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上了三年幼儿园:小班、中班、大班。教她的老师也有十余位了,一般情况下,每年要接触两位教师和一位保育员,加上中间换教师,女儿接触的教师不少于十位。 刚上小班的时候,胆小的女儿遇到了蒋老师和陈老师。说起女儿的胆小,大概和小时候很少出门有关。家住五楼,楼下没有场地玩耍;且小区老旧,出门就是大街,母亲又有气管炎,上楼下楼气喘吁吁,于是很少带她出门去玩。一次订奶的敲门,女儿竟然吓得哇哇大哭,我们只好把她抱进卧室;回老家,她大爷、大娘一喊她的名字,就被吓地马啦哭了。 上了小班,也是哭哭啼啼的,要求“在窗户看我一会”, 并且“第一个来接我”。由于女儿爱哭,蒋老师就抱着她,蒋老师去到哪里女儿就跟到哪里;有时下课了,或课外活动时间,蒋老师处理点私事,女儿也是跟着。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女儿是如此依恋蒋老师,蒋老师也没有告诉我们,是一年后,女儿上了大班,能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了,才告诉我们蒋老师对她的种种特殊关爱。女儿升入大班了,可惜的是,蒋老师仍然教小班。女儿不爱吃水果,发点心时,蒋老师要求她吃水果,女儿便生气了,不喜欢蒋老师了,开始黏陈老师了。这是女儿后来告诉我的。 上了大班,先是朱老师和陈老师,两位老师也许刚毕业,比较年轻;一个月后又换冯老师和李老师,是有经验的老教师;我们还怕如此换老师女儿不适应,女儿说这几个老师她都喜欢,最喜欢冯老师。冯老师属于心宽体胖那种,笑眯眯的。回家讲故事,女儿明显的和冯老师说话的音调相同,一次亲子活动,我发现冯老师讲故事说的普通话有点地方口音。 刚上完中班,由于学校布局调整,幼儿园关门了,上大班女儿又换了一所幼儿园。暑假里,我们谈到即将换的学校还不知怎么样,女儿说:“我想冯老师了。” 女儿体弱多病,动不动感冒,常常请假。有时还要把感冒药、咳嗽药带到幼儿园去吃;有时天气忽冷忽热,我担心女儿不知道添减衣服,就给她的老师打电话,现在想想这电话得的有点多余,“老师摸摸后背,热了就给脱”,女儿说。 上小班时,我下班回到家,女儿往往跑到我面前,臭美地说:“爸爸,你看我的辫子!”原来她的头发被老师变成了无数个小辫子或者一个大麻花,在家都是扎马尾巴,从来还没有谁给她编过辫子。睡觉的时候都不舍得解开。妻子说:“编这个辫子至少花一二十分钟的时间!”女儿中午在幼儿园吃饭、午休,每次老师都会给重新扎头发,如果时间充裕,就会给她编好看的辫子;中班如此,只不过次数少了;大班时也给编了小辫子,难得老师有这个闲情,要知道一个班四五十个孩子,光吵也给烦死了! 女儿中班的以为老师改行到一个大商场上班,周六我们逛街走到那里,我问:“要不要看看你的李老师?”女儿说行。我们快快乐乐走到二楼,转了不到一分钟,女儿心虚,有点害羞地说:“咱回去吧!”于是我们又快快乐乐的走了。 大班的老师是龚老师、朱老师,后朱老师转走教小班,李老师接任。女儿回家解释说:“朱老师适合教小班,李老师适合教大班。”刚开始女儿总是把“龚老师”说成“童老师”;后来开始学拼音了,龚老师说女儿有些字母发音容易混;也奇怪,平日说话她伶牙利嘴地,一学拼音就口齿不清了。一次朱老师给女儿扎了几条小辫子,睡觉也没舍解开,因为大约半年多没人给她编辫子了,晚上睡了一会感觉咯头,才让给解开。 大班的作业多了起来,一天做语文,一天做数学,每次家长都得检查并签字。我签了几次,每次都被老师发现我没能发现的错误,这让当过老师的我很汗颜,同时也深深地佩服女儿老师们的认真负责:不就是大班的学生吗,何必这么当真!老师还建了个微信群,每天公布作业及作业对错情况,不幸的是,女儿的名字经常榜上有名,妻子常常怀疑我这个高中老师的水平。幼儿教育小学化,当家长的我,尽管反对,也不得不“听老师的”! 身为教师的我,并没有认为教师这一职业有多么伟大;当我成为家长,把孩子送到学校的时候,才真正认识到老师的伟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