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还是少年郎,今朝满头染白霜。” 这是4月14日我和介桃序,景慧芳,关键,马镖等老同志在南风广场上撞见后的第一感觉。 “有几十年不见了吧?”我说。 “总有二、三十年了吧!”景慧芳说。 “有的人已经见不上了!”关键说。 “为什么?” “走了呗,光我们这辈人就有100多!” “有那么多吗?” “有,我都记在一个本子上!比如闫县长,比如李燕珠,比如李毅。” “李燕珠是你们广播站的编辑,我当时还在教育局视导室。” “那可是一个好人,不但文字功过硬,而且政治可靠,品质又好,就是因为家庭成分不好得不到重用!” “那时候阶级观念浓厚,非贫下中农子弟就不能提拔重用。” “还有闫(克慧)县长,文化大革命时,说人家是‘三朝红’,批来批去。文化革命后广大群众和组织部门正确对待了,将其由农业局局长提为县长,又将农业专家李碧天、陈伯林选为副县长,看看那时候的农业战线有多棒!还出现了小麦先进集体南店大队、棉花标兵单位刘村庄大队,全县农业学大寨运动一浪高一浪!” “还有……” 说了这个说那个,评了这件评那件,几个人聚在一起,都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天南海北谝”“岁久情愈真”。 老朋友聊天总给人一种“情深意长”的感觉。在文化大革命中,我同介桃序、景慧芳,虽然不是一个单位,却是同一个派别。通过长期相处,我很欣赏这对夫妻的为人和干劲,很欣赏他们对新生事物的早知和早觉,因此,便由相知到友谊,由友谊到通亲,我让二女小娥和他们的小子民民定了亲。但相处一段后,小娥嫌民民不爱说话,提出“坚决退婚”。我觉得“不好启齿”,桃序和慧芳却想得开,说“这不是咱们大人能定的事,还是要尊重孩子的意见,退了吧!”终于没有因为小字辈退婚而影响到我们大人间的友谊。,直到现在,桃序还对人说:“我们是亲家呢!”今天又聊到此事,我真切地说:“如果小娥和民民结了婚,恐怕小娥还不至于在生孩子时丢了姓命!”桃序也说:“我看也是,她坐月子时,我和慧芳肯定会寸步不离,精心照顾,那能让她在生孩子时出问题!”我说:“是的,悔之晚矣!” 老朋友聊天的内容健康方面也较多。马镖,原来是小市文化馆馆长,我是小市宣传部副部长。退休后,多年不见了。他见我们几个聚在一起,也赶过来了。我发现他往我们跟前走的时候,就大声喊道:“是马镖吗?”他说:“是,是马镖。”我见他胡子很长,很稀,便问:“今年高寿?”他说:“91岁。”我吃惊地伸出大姆脂,赞道:“好,好,高寿,高寿!”他笑着说:“我和老闫(闫王)关系好,他说让我先别去他们那里报道!”我们笑着说:“就是的,我们就是要好好活着,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 ……… 在聊天中,在谈笑中,我们老朋友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在聊天中都夹杂着对以往感情的留恋与追溯,对以往同事的回忆和尊重,对眼下的生活感到如意和认可,对生活的态度都是简单的,坦然的,真诚的,豁达开朗的,只有这样,我们老年人才能身心健康,精力充沛,活出一个真正的“第二春”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