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的风景把岁月承托的气势而磅礴,成诗的岁月把故事勾勒的曲折而蜿蜒,而岁月的故事却因你让人流连忘返。 ——题记 无意间翻开桌前的台历,恍然发现来华农已一年有余,认识你也一年有余。杨柳依依,南湖畔边有一片富饶的田宇;樟树漫漫,狮子山下有一座知识的城域,寒风微微,办公桌前有一位辛勤的园丁。初见你时,我面色绯红,你面带笑意。或因紧张、或因兴奋,初见时的故事情节已是模糊不清,可生活里的小事却是点点滴滴。 新生见面会结束后,你不慌不忙地整理着笔记本,似乎并没有要立即离开的意思。仿佛知道要被召唤似的我,静静地等待着大家的离去。果然,你笑着朝我挥了挥手,示意坐在你旁边,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单独相处了,可自古以来道传中的导师威严依旧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面对你时,还是紧张到张口却忘记了该说哪句。你轻柔地抚了抚我的头,拂去了我的不安,抚走了我的焦虑。你脱去平日里学术上的苛刻、工作上的严谨,不谈学术、不究科研,只是纯粹地聊着生活,谈论理想。此刻的你不再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导师,似良人、似故人。 如果说五年为一个代沟的话,那70后的你撞见90后的我,绝对可以堪比一场第三次世界大战,毕竟我俩中间隔着的是如同加勒比海峡那样的鸿沟。科研上,严谨细致的你遇到漫不经心的我,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傍晚爆发了,你瞬间脱去平日里的和目悦色,披上了少见的威严,劈头盖脸地把我训斥了一通。如同干柴般,一点就着的我像是吃了熊心似的与你反驳,即使明知错在自己,也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最终,在你由阴转晴,由训斥变教导后,我们的战争才渐渐平息。后来的日子,你如同得了健忘症一般,再也不记得这场战争,还是和目悦色地对我谆谆教导。小肚鸡肠的我却在心里偷偷地记下了一笔。 江城的深夏堪比火炉,即使这样大家也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当然我也不甘示弱,紧赶慢赶地做着预实验。正当我斗志昂扬的时候,却无故多次病倒实验室,更令人不解的是每次症状相似,却查不出病出何处。就在我卧床歇息期间,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的你,清晨六点突然来电,询问近况并要赶来探望。在我一再保证下,你才慢慢放下心来,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爸妈把你交给我,你就是我的孩子,在学校,得让他们放心。”我赶紧擦了擦脸颊的泪水,幸好我们中间隔着两个手机屏幕,不然你就看到我的小花猫脸了。得知没有查出病因,详细地询问了我发病的症状,你便匆匆地挂了电话。不一会儿,扣扣界面上闪动着你的头像,消息显示着:“深夏季节,反复高烧多为……你应该属于劳累过度,注意多休息,按时吃饭睡觉,每天冲点奶粉喝。”一直以来,我以为你从来都只是关心我飞得高不高、远不远。直到今天,我才懂得,你也一直关心我飞的累不累、渴不渴。不知不觉中,你悄悄地擦去了曾经记在我心里的笔记,留下了另一种痕迹。 有一种冷叫做南方的冬夜。已经钻进被窝准备享受温暖时刻的我突然接到你的来电,以为发生重大事件的我赶紧接通电话,原来是为了讨论定课题的事情。一句话还没说完的你已经吸了三次鼻子,我关心地问道是不是感冒了,你却慢条斯理地回答道刚从办公室出来,回去的路上有点冷。那时已经接近零点了,又是突降寒潮,能不冷吗?眼前浮现昏黄的灯下,俯首备案办公桌前的你,是那么的高大与可敬。 上周讨论会结束后,看到你电脑桌面上密密麻麻的文件,我随口说道:“桌面上的文件影响运行内存,所以电脑很卡,赶紧清清。”你笑着点点头。熟知后的我们再也没有出现爆发性战争,你耐心的教导,我细细聆听;我真诚的建议,你欣然接受。 一年了,终于不再像初来时那样羞涩,也不再像半熟时那样莽撞。初来时的敬畏、半熟时的抱怨、现在的感恩,都是你一点一滴印在我的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