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呆着无聊透了,基本没啥事可做。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以解一下已久可闷的心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概是那时候吧,想远离繁华,亲近自然。生活,总是那么不舒畅,让人逃避的感觉,丢下着一切,放着不管,寻找心中的氧吧。大概就这放不下吧,至今还在这里死活地挣扎,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今天,天气阴凉,外面的风很大,但不能刮进房间,把沉闷的气息弄走。这房子似乎封闭得很,除了窗子开着之外,就好像没一点透气孔了。 这样呆坐着,人总是楞楞地看着窗外,似乎想看到什么,想听到什么,但是除了风的狂怒之外,其他就静悄悄的,让人看得有点伤感罢了。午饭时刻,又是叫外卖在这苦闷的房子吃,早餐,午餐一便解决的事,估计像我这种人大有人在吧,但是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而已,想见见,或者说点什么的。其实也没什么话题的,每个人都有个小故事,只是不愿再往剑刃上撒盐而已。罢了罢了,见了面还不知道怎么说话呢,还是静静地坐在窗边。 时间一滴一滴地过去,久久地看着窗外,眼睛难免会劳累。这可不行,这心情可不能这样吧,我得找点事做,否则这下午就浪费掉了。我站起来,正想着该做什么?眼睛不小心喵到自己床上乱七八糟的样子,心里感觉有事做了,那就是收拾一下房子。恩,就这样吧,收拾一下,估计能给自己一个好心情。 房间也不大,在这里租的房就7。8平方罢了。收拾,不用很久,大概10分钟吧,就差衣柜没收拾而已。我站在铁柜子前,我看着有点生锈的手把,这似乎我大概很久没打开了吧。内心在挣扎,不知道要不要收拾呢?其实心里想,衣柜基本没什么放东西。里面放的是什么,大概我都忘了。但是内心的挣扎的那刻,手已经拿了手把,打开了。我以为里面应该装满东西的,直至打开那刻,里面似乎空荡荡的,除了布满尘埃,还有点蜘蛛网外,似乎什么都没。不对,上面有隔层。我踮起脚尖,抽出那隔层,一个布满尘埃的红木盒展现在我眼前,虽说尘埃布满,但是木盒的颜色总是能投射出来,盖不住木盒想透发出来的气息。我一愣,心里好像有什么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想不起来。我取下木盒,擦了擦尘埃。完整的外形出来了,我才猛然记得,原来是我多年放的音乐会。内心突然就咽住了,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嘴角突然微微一笑,罢了罢了,过去就过去了。我捧着音乐盒到窗边坐着,打开它,发现里面的部件擦过之后依然很新,并带着古风的味道。都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想的,旧观念怎么可以在这现代运用呢。我不禁一笑,或者那是我傻,就因为什么不懂,做什么带着旧观念来,那怎么行呢?对吧。嘴角又是微微一笑,不知道为何。 风依然在刮,也对,珠海的冬天,说是冬天,就这么一周时间,让人品味到一年四季的感觉,像是人生的酸甜苦辣,最后让人不得不不再触碰这鬼天气。捧在手心的音乐盒,我在想,它还可以奏区吗?估计会年久了,也坏掉了。但行为上总是与内心向驳,已经扭动那动力了,那是以前那种动力音乐盒,不是电力的。一边转动里面的弹簧一边发出吱吱的声音,感觉已经坏了的样子。心里早已知道如此,何必再如此再拨动音弦。再笑一声,笑自己天真罢了。弹簧已经不能再转了,我放开了。令人没想到的是,音乐盒,居然会发出音乐了,一首儿时时代的天空之城的主题曲。虽然这么年久了,但是,那动人的音质却依然悦耳,回响在这苦闷的房间。我闭上眼,长吐一口气。静静地聆听着曾经熟悉的音乐。 “喂,傻瓜,今天风好大阿。不过我喜欢这风” ”为何呢?” ”因为有你在我身边阿”,接着是一对夫妇的笑声。 我微微地睁开眼睛,看到不远处那街上。那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在街上罢了,只是他们之间的谈话似乎吸引我的注意了。我揉揉眼睛,静静地看着那夫妇仿佛我看得入神。风依然在刮着,窗帘开始拽动,把一个窗边的人盖住了。 在这冬天,她穿得很的确美,走在街上,旁边挽着一个帅气的男子,看得出来她感觉很幸福,感觉整个世界是她的了。他们像当初热恋般,相互偎依着。不远处,有间医院,在寒风中,迎面而来的是一名穿着随便的人,手上有着一张纸。哦,好像那是我认识的人吖。他低头不语,在这街上无情绪的走动,仿佛觉得世界不是他的,他总是漫不经心似得,但他比谁心里都在意,只是手上一张纸,让他失去了一切。 这回他与那夫妇相遇了,世界就这么大。那女斜视描了一下,突然停下来,站在那人面前, ”哟,这不是以前追求过我的人,你看,这就是你先前的情敌啦”。话语中带着嘲笑。 那朋友,一愣,站住脚……默默地不说话。似乎像极一个做错什么事的小孩站在大人面前低下了头。那女继续说道, “都不知道你当年哪来的自信当我丈夫的情敌?瞧你那窝囊样,我真看不下去,我们快走,别让人认为我认识他…”说完急促走了… 留下我那朋友。我朋友突然笑了,和刚才的笑容不一样了。他说了一句,”对,哪来自信…” 相遇到分开,短短的一分多钟,没有相应的一笑,反而更是仇人见的偶遇,相互责骂罢了,不,我那朋友本没错的,只是那女的无情而已。 风还得刮着,比先前的更猛烈,拽动周围的一切,发出那鬼哭狼嚎的令人恐惧的声响。只是在那街上突然咚的一声,然后警笛大作响起来,渐渐地盖住了风的狂怒。 风停了,街上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满地的落叶,铺满了地面,似乎想掩盖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可我看得很清晰。 医院里,躺着一个年轻的妇女,双眼绑着纱布,焦急地询问医生,”医生,我还可以再看见的吗?”,语气中带着点害怕的感觉,声音有点颤抖。 “是可以的,不过…”,医生安慰道,他咽一下口水,不想说实情似得。 “医生,不过什么阿,你倒是说吖”,旁边的年轻男子听后捉着医生衣袖喊,似乎很着急。的确,发生这样的事谁不着急呢。 没错,是大风中转角遇到车祸的那对年轻夫妇。 医生摆脱那男子那手,继续言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重新换眼角膜,但是…”。医生似乎真的不想再说下去了,他故意停顿一下,”现在眼角膜很稀缺,附近的医院都没有…想复明真的有点难。但这不是难题,只是…”医生再停顿一下,这次,他真的说不下去了。 “到底什么?怎么不说了”,男子朝医生大喊。 医生见男子情绪激动,看来是不得不说的地步了,”她的眼睛的病情,引发了相应的旧患疾病,必须要一周内完成手术,否则感染后永久性失明…”医生知道,那是很打击人的事实,但是,却没办法的事了,他继续言道:”上天会带来好运的,一切都会好起来,我先去查一下其他地区的医院有没有保存的眼角膜,你们先休息,我先出去…”说完,已经关上门了。病房里,留下的两个人的低泣声,一切静悄悄的,只是门外走廊有点声响的样子。或许是其他病人家属吧。不对,这么冷的天,风也可以做的。 这么冷的天,热能的消耗是很大的。那男子,带着失落的心情,出去外面买熟食了。门关上后,病房内除了一个绑着纱布的妇女之外,一切都静止不动似得。外面风很大,似乎想将门打开。 妇女呆坐床上,看不清楚周围,心里的巨差,像似从天堂掉下地狱。她内心也说不清楚什么,只是不想再说话。 突然,门开了,风很大,一下子吹进屋子,那妇女虽然没看到,但是也能感受到有人来了。不过她最先说的是:”是xx(她丈夫的名称),你回来啦?”。 进来的人一愣,被她这一问就呆住了。 那妇女见久得不到回复,她继续猜到:”那就是医生吗?医生,是你吗?”。 这一问,气氛似乎缓和了好多。那人转身关上门,微笑道:”恩,我是医生”。 女子听了,感觉很熟悉的声音,但是不知道哪里听过的,她也不多想,直接问:”嗯,其他…其他的医院有吗?” “恩,眼角膜?”,医生疑问语气。 “恩,没有吗?”,妇女有点失望似得。 “这……这听说好像有,放心,一定会有的”,医生有些口吃似得,但是语气很坚定。 “哦,是吗?谢你了,医生,太感谢了”,妇女似乎得到救命药似得,嘴角已经笑了,她或许太激动了,再次言道:”真的太感谢,太感谢了……”。 医生看到如此病人露出的笑容,他微笑了。或许吧,最近天冷,有点生硬的感觉。 “那我先出去洛,你得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丈夫,让他乐乐吧”,说完,打开门,回头看了一眼,医生微笑着,关上门,走了。 不一会儿,门再次打开,这次真的是她丈夫回来了。 “xx,你回来了?是吧,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眼睛可以复原了,刚刚医生说有眼角膜,可以做手术了,你开心吗?”,妇女或许真的很开心,想迫不及待告诉她丈夫。 外面的风,依然在刮,房里依然是那对夫妇的低泣声。只是医生的门的另一边,半掩着…… 后来手术很成功。 等到拆纱布那天,那妇女很期待重新看到的世界。纱布一层层剥掉,妇女慢慢睁开眼,除了丈夫送上的花簇之外,令她注意到的是桌面上的音乐盒,她问她丈夫,谁的。丈夫告诉她是医生送来的。她捧起音乐盒,打开,转动,又是一曲天空之城的主题曲,毕竟她最喜欢的日本动漫家宫崎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