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英 “十•一”长假期间,我回村里看望内兄,一入巷道,就像走进了生产红灯笼的工厂一样,从西到东,家家门前都是柿子树,柿子树上都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红彤彤的柿子被深秋绿叶一陪衬,美得像一件大型艺术品。 农谚讲:“七月枣,八月梨,九月柿子红了皮”。九月是吃柿子的季节,此时的柿子软糯香甜、多汁,颜色艳丽悦目,是我最爱吃的水果之一。 看着这些红遍全巷的柿子,我想起了号召栽树的人,他叫苏安乐,时任中共龙居镇党委书记。那年植树时,他强调“栽植柿树是绿化收入两不误”,于是,我们村人便“听劝”以柿树为主绿化了各条巷道,几年后确实卖了不少钱。谁知兴旺发达数年后却遭到了“冷遇”,不少人砍了柿子树,只有少数几条巷没有“随波逐流”,内兄的巷便是其中之一。没想到今年的柿子又成了香脖脖,张嵩村已经卖到了一斤一元。 走进内兄家,他的儿媳妇秋梅已经摘了不少柿子,光“泡柿”就泡了两大桶。我问:“你是怎样泡的?”秋梅说:“先接两个半桶水,在水中加上我从张嵩村供销社买来的“泡柿粉”,再将摘下的硬柿子倒进去就行了。泡上几天就不涩了,吃起来也香甜可口。”说着,就从泡柿的桶中给我捞了一大塑料袋,回城后我就一天品尝几个,妙不可言。内兄还给我们准备了半布袋生柿子,让“烘着吃”。为了“烘”柿子,我又让孩子开上小车到太候村他姨妈家的果园里摘了十几个红富士,回城后便把硬柿子和苹果间隔放在纸箱里捂好“烘”,几天后硬柿子就变成了软柿子,吃起来也甜得温馨。 柿子也能晒,就是把摘下来的硬柿子一个一个摆放在阳台的窗台上让太阳晒,直到晒软而且不涩为止。我就有晒柿子的*惯,爱享受那种“晒着,软着,吃着”的乐趣。 柿子还能做“柿饼”。小时候我村无柿树,为了做柿饼,父亲让我和他到临猗北坡上用自行车戴柿子。一进柿树地,父亲就让我挑果形大的、形状整齐的、果顶稍平坦的、无伤痕伤巴的,充分成熟的。戴回来后,全家人就一齐动手用水果刀削皮,然后就将削过皮的柿子放在太阳底下晒。晒时,要选择光照充足、空气流通、清洁卫生的地方,用木凳和木棍搭起架子,上面铺好芦箔,再将去皮的柿子果顶向上,单层排在箔上曝晒,柿子慢慢就被晒小了,晒软了。期间,还要翻动几次,翻动时还要“捏饼”,直到晒得里外皆软,便将其封在缸中或罐中待上几天,然后再倒出来放风(也叫放霜)。放上一天后,再把两饼顶部相合,萼蒂部向外,放回缸中或瓦罐中“上霜”。上霜的缸或罐内,要放一层干柿皮,放一层柿饼。反复叠放至缸(罐)满,然后封缸(罐)上霜。柿饼上霜与环境温度有关,温度越低,上霜越好,所以要将缸放在阴凉处。直到霜上好了以后,柿饼就成功了。 成功后的柿饼,色灰白,断面呈金黄半透明胶质状、柔软、甜美,性甘湿、润心肺、止咳化痰、清热解渴、健脾涩肠,是一种非常引人的美食。 柿子鲜艳火红,给人一种喜庆的感觉,深受广大群众欢迎,历代文人墨客也留有不少赞美柿子的诗篇,如刘禹锡的《咏红柿子》,陆游的《秋获歌》,白居易的《慈恩寺有感》,*叔夏的《水调歌头》等等;历代绘画家也经常把柿子作为题材进行创作,特别是齐白石的《事事如意》图,构图精巧,用笔大胆老道,韵墨淋漓自如,呈现一幅大气磅礴之势,是一幅非常珍贵的艺术品。 小红灯笼挂满巷,它映红了天,映红了地,也映红了农民齐心协力奔小康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