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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一场豪迈的视觉盛宴
 
 
修改时间:[2017/10/08 23:07]    阅读次数:[444]    发表者:[起缘]
 

  在北海公园看到正在举办的菊展,纯属是偶然。如果不是因为去对面的郭沫若故居沐浴一场深秋的银杏雨,我不会特意绕道北海。赏过了江南的菊花,北方的菊花还是让我觉得分外惊艳。

  北京的菊花从9月开始初见花蕾,到10月开花,一直可延续到元旦前后。所以十一月的初冬季节,北海公园的菊花开到正好。

  说起北海的菊花展,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北京市新街口北大街路西的一处面积约6亩的菊圃,名叫洁园。虽然园圃并不很大,却有着品种菊近百种,约有七千七百多盆。比较起如今动辄几万盆菊花绽放的胜景,这些数字确实很难让人惊讶。可是说到在这里赏菊的名人,那就不得不让人对这个地方肃然起敬了。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总理,还有朱德、董必武、邓小平、宋庆龄、谢觉哉、*真等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以及各界知名人士,都曾造访过这片菊园。

  1960年菊园被无偿捐献给国家,接受北海公园管理,此后北海经常举办菊花展览。所以,我们才能有幸在今天看到北海公园举办的盛大菊展,再度品尝了菊花的视觉盛宴。

  毛泽东主席是很爱菊花的,不仅在《采桑子•重阳》中赞美“战地黄花分外香”,而且把中南海丰泽园的书屋,命名为“菊香书屋”。

  拾级而上的时候,目光也不用闲着,因为台阶两旁都放置着大盆的菊花,密密地挨在一起,竞相怒放,用这片姹紫嫣红引领着游客往里走。

  走进山门,是一组菊花盆景,别具匠心地用菊花为主花,同时辅以芦花、红果等,把菊花美出了新的高度。

  古色古香的屏风,为这片菊花主题的会展,凭添了古韵雅意。一盆盆菊花被制作成盆景,放置在架子上。而这,不过是开胃的小菜。

  正菜是在庭院里,刚走进去,我就几乎为之窒息了。整个庭院都摆满了菊花,不像锡惠公园的品种菊是被娇矜地摆放在架子上,不踮起脚尖,难以观赏其全貌。北海的菊花虽然也是各大公园送来参展的,却都放置在地面。某些展棚,能够让游客得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观赏到这些美丽的精灵们。

  有的单位把五彩缤纷的花朵送来展棚,而有的单位则细心地写上了菊花的品种,这些美丽的花朵,都有着一个美丽的名字。

  这些品种菊大多在锡惠公园的菊展上亮过相,我也曾经迷醉在那片花影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北海公园的菊花似乎花型更硕大一些。

  或许相较于江南的小桥流水,北方更欣赏菊花的豪迈气概。事实上,菊花是真的可以豪迈的。

  唐代农民起义军首领黄巢,于中和元年攻入长安,建立大齐政权,虽然大齐在短短四年中以失败告终,但黄巢和他的菊花诗,却流传至今,被人反复咏赞。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这是替菊花鸣不平,凭什么满院的菊花盛开在西风里?他认为菊花就应该盛开在蜂蝶飞舞的春天,想像一下蝶飞蜂舞的盛况,还真的蛮期待的吧?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黄巢身为起义军领袖,虽然建立的大齐政权并不是一个统一的政权,但毕竟手握生杀予夺的大权,这首诗读来就觉得有一种逼人的英雄气概。

  著名的边塞诗人岑参,也在他的《行军九日思长安故园》中写道:“遥怜故园菊,应傍战场开”。他认为菊花,就应该在战场盛开,这是一种属于战场的花朵,读来只觉得荡气回肠,真是“战地黄花分外香”。

  当然,豪迈并非男人的专属形容词,南宋著名的女词人朱淑贞,也把菊花诗写得无比豪迈:“宁可抱香枝头老,不随黄叶舞秋风”,这是菊花的气节。在叶枯草衰的秋季,菊却偏要盛开得让人沉醉。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往前走,恨不能在每一朵花前伫足逗留。它们风姿绰约,颜色亮丽地盛开着,在大多数花已经凋零委地的时候,它们却傲霜怒放,营造出春天百花盛开的美景,难怪人们会把这么多的赞美赋予它了。

  在北京的北海公园,面对着满目的菊花,我竟然不想吟咏“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易安居士的细腻柔婉,大约更适合南方的菊吧?

  诸多菊花的颜色中,我最钟爱的是绿菊。这种绿,比叶子的颜色还要深,又不像祖母绿的绿那么深沉,却似乎能代表着勃勃的生机。

  当然,菊花的颜色几乎涵盖了你能想像得到的所有颜色,除了纯黑。但也有一种墨菊,是深浓的墨紫色。

  我流连于这片菊花的海洋,看着这片铺陈的菊花展,怎能不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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