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 工 往 事(一) “文革”期间,“应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这一“浩劫”性的文化悲剧之遗传,尽管与权势同流合污这么多年,用其多种浮夸的化妆,百般掩盖浅陋和丑恶,终于在其“如履薄冰”、“揠苗助长”的岌岌可危下,不堪一击地得“自我败露”、“纸难包火”了。 北京大学,这位来自“草”的校长,“五四青年”节的校会上,很短的几句话里竟念错一字,而且是毫无声情并茂的麻木容貌面对大家。这种带有文化教育的头衔和官员,对文化知识不屑一顾的如此荒唐与傲慢,鄙人已经屡见不鲜的司空见惯了。只是因为鄙人一介草民、人微言轻,面对权威与头衔巨大强势和耀武扬威的杯水车薪,每每俱以无奈的败退和忍受,我早就遍体鳞伤的痛定思痛了…… 那些文化知识方面的“草”,在历史“良”机的侥幸下,纷纷取“苗”而代之。皇而堂之的进入了高校等文化教育雅地,负于重任者亦是大有人在。由于“草”与“苗”从本质上的天壤之别,草,也只能总是丑态百出、滥竽充数的草草了事、冠冕堂皇了。但他们从未意识、或反省过自己“天上掉馅饼”的自知之明。他们一味陶醉于功名成就的弹冠相庆里,总是绞尽脑汁着如何东西逢会、吃喝玩乐的更上一层楼;沉迷官场、谄媚巴结,寻思晋迁、色权交易;排斥正义、陷害真理;同流合污、狼狈为奸。毫无空暇静下心思增添学文、再接再励。就连他们挖空心思,用勾结弄来的留洋或进修机会,也不过是有的放矢的镀金形式、病态拉拢。显摆卖弄,叠索权威。旦等名利更加赫赫,特是当务施权、技高一筹,唯利是图、得意忘形。 自家县城里的企业下岗了,鄙人虽然未上高校,却曾在研究所私自进修与返聘数年,加上从没简短过酷爱自学的*惯。在扩充高等教育的“天赐良机”里,我幸运应聘过外省的几家高校,先后以“外聘教授”任教二十年。在此期间,鄙人深知自己没有上过大学,知识欠缺,总怕误人子弟。几十年如一日,每每愈加宵衣旰食、手不释卷、刻苦进取不止。早在东北的一次,我有幸结交了徐悲鸿第八大弟子之一的李老师。在他的熏陶下,我对中国教育的脉源丛书《大学》等《四书五经》兴趣大发,曾一度与其密不可分、寝食相伴。 如此一来,我逐渐对一些“教授”、“教务长”等等的头衔,在“不断充电”的胸有成竹、心中有数下,不再那么信赖与憧憬了。因为我开始发现他们常常的谈吐与书写中,还有不成体的文字安排,错别字连片、病句不休、讹误不断;屡屡语句不通、楞装斯文,往往大言不惭、自以为是。更令人疑惑的是,有几头戴桂冠的大学者,板书还真不及幼儿园的小手入目。 为了正义,也为了从令、满足而不违抗“权威”的再三“请鉴”。满目不正之风,我在忍无可忍下,试图私下婉转地与有关“权威”坐谈过。可“权威”必竟实属“权威”,每每在当面客气的时过不久,我便会由此因其人的权属,加上充足的理由,被停职另向。 记得,在陕西一家高校“受聘”讲座刚罢。这家校园里,总是看不惯我的那位权威老教授,托一学生传唤我。我刚走进他的办公室,如雷贯耳的唾液喷溅,劈头盖脑地向我强词夺理、训斥一番。说是“格物致知”这一课题,纯属我借着自学来的文学功底,胡编乱造,蛊惑人心。我很是冷静地请教完他的“恼羞成怒”,便反问他:“你确认是格物致知吗?” 他翻开他的“观摩记录”,重复的瞅了瞅“白纸黑字”,肯定地说: “是,着重的就是这一句。” 我坚持“有案可稽”,用缓和的语气让他打开电脑“验明正身”。果然,他在事实面前不得不放下装腔作势,说出了一段肺腑之言的良心话: “我的奚老师,不好意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那时的大学生,根本就没接触过什么《四书、五经》。我这个教授的确是上级加封的,您那教授才是实践出来的。来来来,喝茶……” 这位权威性的专家,虽说两人在一房间里,面对事实心悦诚服了。可一到众人群里,对我的态度,仍然顽固坚守着他那傲慢自大的高高在上。我顺着他整日忙活在麻将桌的眼镜框,极其藐视他的虚饰和诡伪。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几天,我在这家院校的“外讲”,又被终止了。新的课堂又去何处拭目以待,鄙人早已*以为常了。 不过,这些曾经的过往云烟,在今天看来,还真不如每飧酒盅与小碟牛肉的美妙与实用。 目前,到处“持证上岗”,我这位唯恐“无证违章”的赤手空拳,也就借此打住年龄不饶人的折腾了! 自奚健斌手稿 2018。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