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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声菊韵》前言
 
 
修改时间:[2018/04/21 11:07]    阅读次数:[461]    发表者:[起缘]
 

   《竹声菊韵》前言

  我醉心于诗词,且数十年痴心未改。

  诗词是心灵的歌谣,诗词是情感的音符。生活酿造了诗词,诗词美化了生活。没有生活的诗词,枯燥,没有诗词的生活,乏味。人人需要抒情,个个需要歌唱。诗词与人类同行,诗词与时光同在。

  上好的诗词,可以寄托理想,渲泻喜悦,排遣忧愁,释放怨气,激发热情,凝聚力量。诗词与人们的生活紧密相联。正是“诗歌教会了中国人一种生活观念,通过谚语和诗卷深切地渗入社会,给予他们一种悲天悯人的意识,使他们对大自然寄予无限的深情,并用一种艺术的眼光来看待人生”(林语堂《吾国与吾民》)。

  我不是诗人,可我写了不少的诗,我不是词家,我也填了不少的词,因为我热爱生活。我把写诗填词作为一种自我陶冶、自我完善的载体,就象参与一种健身活动,它能使我快乐、健康并充满活力与激情。我之所以写诗填词,并非企图成为专业的诗人与词家,从而名传千古,只是想把自己对生活的体察、对人生的感悟,用诗词的形式吟唱出来,并从中享受那种特有的自己对自己履行了某种职责之后的愉悦。

  欣赏他人的作品与自己付诸创作实践,从受益的角度来看,基本是一致的。自己创作是一种特殊的欣赏,欣赏他人的作品也是一种特殊的创作。当然了,欣赏要有一双识宝的明眼,创作则要有自己独到的见地,正所谓学人者生,似人者死。

  无论是欣赏还是创作,诗歌都可以通过大自然的情感,通过美与善的熏陶,医治心灵的创伤,培育圣洁的理想,酿造高尚的情趣,构筑美好的生活。

  诗歌从心底里吟唱出来,当然希望有更多的人听到,最好能在听到的同时产生一点儿共鸣,所以,滋生了编辑出版这本诗词选集的念头。

   这是一本由茶余饭后的闲吟杂咏组成的诗词选集。

   吟诗作对,品茗赏花,把酒对月,低斟浅酌,这都是些高雅的事情,这其中,又以吟诗作对最。那么,这种高雅的事情,是不是只有堪称高雅的文人墨客才能去做,又只有堪称“阳春白雪”之品才能“踞身诗坛词园”呢?我想,回答应该是否定的。

  凡人、普通人、所有的人,包括引车卖浆、荷锄耕地者,都可以去做诗、品诗,所有的诗作,包括“下里巴人”,也都可以立足于诗词之林,只要有那么一些读者认可、喜欢就行。

  这种关于人的平等和诗作的平等是自古已然的。众所周知,唐诗宋词的作者中,就有不少是平民百姓,有的在当时还简直就是不入流的“下等人”,可其作品同样耐人寻味、被不少人认可、喜欢、传诵。正因为如此,唐诗宋词作品才显得那样的丰富多彩、那样的贴近生活、那样的惹人喜爱、那样的长盛不衰。

   众所周知,诗歌起源于劳动,起源于生活,起源于抒发情感的冲动。所以我想,诗歌创作与欣赏自古已然的平等,无疑是取决于最初诗歌作者的“泥腿子”出身的。“泥腿子”的吟咏,当然也就深深地扎根于平民百姓的火热生活之中。正是因为诗歌有这样的平等,才催生了在下闲吟杂咏、言志抒怀的意念与勇气。笔者当然算不上什么高雅之人,而是实实在在的来自穷乡僻壤的凡夫俗子。可是,虽然才疏学浅,却酷爱把卷,在品味他人佳作与世间万物之余,也偶有感悟,产生一些欲言之志和想抒之情,于是也就胡乱涂鸦、“哼唷哼唷”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也就形成了一些形式各异、长短不齐的哼唱之作。

  这些零星吟咏,都是在茶余饭后、“灵感突至”之时草就的。偶然所得,加之笔者少学缺技,愚鲁迟顿,当然也就难以炼成精雕细刻的佳品了。不怕您笑话,也不是自谦,这其中,没有一首诗词称得上是下了“二句三年得”那样苦功的精品,因而也就自然地难以“惊人”了。然而,直书胸意,任其俗朴,不作刻意雕琢,正是本书的特点所在,这应该也算一种品格,至少是一个特点罢。其实,情真意切,才是诗歌打动人心的根本所在。徒有清词丽句和高雅新奇的形式,却无关众生的悲欢痛痒,在我看来,也不算上佳之品。

  本书所收集的作品,从体裁上看,有“古体诗”、“近体诗”即“格律诗”,还有“诗之余”的“词”。当然了,我也喜欢至少是不歧视当今所流行的自由诗,也写了一些这种形式的作品,所以,选了一首旧作和三首新吟,作为附录收在集子里,以示我对新诗的一种态度。从内容上看,既有严肃的,也有轻松的,自然社会,花鸟虫鱼,感触所及,均入诗词。从形式上看,既有相对而言的“自由”,又有较为严格的“纪律”。古体和当今自由体的“自由”之处,也并非随心所欲、放任自流,而是坚持韵文有韵,谨防混同散文。在格律诗的“纪律”面前则心存敬意、力求不出其律、不犯其规。当然,有时选用的是专有名词或约定俗成的固定用语,在这种情况下,个别字的出律就在所难免。为保证诗句的通顺,也就不管它了,否则会把诗句弄得十分蹩脚。好在这种情况只出现在个别地方。当然,也只能容忍个别地方如此,否则,到处出格,格律诗将不复存在。

  “在限制中才显身手,只有法则能给我们自由”,歌德这话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没有任何限制,写诗填词随心所欲,也就没有了在束缚中求得突破的快乐以及诗词应有的美气。当然了,近体诗的格律要求,对于*作者思想感情的表达具有深受限制的负面作用,一些要求,比如“入声”字的用法,在当今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在现代汉语中已经没有了“入声”字。然而,我们既然是学*写作近体诗,学*填词,还是要努力按照格律要求去做,不然就会陷入不伦不类的境地。

  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将深奥的道理浅显化,这是一种能力、一种水平、一种富有成效的方法。同理,在诗词创作中,把孤僻化为通俗,把深奥化为浅显,让一般的读者都能看得明白、懂得其意、解得其情,这不仅是一种艺术水平,也是对受众的一种尊重。基于这样的认识,本书致力于追求明白如话、通俗易懂,力避生僻晦涩。

   把这些形式各异、庄谑不同、长短不齐的诗词篇什编辑在一起,并将其大致分为“山川、植物、动物、杂咏”四个篇章,外加四首附录的新诗,编成一本随意而就、任其村野的集子,并以“竹声菊韵”名之。现呈献给各位,敬请诸君雅正。

   写作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之所以光荣,是因为它承担了自己应有的责任。这种责任,至少体现在对自己良心的负责和对自己责任的正视。没有任何担当的写作是无病呻吟、故作姿态,这样的写作是徒费笔墨、毫无意义的。有鉴于此,我的诗词也试图追求一种担当,一种与平民百姓的喜怒哀乐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担当。

  有一位知名度很高的作家说过,“那些外貌形状太像作家的作家,基本都是小意思;那些外貌形状不像作家的作家,可能是大家伙。”这话比较准确地概括了文艺界的一种现状。我不是诗人,也不是作家,说不上“太像”还是“不像”,更扯不到“小意思”还是“大家伙”。而然,您要是随便翻翻这本《竹声菊韵》,或可聊资一谈、稍开正颜,意外地感到俗中见雅、淡里有味、开卷有益也未可知。

  就此谢过一切为本书的出版提供指导与帮助的各位朋友。

   (拙作《竹声菊韵》已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