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村子最后一位哭泣写诗人 河南南阳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2018。1。1 。 我把香烟点着 整个身体倾斜到焚场火声。 冬季的干裂 让风与火共舞,甚至只有这个时间才很真实。 。 一个是如鬼的魔术人, 面容如兽 阴阳二界 想再拿走我控诉骨头,骨头里几根灵魂诗卷。 难道这也是赎罪贡品? 我奇怪这世道。 拿着声音,无人。村子的故事 继续延续着, 笙箫喇叭,死坟纸钱………。 。 我是最后一位哭泣的人类 整个身体躺宅焚场火声后的灰烬。 不可能再有冬天 不可能再有叙述申诉控告黑势组织而遭枪杀的黑色子弹呼啸声音。 冷冬已尽 空山云谷 竹子丹心汗渍继续延续山川河流。 。 是极为普通火元素 死坟磷火 我很奇怪,长在眼泪的最后绝望 趴伏我手指上 用火来自燃,象从来没有见过阳光的火焰一样。 。 挖开身上昨夜 未尽诗稿。整个身体倾斜到蜗牛 根须是种子心 蚂蚁小足草露 一起走在路上,昨晚走在向中央正义举报的今夜路上。 。 我极为普通 火元素 是唯一的我;写着生死抗争。 也许,有一天火烬后的灰光 不再有人认识我 掠夺后的字声里再没有我的故事; 这乡下小村子,也从来没有一位撞击黑势力写诗人。 142写在村子的诗歌 河南南阳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2018。1。1 。 村子很老,老得连什么时候命名为阴阳庄的名字也记不起来。我一直在这里生活,二十八根岁月的弦,也如年月一样老去了。最近,因一件举报黑社会暴力案子,让我苦闷得是什么年月日子也记不起来了,我的惆怅长满了荒草。偶儿,有荒草堆里惊鸟飞出,向云空箭影而去。 许久,许久的事。 记得,我总是到村子外一处败苇地方,去捕捉一些写诗意境的灵羽。那些从头顶越过的白云,倒影在小河水中,荡漾几下,有野生白鹭向天歌鸣,惊得微风掠过我诗灵,象碎片的字从我手掌上灵光璀璨纷纷。我时常拿出一个分辨率不高的手机拍照,把这些无声精灵捉来。小河边,有未落尽叶子的杨树,沉默的身子远远高于我的想象力,它们似乎表达一种特有的诗,在我脚下有风打转起来尘叶舞蹈,这多么哲思造物的神句。 几条黑影坐在河边,我并不在意他们。 暮色渐起。 夕阳,如血地流在河里,河水很快褐红,阴影部分是灰色的。看来,天色很快就要吸尽最后一根阳光了,灰色长成黑色巨大屋子。那几条黑影借暮色更加不清,他们好象在意我河边的时间。 我向败苇延伸到外面的小路回走。 天光在这里早已溺死。我直胆怯的是怕有毒蛇出没,可路已经不清了,我还是很仔细小心地向前走。我神志很清,凭借清醒神志的路向前走。突然,是什么东西绊了一个惊魂,我向下看是一双破旧鞋子,再细看有一堆零散衣服。心里,只想这地方怎么会有这里没有的东西呢? 我的疑问很快成了黑影的怀疑。 周围,很快黑起了这些日子。我仿佛是透视了别人什么秘密,那不就是一堆惊魂的零散衣物,旁边的河流成了血河,阴影灰色又冲洗掉了。灰色长成黑色巨大天宇屋子,把一切装进从此不再说话的黑匣子吗? 我的诗,如此,被视为一种有价值的围剿销毁。或指问出,他能写出这些字吗?盗了谁的,……。这可是一件秘密的事件。是一种偏执性的固执吧,借问白杨树,借问小河,借问泥魂。 一种新型纤维,如丝如雾,罩着我向法律指控声音。 沉默么,葬死么? 这无名阴阳地,真的老了,老得活着的人们再也记不起失踪人声音。一切安静,一切正常,一切蛛网生长,一切如我的惆怅长满了荒草。偶儿,有荒草堆里惊鸟飞出,向云空箭影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