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字
文章内容
除夕夜
 
 
修改时间:[2017/06/22 01:07]    阅读次数:[475]    发表者:[起缘]
 

  珠海,这座美丽而充满绿色的海滨城市,从南海吹上来的海风,把这座城市更添加了几分生机。湛蓝的天空,飘飞些乳白色的云彩!海鸥在不远处的海面,掠翅飞夺!

  这一天,是大年三十的早晨,阳光明媚,懒懒散散的照射这个城市。现在每家户户都为新年装扮得花花绿绿,努力的庆祝这一年下来所劳动的成果。不少的商铺,也跟着一样,为了新年,为了最后收入,他们竭力攒取最后的一笔钱似得!现在这里到处都是欢乐的海洋!

  在这片西区破旧的一间平房,阳光懒懒散散的射进这房里。这房里,这床上,惬意的躺着一个人。阳光在抚媚着他的全身,像他的妻子一样,以前每天都是这样叫他起床。现在他妻子没在他的身边,就算是中午,他还是不想起床!原来,阳光下,他轻瘦的脸蛋,一只半开的眼,似乎昨晚就是喝了酒,他卷曲的身体,原来他是如此的消瘦的人,但是他不知道他自己是一个悲剧的人。

  阳光渐渐的从窗上一点点向上爬,似乎继续在喊叫他起床!但是,他还是置之不理。墙上的积了灰尘的古老的钟表,在分时针合在12时候,猛然敲了12下的时候,他突然站了起来,穿上了椅子上那件破旧的风衣,系上那破旧不堪的鞋子,就这样跑出门了!因为他的肚子饿得要命!

  冬天珠海的风异常刺骨,虽说现在中午,但是从那南面吹上来的海风,那还得要人命!他,走在行人中间,像常人一样,没有什么异样!

  他最来的状况,从十月份开始,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上了喝酒,因为认识他得人都会这样认为!他最近来,他每天都会买两打啤酒,走去了那流浪汉聚集的天桥,找那个和他说得话的流浪汉,虽说他们相互认识只有短短的几个月,但是,他见到那个流浪汉,就像见到久违的亲人,在和流浪汉共畅美酒,时常与流浪汉说说自己的闷骚,说他老婆如何好,如何被她父母抛弃,还讲了自己的朋友为什么不肯来帮助他?但是那个流浪汉,每次都是望着他,默默的听他说,听他内心的世界。他喝酒,流浪汉陪着他一起喝,陪他一起留下那热热的泪!每天夜晚,他都会喝酒到凌晨一两点回那异常寒冷的家里!那家,他根本不想回去,但那个家不算属于他,他只是租来的,何况,今个月的月租都还没交上去呢!那个胖胖的包租婆,一周内隔三断五的来敲打那个破旧的铁门!虽说那包租婆知道他老婆的事,但是,在钱的问题上,她喜欢上了后者,为了它,她也会这样对待她的租客。但是对于敲打的声音,他却当作赎罪的音乐!

  他走在道路上,他知道,新年来临了。不过,很难想象,像他这种人,居然还会知道新年来临了。这也难怪呢,谁叫四周都贴满了那红色的世界。他走进去其中,怎么会不知道!

  天空飘荡着银灰色的云朵,阳光不再是眷念着世界,灰暗的天空,在吞噬着这世界!那刺骨的寒风的狂欢,像似在虐待着什么。他,肚子在呼呼在响,他一手摸摸肚子,一手摸摸口袋,手里紧握着十块钱,他知道,这只有一顿饭。他咽了口水,继续走!

  他来到医院门口,他意识中看到一对年轻的一对情侣!那男的正在为那生病的女孩子推车呢!他饿得头晕眼花,他靠近那对情侣,偷偷的听他们的对话!

  “亲爱的,就算世界都抛弃了你,但是我不会抛弃你,我永远爱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那男推着女孩的轮椅,眼睛似乎有点湿润!

  “傻瓜,你就别傻了,我这里可能下一年的新年都过不了呢,你还有大把青春, 别浪费在我这里了,我知道我自己”那女孩转过头,微笑着对着那男孩,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但是看起来好别扭的感觉。

  那男的沉默不语,继续推车向前走。

  “xx,我还是感谢你了”,那女孩突然打破了沉默,“从那事发生后,只有你陪伴在我身边”那女孩笑容的脸上,挂着两颗亮晶晶的泪珠,看得出,她的内心有多大的内疚和痛苦。

  “xx,你知道的,从你认识我,你知道我的性格,不管你怎么说,我这辈子,只会认你就是我老婆,不会有谁”,男孩哽咽着,“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会为了你的康复的”

  女孩沉默一会儿,道,“现在你为了我,你的父母已和你决断了关系,你的朋友,见了你就是见了瘟神,见了都会饶路走,何况。我的父母已经抛弃我,让我自生自灭。让我走到今天的,是你,是你 付出了太多,你这样做,让我离开了也不安心。你就让我快乐的去吧,‘’女孩突然哭了,哽咽了!

  “别说了,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离开的,就算父母,朋友不肯帮我,我还有一双手,我可以为你撑起整片天空”,说说就抱着女孩痛哭起来,那声音回荡四周!

   他看着这对情侣,他笑了,笑了,或许,他有点感动,居然流出眼泪!

   他继续走,情不自禁的走进了一间超市,买了两瓶酒,带上它们,走向了天桥底下。她是来找流浪汉的,找他喝酒,再来个一醉方休!正巧,流浪汉,刚刚从流浪人员收留所领了一箱酒,准备好好好的过一个春节。

   这天下午,他们又喝得混天乱地的!傍晚,他跌跌倒到,扶着电线杆,栏杆,脑袋晕晕的,像似分不清东南西北。夜,终于将近了,灰暗的天空,出现了光彩夺目的亮光,而且四处都是。但是,他不管看这些,继续朝着平房摸进!

   进了房里,天空中的烟花,将余光跑进他的家里,躺在在床上!他摇摇头,脑袋也不怎么清晰,但是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对夫妻的对话!

  他看到那丈夫,在床上突然坐起来,看看他身边躺着的女人。在月光下,那女人的脸色如此的灰白,没有半点血色。他吃惊了,他轻轻的摇摇那女人,那女人,揉揉眼。

   男的问“为什么你的脸色如此的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我知道啊,也许明天的我不会是这样的了,我或许很快的解脱了。对你来说。我真替你高兴”,很难想象,那女在哭还是在笑。但是在月光下,她的脸依然苍白的。

  “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男的说完,手摸摸自己的脸蛋试图擦去上面的泪。他竭力不要她看到自己的窘境。

  夜,静得出奇。幽幽的月光,笼罩着整个房间。谁也不再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唔……”他停顿一会儿,试图打破寂静的环境,“你看。今天的月光多美啊!我们有多久从来没像现在好好地欣赏这月光呢!”

  “哦。”她语气停了,呼了口气,“的确是这样,从我那事后,我们的确没好好的看过了。唔……你还记得吗?当时你追我的时候就在像今天这样美好的夜晚。不知道你当时有多傻啊,你无缘无故地打电话约我出来,就在这样的夜晚,像你这样缅甸的人居然会向我表白呢,哈哈哈……”那女的脸微微一笑。

  “哈哈。”他摸摸后脑,用笑声打破自己的尴尬的事实,“如果不是当初我主动去,可能我一辈子都在懊悔自己呢”他继续笑,试图掩盖自己脸上的冰晶。

  “呵呵……”那女的好像听出什么,闻到什么。但是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呢。月光变得更加银白色。

  “瞧,今天天空星星真多,也特别明亮啊”男指了指窗外的天空。

  那女的顺着手势望着,“是啊,那的确是啊。你瞧,那边上有一个很明亮的星,不知道那叫什么呢,你瞧,你知识深渊,你肯定知道那叫什么星吧。”

  那男的也注意到了,“哦哦,我知道,那叫牵牛星哈”,他笑着,似乎很得意的样子。

  “哦,是吗,那怎么不见织女星的呢,你瞧,这银河上没有哩”那女的看看银河的四周。

  男的也看了看,的确没见到传说中的织女星。

  “那我知道了”那女的接着说道,“也许下一次没没能见到它的出现。我就像今天这样子哩,只有牛郎星呢”那女故意笑起来呢。

   那男的不语,张开双臂,把女的拥抱着。脸脸相互拥抱一起,在银灰色的月光下,这一幕,多么冷!

   他看着听着,好像知道什么!他的醉意开始醒了,他摸摸口袋,原来已经没钱了。他站起来,慢慢的来到知道镜子的柜子前。他在翻找什么,突然,他手上多了一个项链,对着它,他觉得内疚。但是,他拿了它出去了。他出去把它卖了,一百多块。卖了它,他觉得是一种解脱,不再是一种内疚,

   他又去超市买了酒,又到了那个天桥,找他的忠实听众去了!他拿着拿着就,摇摇晃晃的朝着特定的方向走去!

  天桥下,流浪汉又见到他来了,就喊,“伙计,怎么又来啦,今天不是喝了酒吗?”

   “嘿嘿嘿,在家无聊呢,还是这好啊,能有个人聊天就不错,老兄,今天我们再喝哈”说着就打开瓶盖了,咕噜咕噜的喝起来了!流浪汉见了,也一样咕噜咕噜喝起来了!

  一酒下肚,他突然说,“老兄啊老兄,你知道不,今天我看到了太多我死去老婆的画面了,那感觉比以前更加浓郁,这天啊,估计想要我去死啊,陪我过去的老婆啊,老兄啊,你瞧我怎么办呢”。

   流浪汉不语。不过继续陪着他喝!

  “如果当初,我父母,朋友能够帮我,帮我老婆度过这个难关,或许我老婆就不会离我而去的吧,你说哩,老兄,对吧”,他继续喝酒,似乎恨不得把酒瓶给吞下!

  酒过三杯,两个人渐渐的意识没有似得。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吐着酒气,说“老兄啊,或许今天后,我不会再来了,不能陪你喝酒了!”说完,拿着酒瓶摇摇晃晃的走了,消失在黑暗的笼罩中,不远处的钟楼,十二点时刻的钟声响了!他摇摇晃晃,摸着路灯,摸着栏杆,继续无目的的向前走!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午夜,多么安静,多么安详。路灯像低着头的老人,在睡觉,但是不断的眼睛在睁开!他路过了,摸了摸,继续走!不一会儿,他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学院,没错,那是他曾经就读的学院,也是他和他妻子相识的学院!他摇摇头,定眼一看,学院门口多了许多拍毕业照的学生,他走近去,看了看,他看到了熟悉的脸,她在人群中,在合照。完了,他走过去,说,“我来帮你拿衣服吧”,那女孩沉默不语,只是微笑。但是对于他来说,足够了,他现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待着那女孩。结束了,女孩走近他,他幽默的说“来,我帮你穿上吧”。他帮女孩穿上,那女孩未说谢谢,就这样走进去灰暗里。他看着,伸出手,说,“慢,等等我,我也要去…”

  夜静得出奇,唯有河里的声音。夜总是那么黑,什么也没看到。

   第二天,新年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学院门口旁边的小河围起来了。晃晃的黄线在新年下如此的悲哀的。天桥下的流浪汉什么也不知道,他继续过他的新年,他在这里逗留了几天,就不见了。有人说,他也离开了这座城市了!新年,寒风格外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