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和挠痒痒

　　文/赵元波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我国实行改革开放不久，一切都处在探索阶段，按邓小平的说法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中国的改革开放是前无古人的事，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供借鉴，难免会出现一些失误，这些失误也往往成为一些人攻击中国的靶子。

　　年逾古稀的著名作家吴组缃访问美国时，在一所大学做演讲，期间，一位听众发难：贵国目前正处在拨乱反正，国策转轨的时期，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们原来坚决反对的东西，如今却要极力推行了。很明显，这位发难者要表达的意思是：你们国家到底在干什么呢？

　　 对这个问题，当时的人们都是见仁见智，答案纷纭，莫衷一是，吴组缃不愧是位饱谙世事，知晓人情练达的作家，他说：“小时侯，老祖母的身子痒了，就叫我给她搔痒。哪儿痒只有她老人家才知道，我可不知道，我只能在她身上不断地去找寻，只听她老人家一会儿说：‘上边一点儿。’一会儿又说：‘下边一点儿。’先说‘靠左’，再命令我‘靠右’。好大一会儿了才嚷着说：‘对喽对喽，那是正好抓到了痒处。’你看，连搔痒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抓得准的。一个国家，一个政党，搞一种新得制度，能不摸索吗？只要是让别人给你搔痒，探索就不可避免，从而失误也就不可避免了。”这一席真话，又是大俗话兼大实话，顿时在讲堂里激起一片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