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我进入小学读书之前,大字不识一个的父亲每天下班回家,就教我数数,从1数到100,再就是教我熟背个十百千万亿,还有就是诸如锅碗是圆型的,饭桌是正方型的,床和蚊帐是长方型的等等。姐姐哥哥也充当了我的家庭老师,在教我书写了一、二、三后,自作聪明的我就想当然地躲进厕所接着写下了四、五、六,不过我的四是四横,五是五横,六是六横,惹得姐姐哥哥大笑不止。 1966年初夏,我与我的同龄孩子们一道,赶上了文革前十七年教育路线的最后一批新生报名,当时家住红钢城六街,武钢六小的老师在我们家的楼下对我们进行面试,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我就顺利地通过报名,只等新学年的到来,我就可以和姐姐哥哥背着新书包上学了。可是没过一个月,我们家又搬到了红卫路。 到了8月底,父亲带着我到位于红卫路40街的一冶40小重新报名,这次的报名又赶上了新的报名制度改革,老师让我和父亲坐在板凳上,老师问父亲,您女儿的名字叫什么?随后就将户口本翻到我的名字那一页进行了相关登记后,报名就结束了。 9月1日,我背着新书包跟着哥哥到了我所在的班级——一年级五班。开学不久,全国进入停课闹革命,学校将我们的语文书全部收了上去,等再发下来时,课文上的汉语拼音单元及其它单元全部贴上了毛主席语录,在此之后,每节课都要进行早请示,每天的语文课学的依次是毛主席语录或《老三篇》,学*《为人民服务》这篇文章是老师每天教我们一个自然段,到第二天再抽人起来背诵前一天所学的那一自然段。一学年后,我和班上其他两位同学被评为“学*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学校为我们发了一张奖状,一本《老三篇》。整个小学期间,父母为了让我们平安成长,母亲时常会带我和弟弟回老家住些日子,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个多月。当然学校会经常组织我们到大洲的郊区农村参加摘棉花、摘毛豆等劳动,直到五年级,我们进行了入学以来的第一次考试,我以两门功课152的总分,其中语文94分,数学58分的成绩,加入了红小兵组织,被评为五好战士,至此,完成了小学的学*任务。 1972年春,我与共同学*了五年半的全班同学们手牵着手走进了中学(在我们上小学三年级时,赶上全国性的原地踏步一学期,学校招生由夏季改为春季),这时正赶上了全国复课闹革命,于是,老师们一边给我们上初中课程,一边为我们补*小学课程,印象最深的是重新学*100个常用字词,如板凳、桌椅、牙刷、牙膏、漱口等等,通过几天的学*,我听写的成绩是96个词,即96分,一个星期后,我得了100分。这种学*提起了我的学*兴趣,我暗自下决定,上课一定要好好听讲,决不开小差,也曾因此得罪了我的同桌,可以说初一是扎扎实实学了一年,除英语科目在及格范围上下跳外,其他各科成绩都在优良以上,这之后,就有了张铁生的白卷英雄,也有了造反小将黄帅的出现,学校又回到了不以成绩论英雄的时期,虽然每学*也进行考试,但基本上是开卷考,成绩好坏已经不重要了,就这样,经过三年半初中阶段的学*(这期间又有一个全国性的原地踏步一学期,学校招生由春季恢复到夏季),这期间,我于1972年加入了红卫兵组织的,1974年加入共青团组织,每学期被评为三好学生。直到1975年年底,全国有了顶职这一就业方式,父母考虑到哥哥是男孩子,便有意让哥哥顶父亲的职。已经下放农村一年余的哥哥回来与父母商量,他说:我已经下放农村了,妹妹个子小,先天后天营养又不足,要是下放农村,她的身体肯定受不了,不如让她顶父亲的职进工厂。在哥哥一再承诺不会后悔的情况下,我顶职进了父亲的单位,同时也结束了整个学生时代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