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家家户户还在过年的氛围中没有醒。一辆大巴车划破这黎明,开出城区,缓缓向郊外驶去。 远方,天空被地面升起的薄雾所笼罩,冰凉透骨,丝丝寒冷袭人。东北的天气就这样,冬季漫长,寒冷而干燥,尤其高寒地区的敦化更是如此。 大巴行驶了不一会儿,车窗外就下起了大雪,洋洋洒洒,漫天飘飞。把201公路两边的树打扮得银装束裹,冰洁玉清。 远处望去,白山环抱,树木林立,生命彼此挨的很近,莫非它们正在促膝交谈。可能心的距离也不会太远。 我突然感觉到这辆大巴车穿行在群山峻岭中是那么的孤单。路面上除了机器马达响就是车轮?雪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脆。 雪越下越大,车子也越来越快。一个多小时后大巴走出了敦化界,进入了安图。 沿途行驶的车辆稀少,偶尔交叉会车的一瞬间竟然倍感亲切,心还是顽固地留恋红尘,渴望温暖。 走着走着,忽然窗外乌鸦群飞环绕流连,一问才知,原来村里在这地方有一个垃圾填埋场。 车子爬上了高坡,举目四望,大兴川村就在眼前。整个村子散布在高岗上,星罗棋布。 到了岳父家,岳父岳母很高兴,酒肉满桌,热情款待。感觉心里暖洋洋的。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自己和连襟们谈到的仍是时代与社会的变迁给人们的心里带来的一些消极的变化,城里自私,农村也越来越没有人情味。 夜晚感觉天上的星星离自己很近,甚至随手就可以摘下来星星。摘下一颗星星,但愿能实现一个心愿。 大年初八,仍然是迷雾重重,白树银花,返城的大巴还是孤独地穿林海,跨雪原,一路风尘。 两边的山峰逐渐向后面闪开,一块平原慢慢显露出来。远远就看见六顶山大佛安详端坐,闭目持手,讲经超度。一处清净之心可否能安抚贪婪与浮躁。不多时大客驶入城区,高楼林立,汽车穿行。 我又坐车回到了敦化。又如往常一样,驶入表面繁华,内在冷漠的都市,这个世界变得多元而复杂,不会因为谁的成功而去喝彩,也不会因为谁的失败而去嘲讽。总之,你乐了,也没人去关注,你苦了,也没人去问候! 在过年喜庆的背后,仍然感觉有一丝丝的孤独与寂寞涌上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