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笔在午后的雨天,细赏起年少的童话。那些天真的可爱与青春的散场,总是别样精致。一年、三年、七八年,七月依然悠悠,我接着一滴小雨点,冰凉着指尖,却回忆起那人那月。 西窗已经关闭,门前的风铃撩起一声脆响。远方的风景,有蛙唱着熟悉的乡音,却要荷叶点缀着陌生的水池。 暗无天日的雨幕,滴答滴答地细细吟唱。而回忆总要消耗在感想、才能证明过去有多远。 大树下不知何时有小草发了芽,星星点点似那记起的烦恼,在风中摇曳着不肯离去、 或许要尝遍太多的风光,才能对比你最好的遇见。树梢上颤抖的鸟儿,孤单得太过平常。街边枯寂的空巷,再没有人来停步细赏。 河水喘流过小桥,我趁闲路过长堤。只怪晚风太生恨,偷我衣裳身上冷、 我来到三时的街口,谁家的姑娘推开小轩窗,滴落的雨点,恰如我来时的风波、 那张长椅上的说书先生,将故事讲到雨前就没有身影。只是,我将桌上的浊酒换了几壶,才等到这雨下。 水榭庭院,不再传出相识的戏腔,小楼雅阁,再备几壶清茶,也等不到你来尝。 石板上的旧痕,被雨冲刷得很认真,我看不清,那些年走过的脚印。 一隔几年的回眸,像童谣、也似悲剧的收场。 小溪还在流水,鱼虾依然被摆上大桌。安详的雨后,蟋蟀在哪个角落潇洒叫嚷。 我又走过门前,竹马已然破旧,青梅子又被何人酿成陈酒。我咬着几口桂花糕,香气回荡了几个过往。 阔别久违的故乡,再没有能看见堂前燕,江上的渔船,渔家披着一件古诗的蓑衣,经停在眼前的渡口。我开始皱了眉头,暮后的明月还在躲避,街上的路灯不见踪影,墨色的天边,开始笼罩,寻常的小路变得陌生。我小跑在青石板,与暮色惯于东风,回程不闻风景。 踏入门禁,车马开始喧嚣,昏黄的路灯凭出阑珊,将身后的彷徨驱散庭前。 不经意的一瞥,看见巷口的一角,隐见几许的苔藓。我开始沉思,原来时间竟过去了半年。 收笔结尾,此处无月落款,我抬头遥望夜空,愿再将那年那月那人寻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