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光复制着过往,人类粘贴着记忆。每一天,每一刻,让我留恋,让我难忘。人世间就是这样迷茫,你的心绪总在围绕亲惰、友情旋转。 近日,远方的表姐在微信里发来一张照片,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母亲与她姐妹(我的几位姨母)的合影。 看到照片里熟悉的面庞,内心深处油然而生敬意,因为那是我的?辈,她们是我的血脉亲情。 照片后排左一是我的母亲,与母亲并排而立的是我的五姨母;前排左起二姨母和三姨母。听母亲说,当时大姨母出行不便,就没有同框而照。 朦胧的记忆中,四位姨母对我都留有“较深"印象。[微笑]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文化大革命风起云涌之时,也正值国民经济衰弱时期。一个春天的早晨,母亲和志芳表姐领着我一同去十五里以外的大姨母家串门。记得当天母亲还挎着一小筐鸡蛋。一路的风尘让我又累又渴。记忆中那是我第一次去大姨母家。后来听母亲说,那次去大姨母家,是因为她家正在建新房,母亲作为妹妹理应前去关注一下。当时我的印象中,大姨母是位慈祥和善,特憨厚的老太太;而大姨父则是内向朴实,来客人从不上桌就餐的长者。这是第一次见到大姨父他老人家;第二次是我参军探亲去他家串门时,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也是最后一次。多年后,我与母亲谈话时仍念念不忘当初的情境。 晚年的母亲,心恋姐妹情,她让人把大姨母从乡下接来小住几日,老姐妹俩总有说尽的话语,诉不完的手足情。 无论多久,记忆着的往事,刻进脑际,挥之不去。每一束光阴都有说不完的故事,而故事又在生活中演绎着亲情的魅力。 说起我的几位姨母,这其中只有我母亲在后期的扫盲班学过一些字,随着时光的磨砺,用母亲的话说,都就饭"吃"了。那个年代,姥爷家族重男轻女,只有大舅念过书,能看懂简单的书籍。 我的二姨母是我在六七岁时认识的。那年,听说五姨母生重病了,在二姨母家,母亲便领我前去二姨母家看望。 二姨母是个极其热心肠的人,对我们嘘寒问暖。二姨父更是极尽关心,催促二姨母抓紧做饭,又让三姐学莲领我在院里玩耍。就是在这次,学莲三姐领我在院里玩耍之时,二姨母家的大黑狗对我这个陌生人早已虎视眈眈,不知几时突然窜入我身旁,咬住我的大腿,瞬间鲜血直流,惊吓的我大声哭嚎。 母亲和二姨母、二姨父闻声慌忙从屋里跑出来,我记得当时母亲心疼地抱起我,二姨母急忙找来白糖敷在伤口上(土方法不可取)。一旁的二姨父责怪学莲姐没看住狗。时至今日,伤疤依旧留在我的右腿上。后来,晚年的二姨母每次看到我还时常提起那只大黑狗。也是从那时开始,我对所有的狗,心生厌恶和俱怕。 儿时的记忆,永远的亲情。也是被狗咬的这一次,在二姨母家初识了五姨母(也是最后一次)。后来得知她患的是胃癌。五姨母端庄文雅,齐耳短发,见到我母亲便聊了起来。当时五姨还有一个女儿,记忆中好像比我小三、四岁,听说现在内蒙古那一带工作。那次我还记住了五姨父韩天宝(五姨母的后老伴),记得他手里拿着刚买来的用纸囗袋装的炉果,足有好几斤,那是给五姨养胃的食品。(其实五姨母的病已是晚期)。由于通讯落后,自那次分手后,再没有五姨母的消息。 娘亲舅大姨最亲。幼时的往事挥之不去,即使朦胧模糊,依旧亲切如初。我的三姨母是我最初的印记,因为她与我家同村相邻。且参军前常与表兄志发在一起玩耍、沟通。记得儿时常去三姨母家玩,即便三哥志发在学*,我也是站在一旁等他。每次去她家,三姨母都会嘘寒问暖并为我找些"好吃`的,夏天还领我去田园摘樱桃。吃在嘴上,甜在心里,油然而生感恩之心。三姨母与大姨母均为慈眉善目且身材高大。 三姨母憨厚朴实,生活中吃苦耐劳,在艰苦年代里与三姨父共同将七个子女养大成人,实属不易。 说起三姨母,就要提到她的另一半,我的三姨父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三姨母为了家的和睦,总是扮演着贤妻的角色。听母亲生前说,因为是邻居,每当听到三姨父脾气暴发时,母亲总是前去"帮助"她手足情深的三姐,声讨我的三姨父。…往事留在了时光的记忆里,我的文字留不住亲人,却记录了亲情。 亲人,随时光流逝而去,而亲情的升华,让我内在的感恩之心永存。 我的四位姨母,只有五姨母因病早逝。其她三位姨母的晚年在儿女和亲人呵护中,安享晚年,幸福有加。如今,几位长者均已离我而去,愿天堂里的母亲和她的姐妹无痛无忧,一切安好。
文/原利隆 2018。10。16。(初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