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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莲
 
 
修改时间:[2017/10/06 23:07]    阅读次数:[395]    发表者:[起缘]
 

  秋莲和陈军是经别人介绍认识的。

  在一个亲戚生日宴会上,一远房亲戚给秋莲介绍一个男的,说是长的不错,精明能干,人缘关系很融洽,是一个过日子的人。没想到陈军在未见到秋莲之前,间接地知道她,尽管秋莲出身家境不错,但却是个朴素大方,聪明又能吃苦的好女子。当有人牵线时,他笑了起来,说是早知道有这么个人,是一个眼光不低,对另一半极为挑剔的女子,心里有点胆怯,担心秋莲看不上他。还怕别人抢在他前面,失去这份姻缘说,正好家里电视坏了,想到城里商场看看,准备买台新的,恰好秋莲在,如果对方愿意,当天可以见一面,他等在北面的河堤上。

  秋莲听完亲戚一番吹嘘,本来不大情愿的她,倒想见见这位不寻常长相的男子帅的模样,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身边的表妹看透了表姐的心事,对亲戚说,“看你把他夸的神乎其神,好像专门等着我这个眼里看不顺凡人的姐姐,呵呵,要不,让我姐见见?看看他们能否对上眼?”

  “好呀 ,好呀,我正是这个意思,那人知道秋莲是个什么样的人,听说是秋莲从外地回来,这不,跟着我到了城里,这是个机会,见见无妨。他就在离这里不远的河堤上。”那位介绍人似乎胸有成竹,保秋莲见了,看不掉的人才。

  “用不着那么急,我还未想好。”秋莲口是心非地推诿,其实,觉得此人符合她心里的条件,再说离家不远,生活*惯相似,关键是在父母身边,可以经常照顾家人。

  那个搭桥的好心亲戚一听秋莲的话,她倒是急了,心想秋莲不见人想打托,不行,得想法让两个人见一下。善心的秋莲经不住媒人的厉齿巧舌,三说两语,就把秋莲的心说动了。

  三月天,正是春暖花开,枝头绽开了千红万粉,草开始了拔节,莺儿飞来飞去。秋莲一袭套裙,长发如瀑,妩媚动人。她迈着莲步,盈盈飘然,还未走到那人跟前,远影看去,高挑的人,白皙的漫长脸,不胖不瘦的体型,上穿西装,下穿牛仔,一袭潇洒的仪表出现在视野内。此时,陈军也看到了阳光里脸透着红润的秋莲,便应上前来,相距三尺停下脚步。

  “我是陈军,听李红妹子说,你刚外地回来?”陈军老远就认出秋莲,先说出自己的名字,消除两人间陌生感。

  “你好,在这等久了吧?”应话时,两人的目光对接,秋莲的心跳的厉害,脸连忙错开,低头,只一眼,陈军在秋莲心里过了第一关。

  之后,两人的影子拉长在蜿蜒的林堤,直到太阳下山时,才收起足下延伸的路。

  之后,秋莲返回自己工作的城里,日出而出,日落而归。陈军在他的天地续着营生。脉冲在两地之间往返,说不完的话题,开不尽的玩笑,幽默着他们的幽默,风趣着他们的风趣,感情在无声无息走向深处,蝶恋花,花恋蝶,两个心重合在一起,和着月,偎着灯,切切私语,星星传递着爱,风儿染红了情,春天,属于他们的春天,就在那个日子,嫣红双城。

  秋莲与陈军的婚礼是简办,至内亲吃杯酒,没有铺宴,没有招摇,没有惊天动地。举行完仪式,两人背上旅行包,旅游去了。

  婚后,秋莲辞去工作,做了专职太太,打理内务,全身心投入后院的运作。

  她出身当地的名望家族,自小受到传统的礼教熏陶,父母的言传身教,让她出落成勤俭持家,做事井井有条,能干利落的女子。在礼数上,更是遵循中国儒家那套三纲五常,老幼善侍,夫唱妇随,慈悲亲临。陈军这个丈夫,被照顾得眉开眼笑,早上起床,荷包蛋,烙饼和莲子羹摆放在饭桌上,不热不冷,温热适宜。晚上回到家里,一桌子丰盛可口等着他动用,津津有味,饱餐受用。饭毕,小两口坐在沙发里,一边品着电视节目,一边听陈军的日常汇报,笑声不断从他们的房子里传出,小日子被他们过得有声有色。

  像所有的新婚夫妻一样,两人一道走娘家,一道出没社交活动,一道得闲散步,引起无数人的羡慕和称赞。

  幸福需要两人共同呵护,需要疼惜彼此的辛苦,需要拿生命泉水来浇灌。夫妻之间,需要尊重,用情专一,对彼此负责。尤其女人,在感情方面尤其看重,物质方面只要过得去,在夫妻关系上要独占老公,不许镜面有任何的微尘。

  秋莲的笑声被一件意外打断,那是婚后两个月的一日晚上。生活程序照旧,在看电视时,陈军的电话响了,他没有去接,电话一直在响,他还是未应。处于女性的敏感,秋莲觉得不对劲,可她并没有问老公。这样的情形在随后一段时间重复出现,她引起了警觉,从陈军手里拿过手机,发现一个号码,一天信息加电话达20次之多,她感到出问题了。还是没有去问,可是,忽然间,手机不响了,信息也没了,秋莲越发觉得反常。可她还是不动声色,一如既往地料理家务和寻常切心关照陈军。

  一天早上,陈军还是起得非常早,吃了饭对着屋子,“老婆,我走了,你好好在家等我回来。”秋莲应着,在屋里收拾饭桌。等陈军走远,秋莲悄无声息跟在身后,就在村头,一个高个子女人出现了,一身花枝招展,粉面口红,妖媚举止,看到陈军便走到身边,和陈军一起,又说又笑地朝村外方向走去。心莲亲眼目睹,她没有追上去,而是返身回家。

  走进家门,秋莲的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流。没想到,老公会背叛她,没想到,自己挑来拣去,怕找一个花花公子,偏让她嫁给这样的人,觉得上天在给她开玩笑,一心想找一个专情的男人,夫妻恩爱,男耕女织,齐心合力过好日子,却让她遇到不堪的人。自己丢人不说,父亲一辈子爱面子,没想到名声被自己给毁了。她越想越憋屈,越想越觉得无颜与人,忍不住拉上被子裹住头大哭起来。中午,她在泪水里浸泡,想着哭着,哭着想着,看到太阳偏西,她冷静地坐下来,觉得还是不动是非,再观察观察。起身做晚饭去了,等一切就绪,她担心被陈军发现,便浅浅地妆点下。

  那晚,贴着双喜的窗户,灯火依旧,没有争吵,没有声响,没有异样,夜熄灭了橘黄的光亮。

  接下来,连续数日,同样的情形,在村头上演。

  这件事并非偶然,且坐实陈军有外遇,秋莲终于在一天晚上开口了。

  “老公,我来这里也好几个月了,哪点做的不妥,你要有所担待呀。”秋莲先是从自身入手,免得让陈军感到突然。自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风俗,既然已嫁到陈家,日子还得过下去,如果陈军能意识到自己的出轨,并能从此不犯,秋莲会不计前谦,将火灭初炉内。

  “老婆,你做的够好了,无从挑剔,左右邻舍,都在夸你呢,说我找一个好媳妇,说你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女人,这辈子我可有福了。”陈军得意自心,无法掩饰的幸福,舞在眉梢。

  自从秋莲嫁过来,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特别是门口,原来是杂草丛生,秋莲不但铲除清理,还每日坚持打扫,开阔亮堂,吸引村镇上的人都汇聚这里,消闲活动。秋莲是闲不住的人,等陈军出去后,一切家务做完后,她给邻里还织鞋缝衣,爱幼扶老,所以,方圆都知道陈军娶一个好当家。

  “老公,你整日在外风吹日晒,雨里去,汗里来,如果我体贴不够,你直说,我好改进。”秋莲还是从陈军角度,看他对自己有什么感到不宜之处,好心里有数。这是自小父亲教诲,凡错事坏事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看自己做的是否到位;若好事,不抢功,不去占,礼让别人;为人处世不多事,不挑事,不是非,做好自己;居家过日子不易,多为他人着想,要学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方能风调雨顺家和人安。

  “老婆,你是我的内当家,我现在已离不开你了,以前,我出去做事,常是饥一顿,饱一顿,劳累一天,回来衣服得自己洗,在外面喝醉,没人关心,自你来身边,家里大小事不用我操心,生活上对我无微不至,什么时间回家饭等着,何时换衣,在床头叠着,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陈军说着拉着秋莲的手,这是发自内心的话,感到是她给他一个家,而非自己给秋莲一个家。但为何今天她问这些呢?是不是——陈军不敢往下说,怕——

  "老公,你真的对我没不如是的地方?"秋莲继续探问道。

  “真的没有,老婆。”陈军应道。

  “你不觉得有事要给我说吗?”秋莲话题转渡,看陈军如何反应。

  “没什么事,要不,是我事情多,忘记了你曾说的什么事?”陈军反应很快,已经意识到秋莲话里有话,但还是不想,也不情愿暴露自己的私密。

  “那好,我有事要和你通气,前些日,我们一起晚上看电视,你的手机一直响,你却不接,当时,我想着是你同事有什么事,没有太在意,后来,竟然手机不再响了,信息也没了,这件事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秋莲基于对家负责,基于两人的感情,还是把事抛了出来。

  “老婆,你多心了,那是我同事的电话,回到家就是休息的时间,不想接,主要是不想让你不高兴。”陈军一听说电话的事,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秋莲已经察觉什么,心想,她也许是故意试探他,看他是否做有对不起她的地方。

  “不对吧,一个人有什么紧要事,一天需要联系20次,还有,如果是你同事,信息怎么会那么暖味?”秋莲看陈军不诚实,倒是生气了,本来想,他如果主动告诉自己,就不会深究,可是,他却搪口遮掩,丝毫没有愧疚,也只好把话挑明,就事论事了。

  “老婆,我是有点事,只是听了以后,你答应不生气,你答应不回娘家,我才说。”陈军知道包不住了,不告诉秋莲已经不行,但又怕秋莲受不了,生气回娘家,只好老实坦白。

  “我不生气,你说吧。”秋莲说不生气是假的,哪个女的肯让第三者插足家庭?可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日子还要过,但不能容忍老公继续骗她,也不能容忍他继续与那个女人胡来下去。

  “老婆,我有件事瞒着你,一直未敢告诉你,怕你和我生气,怕你离开我。在你以前,我谈过一个,与她来往了半年,后来,她父母嫌弃我家穷,担心她结婚后受罪,死活不同意她跟我,后来,她顶不住父母的压力,屈从了,可她哪里都不嫁,偏偏嫁到我们村里,说是这样离我近点,每天能看到我。她已经有了孩子,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在她生过孩子后,她老公被车撞了,落个半身不遂。她一个女人家,一边要养孩子,一边还要承担家务,有些重活她做不动,于是,她向我求助,念其以前,我有时帮帮她。当她知道我与你的事,她有点受不了,担心以后我不再帮她忙,这不,就发信息电话什么的,你看到的就是她的手机号。”陈军看到无法再隐瞒,只好一五一十地细数着与他前女友风芸的陈年旧事,以求秋莲谅解。

  “就这些,没别的了?”心莲心很软,当听老公说,一个女人生了孩子不久,丈夫就出事,靠一个女人撑一片天,实在不容易。如果真是这样,倒是自己想多了,老公做的对,只是方式不对?那样的家庭是非多,即使可怜她,帮她,也不能不避嫌。“那好,以后,帮她可以,但必须她有事我们一起去,你不能单独去,那样,人们的吐沫星子会把你们两个淹死。”

  陈军告诉秋莲后,她不但没生气,还主动提出以后两人一起帮,心里的疙瘩解开了,一把抓住秋莲,“好老婆,以后我听你的,一起帮,一起帮。”

  一场烟云终于散去,天空的星星眨着眼睛,顽皮地围着月亮撒欢,夜色如洗,花儿枕着大地,打起了呼噜。

  生活又回归素常,那园子的灯火闪在天空,月亮悬挂在银河的林梢上,照在那扇小窗。两个人影晃来晃去,时而抱在一起,时而背对背,时而偎着看电视,嬉戏且私语,浓情挚爱,丰盈蓝色港湾的潮汐。

  秋莲与陈军的爱恋,其实是婚前的继续。可以说,结婚前两人感情密不可分,但毕竟相遇、相识、相爱才几个月,这段时间对于异地的她和他,因着相见恨晚,新鲜感,神秘感,好奇感环环相扣,一如一块磁铁,紧紧地吸引着彼此。陈军的才干与他的外表浑然一致,加上灵光的脑子,雄辩的口才,恰与心底的幻想镜像吻合。而秋莲的小鸟依人,冰雪智慧,善心与温良,符合陈军心目中的贤妻良母的标准,所以,他们未有漫长的恋爱期,就认定对方是自己命中人,在他们认识两个多月便执手百年,开始构筑共同的爱巢。

  他们的形影不离与相濡以沫,博得村里村外人的称赞,成为人们眼里的一道风景。可是,有双眼睛暗地透出酸楚的妒忌和不甘。

  那日,忙碌完的陈军沿着寸东头的路往回走,就在一家诊所的西墙边看到熟悉的身影,待他走近,只见刘风芸身着印花连衣裙,长发飘飘,唇上抹了厚厚一层口红,纤腰摇摆地出现眼前,嗫着强调,嗲声嗲气道,“嗨,我家液化气燥打不着火了,没法做饭,你去修理一下吧。”

  “怎么会打不着火,是不是没气了?”陈军应和道。

  “我刚买的气,不是气的问题,是灶的问题,我又不会修理,你去看看嘛。”刘凤芸进一步娇声解释。

  “你先走吧,我回家一趟,一会就到。”陈军怕秋莲在家着急,想回家后,再出来。

  “我那边今晚有亲戚要来,做不成饭,很着急,你看?”刘风芸意在让陈军立马过去,担心他回家梦多,指不定出不来。

  “那好吧,你先走,我随后到。”陈军听到她如此,只好从命。

  当陈军走近那扇熟悉的院子,大门虚掩,他推开门,走到中堂。只见,一桌子菜放在中央,有两手筷子摆在酒壶边。这那是煤气灶坏了,是风芸的借口,他心里几分明白,但却没看到风芸的身影。

  “你先坐下,最后一道菜马上就好。”刘风芸的声音从东边的厨房传出。

  陈军去院子的水池洗了把脸,落坐在朝南坐北的沙发上。

  刘风芸端上最后一盘红绕鱼块,伸手解下围裙,挂在门后的衣上钩上,挨着陈军坐下。

  “掌柜呢?”陈军没看到刘风芸的老公,搭口问道。

  “他妹子来了,接他到她家住两天。”这是刘凤芸的巧妙安排,有好久没和陈军在一起了,日夜的思念煎熬着她。自从他们的事被秋莲发现后,她不得不收敛,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去找他。再说,陈军有一段日子没联系她,总是说忙,脱不开身,她想是不是想疏远她?一种失落和惆怅,让她夜不能寐。自己年纪轻轻的,被困在这个院子,那个半身不遂的老公,成了名义上的男人,现在有两个孩子,让她走头无门,只好守着这个家不像家的坟墓度日子。可她是个女人啊,除了生活上诸多不便,还有作为一个女人正常的生理需求。她要靠在一个男人身上,帮助她解决生活上的困境,来消除她来现实中的孤独,来维系这个缺乏生气的家。陈军曾是她的恋人,两人

  感情不错,若不是当年父母反对,他们该是美满的一对。可现在,她成了人们不可忍睹的可怜的对象,而陈军的日子越来越红火。除了陈军,她还能依靠谁呢?她害怕陈军有了秋莲,渐渐与她淡化,她更害怕彻底断绝与她的来往。特别是近来陈军不像以前那样,只要她想他随即就来到她的身边,更增加她内心的不安。还有,村人不断爆出陈军夫妇恩爱的传言,作为一个女人,怎么甘心自己爱着的男人被其她女人独占?从不认输的人,不会眼睁睁的失去昔日的一切。

  “你跑了一天,饿了吧,来先垫垫。”刘凤芸说着,筷子不停地往陈军的碟子里夹着菜,并顺手斟满酒杯,放在他的面前。

  “我还真有点饿了,你不要只顾我,如果你不吃,我咽不下去,饭两人吃着才有味。”风芸看着陈军吃,自己忙着给他夹菜,陈军有点尴尬。

  “好,我也吃。你张开嘴,我发现你嘴里有什么东西。”刘风芸应承着,夹着一块排骨,塞进陈军的嘴里。之后,挑了根青菜送到自己的嘴里。

  陈军吐出一块骨头,上下咬合牙齿,嚼着肉,脸上带着笑意。还未等他下咽,一块鱼又被塞到嘴里,他唯有蠕动嘴的份了。而一边的风芸两只手轻轻地剥着大虾,给陈军准备着,好在他嘴里有缝时送进去。

  “军,我做的菜可口吗?”刘风芸柔柔的讨好陈军,一脸的媚像,那声音,那语调,让人听了心里发痒,再刚强的男人也会被融化硬气。

  “哈哈,不错,不错,都是我爱吃的,真有你的,好像你是我肚里的蛔虫一样。不过,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我倒没看出来。”这饭菜的确是陈军的最爱,整天在外面跑,市面饭店的饭吃的够够的,好馋家乡风味小吃,没想到风芸烧出他肚里的念道,不由地每道菜多吃两口。一则第一次吃到如此可口的佳肴,二则是对风芸心灵手巧的肯定,好打消她的顾虑。

  ”好吃,你就多吃些,来,你我干一杯。“说时迟,拿时快,一酒杯碰到陈军的杯子上,发出清脆的碰击声。风芸看他一饮而尽,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看到陈军满脸通红,风芸梨花带雨的哭起来,边哭边说,”我好命苦啊,那个死不中用的东西害苦了我,把整个家的担子都放在我肩上,里里外外的营生压得我喘不过来气,我好难啊。“风芸的手不停拭擦流下的泪,想试探陈军下,看他如何反应。

  陈军虽说是个硬汉子,但最见不得女人在面前落泪。伸出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刘风芸的肩,劝说道:“别这样,别这样,你这样哭,把我的心都哭疼了。”

  刘风芸听陈军这么一说,越发哭的痛心,两肩耸动着,抽泣着,哽咽着,“谁会看见我们孤苦少儿少妇,这以后的日子让我怎么过呀,没想到我落到这步天地,苍天啊,怎么对我如此狠心。”她哭着说道着,一肚子的苦水要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倒出来,她离不开他,没有他,日子简直是暗无天日。她站起身,几乎无法站稳,哭的一塌糊涂。

  陈军急忙扶住她,“怎么没法过,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我不会袖手旁观。”他不忍心自己爱过的女人哭天无助,更不忍心看着她瘦弱的身子扛起男人才能做的天,他要尽最大可能照顾她,扶持她,不让她遭受残忍的磨难。

  刘风芸见状,趁机扑在陈军的怀里,她要牢牢控制住这个本该属于自己的男人,她再也不会轻易让他挣脱,她决不允许那个不相识的女人独占他,他是她的。 陈军哪能抵挡这麻辣燃起的冲击波,伸手揽住了刘凤芸的腰。“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我没有爱错人,没有爱错人。”喃喃的和风细语……

  忽然,大门开了,走来两个女人,一个是秋莲,另一个是刘风芸的邻居,她们两个无意中撞见了这一幕,陈军看见秋莲,急忙把刘风芸推开,可是一切都晚了,秋莲看得明明白白,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去……

  秋莲走了,再也没有回去。她心里明白,一个人身上的其它缺点可以改掉,但心花了,野了,再也恢复不了原状,更难回到当初。

  几个月后,秋莲与陈军办理了离婚手续,经过这场仓促的婚变,她知道,对一个人的了解需要时间,来不得半点的感情冲动。她以惨痛的代价,验证那句俗语,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秋莲,又回到了生活的起点,但足下的路,走得更加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