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年四十余,与吾共事,虽非至交,朋友多年。其本分安于天命,与人不争短长,嫉恶尚善,颇有君子之风。 去岁穆君远游久未谋面,及归则来拜,无暇述游历之见闻,直言某君之无信,某君之无德,某君之无赖,慷慨陈词忿然形色。 余觉异,细察之。其面红赤,五官移位,口沫横飞犹如当街泼妇。余觉此君异常,恼怒溢于言表,言他以敷衍。见吾不乐,无趣而辞。 吾遂恶之,少来往,朋友不足道也。 穆君之变匪夷所思。某君无信,某君无德,某君无赖姑算是,然凭其往日之作为不应言及。许某君差矣,然穆君之变犹可惧。人之善变,然变质向好者少,功利者多矣。 严人而宽己,尚有君子乎?此皆为功利所害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