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的八月我终于成功的在一篇《幻想坠落》的日志里把自己给写死了。 那些黑夜里孤独跳动的旋律,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的抚摸那些伤痕累累的曾经。它一直一直都在维护了我关于梦想的全部臆想没有过早坍塌,以至于我没有在遍体鳞伤的路途中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世间的悲伤和苦难太多,我想活在平静遥远的角落,一个人点着心中的亮光,义无反顾,视死如归,穿梭在深邃的夜空中。无所谓结局如何,哪怕是飞蛾扑火。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看着无限延伸的铁轨,想着它会带我到多远的地方,内心充满了孤独的期待和空荡荡的不安,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我的灵魂被铁轨带向了远方,又回来了,我没有死,也没有像预期的那样在一个安静陌生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平静的生活。而这一切都是虚幻。在出世与入世的缝隙间痛苦的纠结中,一手撑着深不可测的夜,一手写下无处倾诉的话。 那是一种盲目的,消耗的状态。无数个失眠之夜一点一点的透支了所有的坚持和信念,迷茫与无奈在阳光下无限放大,人间即非天堂也非地狱,生活即非白天也非黑夜。所谓梦想,所谓承诺,所谓幸福,一切都在岁月的风逝中壮烈的扑向盛大的死亡。我倾尽了所有的往事,把他们打包焚烧,然后永远的安葬。 坠落的瞬间,发现一切都不再重要。一辈子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属于我们自己,我们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我们清楚的知道在物质丰富得不需要信仰来支撑的今天,依然固执的在理想与现实中垂死挣扎。 原来简单点再简单点,这并不是生活。生活不会惯着任何人。只有身临其境的时候,才能深深的体会他的真实和刻骨。 回首又见,那些在阳光明媚的天空下,彼此赤裸拼杀的人群,他们带着各自伪善的面具彼此虚情假意,彼此勾心斗角,彼此称兄道弟,彼此利用,彼此嫉妒,彼此嘲笑。 回首不见,那些浸透在白纸黑字上真实的悲喜,切肤地感觉到,在那样一个置身事外的黑暗角落里苟且的存活,伤情似乎是装点生命的勋章,好像只有凭借那些,幼稚的,幻觉般的孤独和绝望,被我们脆弱的承受力无限夸大,生命才拥有意义。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选择低下头的话你就可以一直低着头。可是如果你一开始选择了昂着头的话你就永远不能低头了。我的倔强让我疲惫不堪的脖子选择始终昂着头。 回首又见,我们都是荆棘鸟,除了选择继续飞翔,别无选择,不可以停,因为一停下来就会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