逼人,有些城市已经雪花漫天舞动。目前我们河南长垣县虽然雪还没有开始婀娜多姿,可一想早日见到它的模样更加加快了寻找它的步伐。虽然有寒冷,感觉到冰冬中也有温情。找寻它脚步的加快,也就驱散了一路中的风霜雨雪。 冬的味道到底是什么?不经意看到白居易的《问刘十九》中“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佳境。顿时,一股潮气来袭,好似它给我指点迷津,我想冬的味道会不会是:在家中,邀请几个亲人或老友,亲自下厨做几个菜,再加上一瓶烈酒,围着这炙热的暖气,就在这傍晚时分,就在这“天将暮,雪乱舞,半梅花半飘柳絮”之时,共同畅饮上这几杯浊酒。憨醉之后,才能理解“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的涵义和从中找到答案。 我也在期盼我们这快点迎来这冬季里的第一场雪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