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走吧! 从前,我认为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现在,我想我依旧这样认为…… 我曾想,我要远离这纷繁复杂的社会,归隐山林,或者浪迹天涯,更或者静静地死去……但奈何,我天生胆小,又是有神论者,我害怕妖魔鬼怪,害怕它们狰狞的面孔,令人心怯的嗓音;我曾想,我要是一个孤儿该多好,或许从小的自我成长会让我更独断,更随心所欲,更逍遥自在,甚至更无情,可奈何,我注定依父傍母,又是重情,让我放不下,舍不掉,放不下他们的恩,舍不掉他们的爱。 我有时固执的想,人类会变成什么样子,我身边的人又是什么样子。我不经想起萨特的一句话——如果我说我们对它既是不能忍受的又与它相处的不错,你会理解我的意思吗?我想我理解一丁点儿,或许只是皮毛,又或许只是我的臆想,但我所理解的这一丁点儿是和我所要表达的意思是相符的。三毛说过一句话:真正的快乐,不是狂喜,亦不是苦痛,在我很主观的来说,它是细水长流。碧海无波,在芸芸众生里做一个普通人,享受生命一刹间的喜悦,那么我们即使不死,也在天堂里了。我很不懂得,能说出这样一段话的她,为什么会选择死亡。这两位不同领域的大家是矛盾还是纠结,更或是求其自然?猜测到这我已不想继续下去,写到这里,有一丝异样从心尖滑过,没有涟漪却在汹涌。 哈姆雷特的“活着,还是死亡?”曾掀起一股思考“生与死”的高潮,但在我眼中,真正思考过的只有诗人、隐士、艺术大家和笔触游离于至伤至欢的文人,这样的人亦是我最敬佩的人,不为别的,就为他们能看透生活,虽说有时真的很难想象他们是怎样做到完全舍弃和放下的。“当我们正在为生活疲于奔命的时候,生活已经离我们而去。”约翰•列侬如是说。是啊,疲于奔命,不顾一切地戴上面具,穿上铠甲,扛着“活着”的旗帜,在生活的战场上厮杀,到头来是有多少的勇士胜利,还是有多少的奴隶。写到这我是心虚的,因为我似乎也是其中的一名行尸走肉,不对,应该是正在迈进那样的战场,我不想成为牺牲品,可怎么办,我也不想胜利。讨厌那些戴着面具穿着铠甲的人,可是在他们面前,自己也不得不成为那样的人,否则就会受伤啊,怎么办呢! 《活着》中的福贵,在俞华的笔下并不是“苟延残喘”,他的一生被俞华称作“活着”,被无数的读者称为“活着”,或许这就是人类在大时代中所残存的人性光辉吧! “活着”,呵,这词真让人觊觎,真让人敬畏! 我有时想,说不定哪天,我就被社会淘汰了,因为我没有特殊的技能,性情又太直,天生嘴笨,说不出花言巧语,生来不利索,做不出摆手弄姿。不过到了那天或许我是极高兴的,因为我胜了,既没有胜利,也没有成为牺牲品,我可以安心地写写诗儿,画画画儿,下下棋,修修身,养养性……现在的社会,稍微说话直一点,别人就说你不会做人;做事直接一点或者随性一点,就会被说成没头没脑;想法简单一点,就会被认为在装,在做作……这做人啊,还真难! 这世界很美好,值得我们去奋斗——海明威,又是一位自杀之人所说的矛盾语句,看到王开玲老师的见解,恍悟,“肉体阻碍精神”,就是这么纯粹。海明威、三毛、川端康成、叶赛宁……为他们的死因致敬!在我们精神层次还没有达到这样的高度之前,我们还是多学*学*数学,给生活做做减法吧!太过复杂,可是容易犯浑,难得糊涂,少一点负累岂不是很好? 朋霍费尔对未来世界转变的预言说:“在文化方面,它意味着从报纸和收音机返回书本,从狂热的活动返回从容的闲暇,从放荡挥霍返回冥想回忆,从强烈的感觉返回宁静的思考,从技巧返回艺术,从趋炎附势返回温良谦和,从虚张浮夸返回中庸平和。”依王开玲大家来说,“乐观的憧憬,但愿别辜负”。 从前啊,我认为世界上的好人多,如今心依旧…… “走吧,人间的孩子,与一个精灵手拉着手,走向荒野和河流,这世界哭声太多,你不懂”。 文/夕木野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