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一滴晶莹的露珠,去闪亮整个冬季的早晨,并将那些属于黄昏,或是属于你而不属于我的秘密,寄托给它。尽管在阳光灿烂后,它会死去,至少,它从不悲泣着离开。 不像我,不够坚强。 在你回眸的时刻,溢出泪水,还强拿风作理由。 现在,不用去担心,或者想象那些无声无息的阳光,是从哪一块云彩上掉下来的?也不用去构筑一些与你相吻合的心跳。就剩下一片有些寒冷的天,光秃秃的电线杆和几棵天天经过,却不属于的枝桠,疯长着南国的时令。 如果,天空了无痕迹。 这样算是谁的幸运,谁的不幸?云彩,水域,还是南国,或者你我?我想这样的时刻,你和我都不够理性,都会去幻想,有时可能还带上不属于这个时令的哀伤。 二 其实,南国的冬天一直都很开阔,是我不够大方,只盯上那些微小的露珠,或者漂浮的尘埃作掩饰。甚至,还奢望着这样就是一切,就是所有,关于你或者我的。 假如,一直等待。 那些露珠,清晨飞走的鸟,光秃秃的枝桠与一些错味的花香,都将带着我给它们的秘密,死去,或者复活。不像你灼灼有神的眼睛,照亮的是不属于我的地带。 我也曾一度怀恨那些冬季的风,不够凛冽,不能把我的大衣,或者外套吹破。可能是不*惯南国该冷却热的温度,即便昨天下雪了,我还是找不到属于你的疼痛感。 想说的,却不是全部拥有的。 有那么一刻的时段,我占据南方所有的露水,对你沉思。 三 对于思念这样的词语,自己总难以描述。 有时,像刚泡上茶,却喝不下;有时,像写出的句子,不忍心再多看一眼;有时,却是坚硬的石头,长在心地;有时,没有其他的错觉,它就是一些你尝了还想品的曾经的味道。在意识里活着,却一直死在心底。 假设,你不曾撩开江南的轩窗,那些山风不会吹进你的眼帘,你也不会看见放牛,烧火的姑娘。假设,你只谈论一些肆意的风怎样吹伤你的眼睛,我们不再将之深刻,南国的秋天不会总飘着雨丝。再假设,你望的不是我在的山坡…… 四 还记得那一汪水域,有你逗留的脚印。当你模糊的面容在潮水里退去,一个季节,一个湖边就牵挂着我的一生。 不怕,对岸没有你漂回的消息。不怕,黑夜的灯盏一直奢侈地醒着。不怕,在黎明与黑夜之间只分娩一首写给你的诗。 现在,撑开伞的是自己,淋雨的是你,与没有痕迹的世界。 我想我的文字多余,我想这灯盏多余,我想白天飘走的云也多余……只是,是谁,伸开手掌轻抚掉我眼角积蓄的泪,我不记得,也不多余。 当思想矗在这样的时刻,我只愿去怀念熟悉的季节,属于的小路,熟悉的枝桠挂满的天空。而不是你,或者与你相关的情节。 五 应该是这样的,单处,不仅属于我,更属于你。 在茶花没盛开以前,在梅花绽放以后,在寒冬冷了许多之中。我想不出是什么声音,紧紧抱没有飘雪的时刻。 还是让一个季节单独醉倒的好,我只捡拾那些被散落出来的诗句。 无论是山冈,无论是水域,无论是天空。假如,是山冈,那里会荡漾着放牛时的牧歌;假如,是水域,那里溢满渔人打捞鱼儿的梦;假如,是天空,那是属于你,也属于我的底色。 幸好,我没真的变成那枚漂浮的叶子。 即便,那水域多么柔软地浸蚀眼下的夜色。即便,那冬季没有一束冷冷的目光。即便,那西窗下挂满摇曳的碎语……而不属于你的它们,也就是不属于我。 阳光照着,我只怀念属于你的季节与时令。 六 没有飘雪以前,我的眼睛蓄满泪水。 在飘雪以后,南国与我一起蓄满泪水。像受孕的笔尖,一直都浸湿着那些不断呜咽的稿纸,以及上面写下的季节。 换了换角度 春天就在冬季的怀里,探出头来。即便,我没有得到一根青草的捷报,即便那些鸭子还没有下去,可我一抬头阳光就会告知我。 剩下的,就拼命在嘴里咀嚼吧,即便那些花儿将要凋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