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淑敏说,人生是没有意义的,正因为没有意义,我们的使命就是给它赋予意义。 也有学生问我生命的意义,我用毕淑敏的话来搪塞,他们不满足,问我如何理解人生或生命的意义,想想先哲们几千年的探索,至今尚无定论,我又知道些什么呢! 我一边点着一支烟,学着大家们深刻的样子,一边摸着我快全秃的头顶,在袅袅烟雾中,我的思绪拉得很长很长…… 索性就近取材,以一支烟来譬喻吧,截至目前我还没有看到有关吸烟的好处,但是它的历史却源远流长,光烟这种植物传入中国的历史就有五百多年,更别说这个物种在地球上的历史了,可见他与人类关系之密切,非同那个一般,尤其在现在它成了人们之间沟通的纽带,再陌生的人只要你给他(她)递上一支烟,接下来说话就方便了,而且烟的贵贱往往就就是你身份地位的象征,更是你托人办事的通行证。 常常看见一些人一边吃水果一边吸烟,这烟倒成了水果点心。一边吃药一边吸烟,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狠命的吸烟;一边跑步一边吸烟的也大有人在,我真佩服他们的身体,在如此这般折磨下他们依然能活着已是奇迹了。 吸烟人的姿态也有很多的不同,有人在办公室里吸,但从不在家里吸。有人只在街上吸,在办公室里从不吸,有人生气了吸,有人高兴时吸,有人和老婆吵架了,躲在厕所里或独自呆在客厅里吸,有人或者干脆一脸忧愁走在大街上抽,有人饭前抽,有人饭后抽,于是就有“饭后一支烟,胜过活神仙”的吸烟格言。 装烟人也有很多种情形,有的从不吸烟,带烟只是为了和人沟通,或者显示自己的身份。掏烟人的姿势也各不相同,有人带几种烟,见不同的人,发不同的烟,这种人说俗点就是势利,说冠冕点就是左右逢源。有人为了显示自己与众不同,有能力 ,别人看得起,见到比较熟的人,发整盒烟,嘴里还念叨“朋友送的”!其实到底怎样,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种人好装点门面。有人一见人就从口袋里掏烟,把一根抽出半截,连烟盒一起递过去,别人抽取那一根,他再把烟盒收回来,这种人大方;有人一见人就把手伸进西服贴胸的口袋里,摸索半天掏出一根烟,递过去,这种人谨慎或者小气。 有些人抽烟是有暗示性的,比如他常常抽的是及普通的一种,但碰到有人来,他就拿出名牌香烟,暗示人家自己的吸烟档次很高。还有一种小官僚,平常不吸烟,或者吸烟档次并不高,每逢有人来求他办事,就拿出名牌香烟,给来人点上,暗示你得拿名牌香烟!更有甚者,你递普通的烟,他连连推脱自己不会吸,可转过身去,在你的当面点燃一支名贵香烟,猛吸几口,转过来在给你发一根,这是对人公然的侮辱,对人尊严的挑衅;更绝的一种,你递过普通香烟,他接过去捏在手里玩,直到把它捏成碎末。或者暂时接住你的眼,转过身就扔在原地! 其实生命就像香烟,一生产出来,他的意义和价值就是燃烧;对年少者的价值就是麻痹和刺激,给他们一玩世不恭和坚硬生涩成熟以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对中年人就是他们应对工作和生活压力的工具,对达官贵人则显示身份和权力的标志,给寂寞单身甚至不幸女人以麻醉和慢性自杀。给和老婆吵架的男人坐在阴暗的角落咀嚼爱情和婚姻的苦涩,摆脱婚姻牢笼的囚禁。所不同的是,有的香烟在燃烧时沟通了人际关系,在烟雾缭绕中办成了事情,有的只是滋生了人的坏毛病,消耗自己的钱财,伤害自己的健康。此外的意义和价值似乎很寥寥,但人们却还是一根接一根地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