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中可以喜欢很多人,但真正能让你心疼的只有一个。 —————————— 七月的南方,早就穿起了短袖短裤。偶尔的,晚上吃过饭出去吹吹风。手里拧着瓶冰啤,和朋友吹吹牛,在爽快的微风中抽着烟,那叫一个畅快。 我这出租屋并不大,四十来平米,每个月房租400多。卫生间和厨房单独分开,这一点我比较满意,最烦的就是那种厨房和卫生间都共用的房子,特不方便。 我这也算是杯弓蛇影。因为之前有过共用的经历,对方愣是认定他家放在厨房台子上的花生油是我们家用掉的。 我非常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人的表情:仰起头微微歪着脑袋,大大的鼻孔冲着我,鼻毛我他妈都能看得清;眼皮向上抬起,眼珠子却向下瞪着我,吧唧着嘴巴,语气还特拽的说:我告诉你,我这油一直放在这地方,之前好好的,你们一搬过来就少了,不是你们是谁。 他那副模样真是欠收拾,我当时正想跟他干仗,但我老婆却跑过来把我拉住。 从那之后,我发誓,即使再穷不租那种房子。 后来我买了些木板,将本身就不大的屋子在靠窗户的地方隔了个小间——我的电脑室。 我比较喜欢玩电脑,而我玩电脑的唯一目的不是撩妹子,而是打游戏,我除了用电脑来打游戏绝对没做过其他的事,包括看电影。 今晚风雨交加。我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短袖t恤,下身则是一条橙白相间的沙滩裤,光着一只脚丫踩在凳子上,另一只脚则半塞进凉拖鞋里。嘴里叼着烟,弓着背低着头,头上戴着耳机,我弓背低头的原因是因为我这耳机线太短,以致于无法让我挺直腰杆去玩电脑。 这画面活生生的一副?潘垦??潘浚∥冶旧砭褪歉?潘浚?幻? ?/p> “上啊,草,阿木木你sb吧,怂b,草。”我一开口说话,嘴里叼着的烟顿时掉在了我的裤裆上,我赶忙站起来,拍打裤裆,生怕它给我烧个洞,然后钻进去继续燃烧,那样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但在我站起来的时候,由于耳机线不够长,硬是将线拽了出来,在线被拽出来的时候,电脑主机也跟着被挪动。预料之中,插头被拽掉,电脑关机了。 “草!”我骂了很久,也不知道在骂谁。也许是游戏里的阿木木,也许是我自己,也许是烟头,也或许是耳机线。 这一刻,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摘下耳机直接扔在了桌上,本打算出去走走,往窗外一看,想到了在下雨,心里面又骂了一句。 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是我老婆回来了,她叫柳梅梅,比我小两岁。我和她结婚前就在一家厂子里工作,当时她可是全厂的“厂花”。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白嫩的皮肤吹弹可破。她有很多追求者,但她对那些人根本不感兴趣。 既然其他人都被拒绝,我顿时觉得我是有戏的。于是也开始追她。 追她的方式很俗套,无非就是每天买早饭,下班送她,生活中无微不至的呵护她,关心她,照顾她等。和其他男人追求方式是一样的,因此,刚开始的时候,她如拒绝其他人一样拒绝了我。 但有一次,让她对我的态度大变。 厂子里有几个不要脸的流氓,平时就喜欢调戏其他姑娘,而那些被调戏的姑娘似乎并不那么拒绝他们;但他们遇到了高冷女神柳梅梅,她可不吃他们这一套,高跟鞋直接踢过去,手里有什么东西也是直接甩过去,管他三七二十一。 那天晚上很多人都被要求留下来加班,所以,下班较晚。我如往常一样,送柳梅梅回家。说是送,其实也就是顺道。 路上遇到厂子里那几个不要脸的,下车拦住了我两的去路。 预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 流氓调戏女神,?潘坑⑿劬让溃?馊俑荷俗≡海??裣ば恼展耍?战ド?椤??/p> 这种模式就属于?潘磕嫦?J剑??罅?访繁憬邮芰宋业淖非螅?晌?业?a href="http://www.duwenzhang.com/huati/nvpengyou/index1.html">女朋友。当然,为了安全期间,我和她选择了辞职。免得又被那几个王八蛋找麻烦。 我今年三十八岁,在十年前我和柳梅梅结的婚,我们已经过了七年之痒,但又似乎并没有真正的过完“七年之痒”。因为我们最近几年时常为小事而吵架。 我点了根烟,脚上只穿了一直拖鞋,倚在墙上看着她。 我见她手里空空如也,便问:“你买的菜呢?” “忘了。” “草,吃都能忘,你还能干啥。” “司东我他妈告诉你,你一个人大男人让一个女人来养活,你也不怕让人笑话,真是废物。” “你他妈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一听这话就来气。 一个月前我失业了,原因是因为公司效益不好,需要裁员。失业后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就去找工作,找了一个礼拜我就放弃了。就跟老婆说:“先休息一段时间,反正现在天气正热。” 她没说什么,只是抱怨了一句:“天热就不工作了?矫情。” “对,我就是提了怎么了?”她扔掉换下的高跟鞋,冲我叫道。 “草,老子懒得理你。”我转身进屋开始整理之前弄的凌乱的电脑桌,然后开机,打开游戏,带上耳机,继续玩游戏。我可不是怕她,我是不想和她争吵,一吵起来就没完没了。如果只是动动嘴皮子也就算了,关键是,和她吵着吵着她就开始哭。 噼里啪啦,眼泪说出来就出来,都不带犹豫的。我这人心比较软,最后只得妥协。我觉得我活的很窝囊,有时候明明是她的错,我他妈还要主动跟她道歉,想想,真想给自己一耳光。 “停下。” 我将音量调到最大,余光处是她的身影。 “我叫你停下。” 隐约能听到她的声音,但我故意不理她。她摘到我耳机,丢在了键盘上。我抬起头,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她也不甘示弱,狠狠的回瞪我,并说:“我怀孕了。” 我瞪着她的气势很强,但一听到她这话,顿时就像个泄气的皮球,眼神也缓下来。揉了揉耳朵,有种错觉:是不是听岔了? 我和她已经一年多时间没做过爱,怎么会怀孕? 我愣在那里,但我并没有生气。反而,心里很窃喜,有种长了翅膀整个天空都是我的的自由感。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淡淡的问。 “你不生气?”她表情阴沉下去:“你也不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听了这话,佯装愤怒。大手在空中一甩:“是哪个杂种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乎过吗?” “怎么不在乎,你可是我老婆。” “那是以前。” “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她摸了摸肚子,我看她那心疼的模样就来气:“老子说你和那个狗日的认识多久了。” “半年了,不过,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草。”我双手握拳,重重的砸在键盘上,看到键盘的键帽飞了出来。此刻,心里在滴血,那可是我花了将近一千块钱买的键盘,心想:是不是装的有点太真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站起身,面对窗户。 “我要生下来。” “和我?” “和他。”我转头看着她,余光瞥见她的双拳紧握着,眼神坚定的注视着我。现在的她像是一只正在酝酿愤怒的母狮子,随时可能因为我的言行举止而扑向我。其实心里还是有点虚,虽然她打不过我,但我从来不对女人动手,要是真的动起手来,那我也只有躲的份儿,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那你就滚吧。”我不再去看她,往屋外走。 她在身后叫住我:“司东。” 我停下脚步,问:“什么时候离。” “你很奇怪,这不像平常的你。”她疑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哪里奇怪了?”我转过身看着她。 “我怎么觉得你还挺高兴的?” “放你妈的屁,你出轨给老子戴绿帽子,我能高兴?难倒老子非要把这房子拆了你才觉得正常?”我指着她的鼻子叫道。 说完,我转身走到大门处,一掌狠狠的拍在墙壁上,嘴里发出悲愤的声音,如一头愤怒的雄狮般。我差点就相信自己是在真的悲愤,有时候还是很欣赏自己的演技的。 “你走吧。”我单手撑在墙上,低着头看向地面。现在我才发现我竟然只穿了一直拖鞋! 身后传来声音,我余光扫过去,是她在穿高跟鞋。继而,高跟鞋踩着地面的声音响起。她走到我跟前停下:“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把事情办了。” “嗯,过两天吧。” “要不,明天吧?” 明天?不行,明天我要去见小哈妹,都约好了。 小哈妹是我的情人,我们认识了一年多了,她21岁,比我小17岁。我们是在游戏里认识的,因为我游戏玩的比较好。然后就叫我带她一起玩,我让她先发张照片过来,她还真发了。我一看,大眼美女,不错。 之后我们就开始了游戏生涯,在这期间我一直没有问她是哪里人,过了一段时间才问的,没想到竟然和我是一个城市的。这可真叫缘分。 和小哈妹发生关系是在认识的两个月后。 我当初问她为什么会选择和我在一起呢? “因为你游戏打得好啊。” “额,除了这个呢?” “除了这个啊?”她开始抬头思考。 “行了行了,别想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打断她的思考,将整个被子盖住,世界陷入一片漆黑和呻吟之中。 “明天不行,明天有事。” “有事?你能有什么事,除了和狐朋狗友吹牛逼吃饭,还能有什么?” “明天要去陵园看我爸。” “你不是前段时间刚去过吗?” “我总得跟我爸说说这事儿,诉诉苦不行?”我开始不耐烦:“行了你走吧,我想静静。” 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我松了口气,正要回屋。高跟鞋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越来越近。 “你干嘛又回来了?” “出去买点肉和韭菜。” 我没说话,一时被她的话弄懵了。 “今天吃最后一顿饭,我们两个从此再也不会有瓜葛。”她补充道。 “自己买去。”我进屋坐在电脑前,她跟进来,说:“司东,你是不是个王八蛋,让你买个菜怎么你了?” “下这么大雨,要买你去买。” “司东,你可真是个畜生,我们在一起十年了,你就一点不念着这份感情吗?就这么绝情?” “行了行了,真他妈烦。”我实在受不了她的“长篇大论”,弯下腰,找到另一只拖鞋,对她伸出手,说:“拿钱来。” 她嘴里嗤了一声,这声音我听着很尖锐,真想一挥手,管他妈的呢。但想了想,她说的也对,毕竟我们在一起十年了,虽然吵吵闹闹,但我们曾经都彼此爱过对方。 出门,巷口右拐再走一会儿就是超市。我给小哈妹打了电话过去。 “宝贝,在干嘛?” “没事干,躺着呢。” “想我没。” “想啊。” “我也想你。”顿了顿,我继续说:“对了,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玩玩吗?过两天带你出去旅游去。” “真的?”她的声音很激动,听得出她很高兴,我似乎联想到了,她从床上一下子做起来的画面。 “当然。” “那,你老婆那里……” “这你别担心,我可以搞定。” “这个,你没工作,要是几天不回去的话她不会怀疑吗?” “不会的,放心吧,我来搞定。” “那好,爱你!” “行,我先挂了,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很长时间没有对柳梅梅说过了。大概五六年了吧。 五六年前,我们的孩子没能降临到这个世界。当时柳梅梅怀孕六个月,尽管工作很轻松简单,但我再三要求她停止工作。她偏不听,最后在公司厕所摔了一跤,这一跤,把孩子摔没了。 从那之后,我们的感情开始发生着微妙的变化。直到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 买了肉和韭菜,回到家时,柳梅梅还在厨房和面。我走进厨房,将袋子往台子上一扔,正准备出去,她叫住我:“别走,把韭菜摘了洗干净。” 我心里有团火焰在冒腾,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然后满怀怨念的将袋子里的韭菜拿出来丢在地上。我挪过旁边的小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 “你一大老爷们儿,让你摘个韭菜,至于吗?”她似乎看出我因此而不开心。 我没说话,专心摘我的韭菜。 “哎,我想起我们第一次包饺子的时候,记得那会儿是咱两发生关系没多久,我说我想吃饺子。你二话没说跑出去买面粉、肉馅和韭菜,那会儿好像是冬天,正下着雪呢,是吧?”柳梅梅转过头来看着我,我抬头看她了一眼,又低下头去,说:“嗯。” “你说,咱两现在闹到这样,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在心里说:原因?我出轨,你出轨,咱两都出轨。但嘴上却说:“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什么意思?是指我给你戴绿帽子吗?” “????拢?遣皇敲煌昝涣肆四恪!?/p> “你说你,咱两一年多没做爱,你怎么就能忍得住?” 我一听这话,心里一紧,有点不对劲儿的感觉。干脆不理她,专心摘韭菜。 “你,没出去找过吗?” “找?找什么?女人?我有手我找女人干嘛?” “呵呵,也是。”她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我将她的眼神看在眼里,心里觉得毛毛的,像是被扒光衣服的人,努力遮掩着自己的隐私的那种感觉。 心想:难倒她发现了什么? 我将韭菜弄好,到客厅里坐下。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台电视机,我将遥控器拿在手里,无聊似的一个个换着频道。最后定在了一个音乐频道上,里面正放着一首我从没听过的钢琴曲。 我闭上眼开始聆听音乐,紧张的神经在轻快的音乐中得到舒缓,早就想要好好舒缓一下神经。 但正当我听得正入神的时候,柳梅梅的声音像是一根长长的钢刺在铁板上拖动,尖锐的几乎刺痛我的耳膜。 “司东,你个王八蛋。”此刻,她充分展现了她那高分贝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转过头的一刹那,一条黑影从眼前掠过。接着我就感觉到半边脸开始火辣辣的疼。我愤怒的盯着柳梅梅,只见她委屈且愤怒的流着泪。本想骂她个昏天黑地,但看到她流泪,我心又开始软了。 “你他妈神经病啊?”我对她大吼。 “司东,你个禽兽,王八蛋,畜生。” “你今天把话说清楚。” 她没再说话,而是将手机拿在手里,将屏幕对着我的脸。我一看,一阵哆嗦,这是我的手机,我下意识的去摸我的口袋,没有。 我手机什么时候到她那里去的? 我看到屏幕上是小哈妹发来的信息:亲爱的,你和你老婆离婚没有?你赶紧的,离了咱好去领证。 那一刻,我的呼吸几乎都快要停止。小哈妹怎么会给我发这样的信息?她从来不给我主动发信息,因为她知道这样对我很危险,万一被柳梅梅发现就完蛋了,所以我们约好的,每次找她,都是我主动发信息给她。 “有什么奇怪的,就许你找男人不许我找女人?”我像是被人踩住尾巴的猫,顿时矮了半截。毕竟,我没有亲眼发现她出轨的迹象,但我的迹象却被她发现。 “离婚,必须离婚。” “你是不是傻了,不是已经决定了吗?”我很纳闷,搞得好像她没出轨一样。 “司东,你果然是个王八蛋,是不是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她掩面哭泣:“咱两十年的感情,就这样被你给毁了。” “毁了就毁了,对大家都好,没必要再纠缠下去。” “五十万,我要你赔偿我五十万。” “滚你妈的,老子有多少钱你不知道?五十万,五个球。”我突然明白,柳梅梅可能是想因此而讹我,一想我就来气,嘟囔了句:***。 我这音量已经非常小了,只有我自己才能听见。但不知为何,她却能听得见。 柳梅梅跑进厨房,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嘴上劝道:“柳梅梅,你可别乱来,把刀放下。” “五十万,我要你赔我五十万。”她凶神恶煞的用刀指着我,朝我走来。 “草,老子真没那么多,二十万,行不,全给你。” “畜生,你对不起我,你还跟我讨价还价,我杀了你。” 我看到白光在眼前一闪,柳梅梅手中的刀刃在我眼前无限被放大,放大,放大…… “吃饭了。”柳梅梅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我耳边。我吓得一哆嗦,睁眼看见她时,我立刻向后挪了挪,然后我的目光转移到她的双手,发现并没有刀,不由得松了口气。 “做噩梦了?”柳梅梅看着我额头上的汗珠,同时,递给我一张纸巾:“擦擦吧。” 原来是梦啊!麻痹的,吓死我了,跟真的似的。我心有余悸的靠在凳子上,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热气从碗里冒出来,升腾到顶上的白炽灯上去。 我大口大口的吃着饺子,柳梅梅则细嚼慢咽:“吃那么快干嘛?赶着投胎?” 我没理她,其实我想反驳一句,但嘴里被饺子填满。 我突然想起我们第一次吃饺子的情景。那顿饺子是我和她一起完成的。我们面对面而坐,她狼吞虎咽的吃着,我则细嚼慢咽。与此时的情景恰恰相反。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事已至此,我们再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 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再无瓜葛。 吃过饭,我开始收拾碗筷,她轻轻摁住我的手:“我来吧,最后一次帮你收拾。” 我没说话,点了根烟,坐在凳子上,无聊的换着电视频道。很快她就收拾好,我说:“走吧,我送送你。” “你看你这屋子,乱七八糟,这都什么东西……”然后她开始收拾我的电脑屋。袜子、内衣内裤、烟头、烟灰、纸巾等等。 “我说你到底走不走。”我对着电视叫道。 她正弯腰去捡一个烟头,听到我的声音后,停下了动作。就这么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我再次对着她说道:“走吧。”然后取下墙壁上的雨衣。 隐约中,我看到柳梅梅眼角的泪。不知为何,我不敢正面去看她,难倒是因为我出轨的时间比她早?所以,内心有那么一点愧疚感? 送走柳梅梅,我整个人都轻松了,像是长期背负在背上的沉重包袱,突然一下子卸掉。那种轻松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够体会到其中的愉悦。 在路上,柳梅梅给我发了条信息:后天去民政局。 我没有笑,看到这条讯息,心里面总感觉不是滋味,很燥。 终于离婚了。这是解脱还是成全?说不清,毕竟咱两都出轨,离婚是最好的选择,谁也没必要纠缠谁,谁也不必悲伤。 第二天,按照约定,我和小哈妹到会在预定好的酒店见面。路上因为堵车,小哈妹早就已经到酒店等我了,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 到了酒店,一进门小哈妹就数落我,她已经洗过澡,围好浴巾,湿漉漉的头发散发着茉莉花的香气。我没让她把话说完就吻上了她柔软的双唇,双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柔软的肌肤散发着近乎催情的香味。 我将她推倒在床上,一边走向她,一边开始脱衣服;她咯咯笑着看着我,此刻,我不得不承认小哈妹是如此的迷人,比柳梅梅迷人千万倍。 正在我欲火焚身之时,柳梅梅的电话来了。我挂断,她又打来,我又挂断,她再打。一直重复很多次,在我决定关机之前,小哈妹说:“接吧,我去个厕所。” “你还要干嘛?”没等她开口,我尽量压低自己的愤怒。 “司东,你快来医院救救我,我快死了。”柳梅梅哭腔的说。 “什么玩意儿?”我被她这么一出给整懵了。 “司东,你快来啊,我流产了。” 流产!又是流产,几年前也流产,导致我和她的孩子没能降临。我现在很恐惧听到这两个字。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的愤怒似乎遇到了冰水,全部熄灭。 我就那么愣愣的将手机贴在耳边,手机里传来柳梅梅的哭声。 “司东,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 柳梅梅的话像是晴天霹雳瞬间砸在我头上。 “你,你说什么?我们?的孩子?”我紧张到结巴,我很少会结巴。 “老公,你和小哈妹的事情我早就发现了,你快来啊,我们的孩子。” 我更加的震惊了,她知道小哈妹?她怎么会知道?而且她为什么要说我们的孩子?我和她已经一年多没做过了,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难倒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她是不是真的想要讹我。 “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在电话里告诉我,很早就发现我和小哈妹的事。有一天晚上我喝醉了,把她当作小哈妹,和她发生了关系。这事儿我一无所知,要不是她现在告诉我,我可能一辈子都蒙在鼓里。 小哈妹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怎么了?” 我吓的一激灵,手机差点掉地上。我故作镇定的笑了笑:“我……我有急事,先走了。” 我吻了下她的额头说:“对不起。” 我没去看小哈妹的表情,从床上拽起衣服就走,头也没回。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对我说:“你来晚了,你太太流产大出血,没能保住性命”。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脑袋中出现了一种尖锐的声音,整个世界在我的眼中颠倒。 这件事来的太突然,我有太多的疑问没有弄明白。我感觉上天在捉弄我,但我又不得不面对现实。悔恨无以复加的折磨着我。 事后,我开始失眠。而对于小哈妹,我是愧疚的,她付出了很多,而我却没能回报给她任何承诺。我没再去找过她,她也没来找过我,好似我俩从来都不曾相遇。 彻夜的失眠,导致我精力疲惫,精神恍惚。我躺在床上,七月的天气,我竟觉得寒冷入骨,一股强大的疲惫感袭来,不知不觉中我终于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在呼喊我。我睁眼一看,一个披头散发,满脸鲜血的人头出现在我眼前,我和她的距离不到十公分。 我嚯睁开眼,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像是放了一块冰,我用手一摸,冰冷的汗珠沾满指尖。 月光爬到我脸上,我微微眯着眼,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床头柜上的小台灯发着微弱的橘黄色的光,旁边摆着一张我和刘梅梅的婚纱相片。微风拂动白色的窗帘,像一个妙曼身材的女子在扭动着身姿。对面墙壁上挂着的时钟的指针滴答滴答的走着,不紧不慢。耳边传来老婆微微的鼾声,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我欣慰一笑,长舒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