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陪伴,是人、是物、是花、也可以是其他。她静静地躺在心里,占据着某个角落,强大的支撑着灿烂的生命,不论世事变迁,还是沧海桑田。 ---题记
好长时间没有写母亲了,父亲走后,我很少再去动笔,大概有两年多了吧。母亲这两年也变了许多,头发已经全部白了,去年搬了新地方,心情目前看来还是相当的不错,她仍然和侄女住在一起,侄女为她作伴,她给侄女做饭供其上学,闲余时间就去摆弄她的花草或者户外走走,到也很安然。 家在农村的时候,从小印像中母亲很忙,教书、种地、做饭、洗衣服等等一些她常年永远干不完的事,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母亲是个喜欢花草的人,直至母亲退休,家搬到县城以后,发现她在住的小院子里养起了花,偶尔还有种几盆蔬菜。后来院子大了点,她的兴趣愈浓,没事的时候,就常喜欢逛一些花店,弄一些便宜的花卉回来养,而且还在院子里种了一小畦蔬菜,栽了一棵葡萄树,更有好事者,一对小燕子乘机在屋檐下筑起了窝,并安顿了下来,整天叽叽喳喳,顿时小院子是有声有色。 父亲对母亲养的花草也很是感兴趣,每到初夏,院子里花草溢香,葡萄叶遮日成荫的时候,父亲就会离开西峰到母亲这儿住段时间,直到串串的葡萄熟了,完了,秋风起的时候,父亲才回到西峰。后来,棚户区改造,房子被拆了,母亲因为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吃住,就租住了一小套楼房,依然和侄女在一起。就在拆房的那年,父亲走了,已经两年多了,可是母亲仍然在房间里养着那几盆并不起眼的花草,悉心照料,从不间断。 从记起事的时候,就经常看见父亲和母亲吵架,有时还动手,吓得我们姊妹嚎啕大哭,四处找人拉架。其实他们俩一辈子性格都合不来,加之母亲吃素,不动荤,这样家里就有了很多的矛盾。所以,在我们姊妹成人有家以后,父亲就搬到西峰去住了,母亲没有跟着去,留在了这边。西峰那边有姐姐和二弟一家照顾父亲的起居,这边的母亲也就少不了我和三弟来操心。也许他们就这一点共同的爱好,父亲也在他的房子里养了几盆君子兰,每到冬季花朵奔放、艳丽夺人时候,母亲非常的喜爱,过年的时候,就和我们一起到西峰,闲了帮父亲给花松土浇水,还和父亲一起交流养花的技巧和相关的知识,也是我们很少看见的融洽。现在父亲走了,我再也没见到那几盆花,不知咋样了,不知母亲现在也在牵挂它们吗?不得而知,我没有敢去问母亲。 过年的时候,母亲搬了新家,房间很大,母亲就让把放在我家的原来那些花又给归到她处。说真的,原来那些花草在我手里都已死掉了几盆,剩下的也都长得很蔫,但是搬到母亲哪儿,没过几天,渐渐地,就长得绿油油的,看起来很是旺盛。前几日,母亲从姐姐那儿回来了,我就过去问候母亲。她又从西峰带回来了几盆花开的很艳丽的草花,看我来了,就开始高兴地给我唠叨着它们的来历、价格和品相。我小心翼翼地摆弄着它们,并仔细的观察着,静静地听着母亲的讲解。 窗外,下起了细雨。看着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知道侄女快要放学了,我赶紧起身给母亲说我要走了,母亲硬要我留下来吃过饭再回去,但我还是起身走了。每次这样,我的心如刀扎,母亲都年近古稀了还要上锅做饭,你说我能留下来吃饭吗?我能吃的下去吗?路上,母亲历经岁月洗礼的脸,又在我面前萦绕着,那么的慈祥,又那么的期待,我也许知道她期待着什么?突然,我好像理解了,母亲是那么的喜欢花草,也许是对父亲的一种思念,悉心的照顾;也许是对儿女的一种牵挂,精心的培育。这就是妈妈的陪伴、妈妈的支撑、妈妈的生命,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