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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不二,谁又不是谁的唯一
 
 
修改时间:[2018/04/17 01:07]    阅读次数:[464]    发表者:[起缘]
 

   我是不二,她叫唯一。不二和唯一的故事是从哪一次微小尘埃相向运动开始的,不二已经记不住了,或许唯一也忘了。只是,一开始,她们互相都不是彼此的“初恋”。

   或许,第一次的相见,第一次的对话,第一次的相识,相知,相熟,都是在那一间钉有“6012”寝室号的屋檐下新生的吧。

   相识之年,是在初一。刚进校园第一夜,个个在温室里的花朵,都懵懵懂懂,连第一夜的洗漱问题都还尚不能完全解决。我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她是个大大方方的女生。宿舍阿姨吹响了熄灯的号令,但,我和她都还尚未洗漱。于是她说:“时间来不及了,要不我们一起洗吧!”点点头。于是,故事开始了。

   不二打小都是一个乖乖女,从来不哭不闹不耍脾气,什么事只要遇上了就只说好。唯一是一个特别懂事的孩子,好学向上。或许初一那年,不二和唯一的故事不仅仅是不二和唯一的故事,还是整个6012的故事。

   个自家里的独生子女第一次感受到了住校生活的洒脱自在无忧无虑。每一个6012的早晨,寝室里8个人连成一排涌入食堂,一张餐桌上满是6012的人,再一齐冲进教室。每个6012的晚上,8个人在没有人烟的操场上追,疯,打闹,相互取悦着6012人才知道的小八卦……

   那年,如果将八个人集体生活制成载玻片,放在显微镜下仔细观察的话。属于不二和唯一的或许屈指可数。第一幕,在每一个英语考试晚自*的夜里,唯一会拿着她那张每次都差不二一两分的试卷,抱着不二气得发抖,或许夸张了,因为她总是笑着的。第二幕,在某一天不特定的夜里,唯一会坐在不二的床头,她们两窃窃私语,吐槽着6012里那些上一秒还在一起大笑的人儿,她们的“人情世故”为何可以如此这般?那时的她们俩,不二身边有一个旁人,唯一的身边有一个别人。

   后来啊,学校在暑假期间安排了一个名为“孔子行脚”的活动,旨在和台湾的大哥哥姐姐们有一段跨越海峡的友谊。那次,不二和唯一都参加了。活动很短很短,仅一星期,可情谊却极深极深。哥哥姐姐们是在夜里悄悄走的,可在某人大喊一声“他们走了”的时候,大家都不安起来。那晚,莫名的大家都哭了。唯一坐在不二的床上,那是一张仅一米宽的床,不二和唯一并肩坐着。她们哭了!她们谁也没说一句话,黑漆漆的寝室里,只听得见细细的抽泣声。

   人们常说,你不一定会记得那些陪你笑过的人,但你一定会记得那个陪过你哭的人。的确,在某些不确定的时光长河里,我总是可以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一夜,那一次哭泣,那一位人。

   初一下,不二和唯一才成为某种意义上真正的朋友。她们一起吃饭,一起学*,一起洗澡,一起补课……

   不二和唯一总会有自己的小世界,年级里,一些被他们当做榜样的人,“鸡毛,secret,炒饭……”各种属于她们两的小外号满天飞舞。虽说这看似她俩的小秘密,但她们敢于在别人面前谈论,因为没有人会懂得她们在想着什么。

   当然,不二想去小卖部了,唯一会说“我带你飞!”;不二想写书,一本关于花儿的书,不二说“唯一就是我的向日葵!”,唯一说“不二就像是茉莉花!”;不二看到过一篇文章,“人在最落魄的时候才知道谁的手最暖”她觉得写的特别好特别好,她念给不二听:“再好的朋友,缺少联系也会淡;再深的感情,不懂珍惜也会断。谁能遥遥无期的等,只怕等凉了心;谁能无怨无悔的盼,只怕盼来了泪。”其实她或许只是想要告诉她,她们俩一定不要这样。

   初三,那年《小时代》正火,仿佛每一位正青春的伙伴都感动其中。那间小寝室的屋檐下,一个小剧场会悄然新生,四位主人公的形象友谊被呈现得活灵活现。唯一和不二都信了,信了。

   初中三年,不快不慢的流躺着。

   初三末了,中考在即,不二通过了报送考试,留在了本校。唯一一直成绩优异,完完全全可以考上市里的一流中学,但面对班主任的挽留,同学的建议,她好似没了方向。周围的人都在留她,不二却一直莫不吭声,没有鼓励她坚持梦想,也没有说过一句希望她留下来陪她的话。

  当然,不二不愿唯一离开,但她也不愿成为唯一的一丝牵绊。最后,唯一留了下来。

   离开的那天,唯一和不二相互写了一封信。不二看完后,眼角不自觉的泛起了泪光。隔着湿润的眼眶,不二看着阳台上的唯一笑了。

   那年暑假,不二和唯一第一次相约在科技馆里来第一次友谊的长假,三年,那真是第一次了吧。不二在空闲的时候,也常常提笔来描绘那些花儿的故事。后来??

   唯一虽说是留了下来,可她被分在了和不二不同的班级里,那一年,她们班去了唯一梦寐以求的中学学*一年,高二才会回到本校,那个不二生活的本校。唯一不能再带不二飞了。

   不二进了一个新班级,班主任很严苛,开学第一星期,不二便忍不住给唯一打了个电话。哭诉自己被挨了手板,伤心,无望。唯一在电话那头安慰她,不二听着,刺骨的寒风中仿佛还夹杂着那么一点温暖。不二这便傻傻的以为,以为那句“人在最落魄的时候才知道谁的手心最暖”。

   可,那星期以后,不二再也没给唯一打过电话,她只是一直记得那些花儿的故事,书写那些花儿的承诺。那一年,不二的身边也有小伙伴,可是只有不二自己知道,她或许再同她们一起笑,可心里呢?她念着唯一呢!

   终于,一年过去了。唯一回到了有不二的那个学校。她们只是可以偶然的在走廊里碰见一面,然后各自走回自己的班级。

   唯一的作文写得很好,即使不是不二班里的人,不二的语文老师也会在班里朗诵她的作文,不二的同桌说,每一次倾听时,不二的脸上一堆幸福。不二不喜欢身边的人,哪怕是在这个班级里算好的朋友,哪怕她们只是开了唯一芝麻一般大小的一个玩笑,等大家笑了,言语被风吹散后,不二还生着闷气呢?

   唯一生日的那天,不二磨蹭了半天,送出一个本子,写着“my sunflower , happy birthday ”

  不二生日的时候,唯一也送给不二一个本子;唯一去过成都游玩一次,回来时,送给了不二一个书签……当然,这些都是不二或者唯一递给某一位同学让她转交的,她们也从来不留名,却清楚的知道是送给彼此的。

   有时,当她们遇见。而也都有时间坐下来聊聊的时候,说实在的,某一刻,安静得,会让风凝固的。而不二一直安慰自己: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想说的话,太多了,不知从何说起罢了。可真是这样吗?或许有时,不二连自己都骗不过去。

   高三开学的第一天,不二和唯一约好去吃烤肉,并承诺高三毕业的第一顿也要跟彼此吃,这是预订好了的。

   然而,那一次的餐桌上,不二告诉唯一,高中的这个班级里,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唯一却不这么认为,她说她的班级里,大家的情谊都挺深的。后来,唯一和她的同伴一起走却遇见不二一个人时,唯一跑过来,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莫名的,心里酸酸的,感觉自己二得自觉多情。

   不二知道,唯一并没有抛弃她和不二之间的友谊。但,不二还是忍不住想说:

   你是我的唯一,我又是谁的不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