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中旬,在北京二女儿家避暑,没想到天气比上海还热,有两天气温竟高达四十多度。家里空调多年不用,又从未清洗过,打开空调不起作用。那天晚上实在热得难熬,为了贪图一时凉快,我上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 谁知第二天就感冒了,又发热,又咳嗽。老伴是半个家庭医生,找到退热药片和复方甘草片,让我赶快吃药。第二天感冒症状略有好转。第三天中午,维修工来家里清洗空调,加氟里昂。我站在一旁当帮手。打开窗户,热浪扑面而来,蹲在窗外空调架上干活的维修工热得汗流满面。我时而帮他递工具,时而打开空调试冷气。不到一小时,家里四个空调终於都能用了。 下午五点前,去幼儿园接小外孙豆豆。还没回到居民小区,天气突变,乌云翻滚,狂风骤起。我赶紧背上书包,抱着豆豆,不顾一切,拚命奔跑,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刚进楼门内大堂,外面就劈里啪啦下起大雨,我暗自庆幸没淋上雨。外面凉快极了。一个小学生在楼前门廊里玩发射火箭玩具,豆豆很感兴趣,喜欢极了,站在边上盯着看,百看不厌。我担心他着凉感冒,劝他回家,可他脾气很倔,怎么说也不行。我只好站在他身后看护。过了一会儿,我动员那位小学生进大堂里去玩,豆豆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小学生进了大堂,又玩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小学生收起玩具火箭走了,豆豆才恋恋不舍地跟着我一起回家。 夜里刚躺下睡觉,就觉得全身不舒服,头痛发热,咳嗽不停。老伴又让我服退热药片和阿莫西林。第二天早晨起来,量了一下体温,仍有低热,咳嗽痰多。老伴让我继续服药。*惯早起的豆豆主动端来一杯凉开水,送到我面前,细声细气地说:“外公听话,喝水吃药,病就好了。”我接过茶杯,感动地点点头说:“谢谢,豆豆真乖。”小外孙听到我夸他,兴奋地扑进我怀里,撒娇起来。 白天还好些,一到夜里,咳嗽更厉害,整夜难以入眠。担心影响老伴睡眠,我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枕头、毛巾被,悄无声息地走出主卧,轻轻关上房门,躺在客厅沙发上休息。连续吃药四五天,仍不见病情好转。老伴也着急了,劝我赶快去朝阳医院看病。 乘车赶到医院,排队登记填表办理医疗卡,排队挂号,排队候诊。好不容易轮到我进诊室,医生一边听我陈述病情,一边将听诊器紧贴我胸膛,一边说:“先去拍片吧。”我忙解释说:“我从上海来北京探亲,看病只能自费,就不拍片了吧,先开三天药,如不见好就再来拍片,行不行?”医生说:“也行,先开些药吃吧。”边说边在电脑上打印处方,撕下一页递给我。离开诊室,匆匆下楼排队付药费,排队交处方,排队等候取药。到大医院看病,光几次排队就足足花了两三个小时,医生就诊时间最多不超过十分钟。 看完病回到家巳经十二点多了,赶紧吃饭、服药,晚饭后又服药。不知什么原因,第二天早晨小便时感到有点尿痛。我怀疑是否吃抗生素药片引起的副作用尿结晶。於是减少药量,一天只吃一片。尿痛依旧,不见好转。再也不敢吃药了,从早到晚不断喝水,夜里也起来喝四五次水,企盼将尿结晶排掉。没想到非但不起作用,尿痛反而越来越厉害。星期天,女儿硬塞给我五百元钱,让我星期一再去医院看病,并劝我别舍不得花钱,一定要开副作用小的好药。 星期一上午,我不得不再去医院看病。经尿液检验,确诊是尿道炎,不是吃药引起的尿结晶。中午回家,赶紧吃饭、吃药。连服两三天药,尿痛明显好转,终於松了一口气。老伴和女儿见我病好了,也就放心了。看来,有病还得及时到医院治疗,对症下药,病才会好得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