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二十多年前患类风湿关节炎,我翻阅报刊,四处打听,求医问药,千方百计给她治病。由于长年累月天天吃药,虽然类风湿关节炎得到了有效控制,肾脏却受到了损伤。后来,就改服对肾脏没有影响的自费药爱若华,疗效不错,很少发病疼痛,病变关节也有所好转,不仅生活自理,而且还能适当干些家务。 令人担心发愁的是,她的肾病,十多年来虽然长期坚持天天吃中草药剂,病情依然逐年发展,从肾功能不全代偿期(血肌酐133-177,正常值为20-100)、肾功能不全失代偿期(血肌酐178-442)发展到肾功能衰竭期(血肌酐443-707)。 2012年10月中旬,我陪同她到附近医院化验,血肌酐540。并发症高血压没有得到有效控制,严重贫血,食欲减退,全身乏力,心慌胸闷,头晕目眩,时有呕吐。一旦血肌酐超过700,就可能发展到尿毒症,只能靠每周2次血透维持正常生活。我们全家人为此忧心忡忡,坚特动员说服她去上海曙光医院住院治疗。 11月5日早晨,我和女儿、女婿陪同老伴驱车去曙光医院办理住院手续。医院住院部工作人员说,医保关系在外地的病人要预付五千元压金。女儿立即从包里掏出钱来准备交压金,我和老伴坚决不让她出钱,抢先付了压金。住院第二天,医生给老伴作了全面检查,发现血肌酐已上升到600多,贫血也更加严重。第三天就输血输液、打针吃药,及时进行综合治疗。第四天,医生说压金已用完,再交五千元压金。女儿立即去刷卡付款。在北京工作的二女儿、女婿得知母亲住院,心急如焚,赶紧汇款2万元,打电话给母亲,让她不要担心,安心治病。 医院离家很远,来去不便。平时,我要帮忙给女儿家买菜,只有星期日才去医院陪住。幸好女儿工作单位离医院很近,经常抽空去医院看护照料,陪她母亲说说话,聊聊天。星期六上午,我和女儿、女婿和外孙一起去医院看望老伴。老伴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一会儿,护士送来饭菜,外孙天天关切地说:“外婆,您手上打吊针,吃饭不方便,我来喂您吃吧!”老伴感动地说:“好,还是我外孙最孝顺、最心疼外婆!”打完吊针,吃过午饭,我把病床摇平,让她午休。我们告辞出去吃午饭。临别时,我说让女儿他们先回去,我留下来再陪一会。老伴说:“不必了,下午没有什么事,也不输液,你跟他们一起回去吧!”“那我明天上午再来陪你。”说完,我们恋恋不舍地走了,病房里一下显得冷冷清清。 11日凌晨5点,我就起来蒸红薯,洗衣服,煮豆浆,烧开水……等到溜完狗、吃过早餐,已7点多了,连晨练都顾不上,便匆匆步行到火车西站,换乘三条线路地铁,赶到医院时已经8点半了。老伴正躺在病床上打吊针,我关切地问:“病情怎么样?”老伴说:“咋天胃难受,吃不下,吃了就呕吐,医生说是酸中毒引起的,打了吊针后感觉好一些,想吃东西了。你拿个红薯给我吃吧!”我从家里带来的保温包里拿出一个热乎乎的红薯,刹去皮,递给她:“趁热吃吧!”打完吊针后,用热毛巾给她擦背,端盆热水帮她洗脚。老伴说:“结婚四十多年了,你还是第一次帮我洗脚吧!”我说:“你在新疆病退前类风湿发病严重时,痛得弯不下腰,还不是我帮你洗脚?”我们正在说话聊天,没想到亲家老陈夫妇来了。临走时还硬塞了个红包,说是表示一点心意。老伴深致谢意:“麻烦你们来看我,谢谢!”12日,老伴的弟妹们提着礼品也一起来探望,劝她静养治病。 15日,医生说病人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可以出院了。出院后再继续门诊治疗观察一个月,看看血肌酐能否下降,如仍居高不下,就只能做血透了。女儿到住院部刷卡结账,又付了近五千元,才办理完出院手续。女婿下班后开车去医院接她出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