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若晨 耳边是谁在轻声呼唤,眼前依稀露出是谁的笑脸。 前世、今生,命运所定下的轨迹是否真的无法改变?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人力,可人力有时尽,此恨无绝期。 澄清的碧蓝色双眸,却化为血红色的魔鬼; 一切的一切,究竟由谁在推动? “雪苒,不要再血染了---” “雪儿,他们都可以离开,唯有你不能---” 究竟是谁,流下带血的泪珠;又是谁,喝下腥甜的血液? 是谁,曾在睡梦中低语,许下守护的诺言; 又是谁,亲手推开带血的身影,逃窜远离? “我决不会让悲剧再次重演!” “雪儿,跟他们离开,快!” 其实我从未胜过命运,一直在命运所设下的轨迹中行走,偶然离开,却又会被命运的双手所牵扯。 其实我一直在对抗,对抗着那种无形的力量,偶然挣脱离开,却又会被莫名的丝线所带回。 曾经刻骨的伤痕,都会变成年轮; 曾经真挚的口吻,打动过谁的心头是真; 阴错阳差,终于推开心门; 吻过鲜花露水,吻上血刃刀痕。 爱过谁,人间天上,不必以掌纹确认。 总有人奋不顾身,一心在传说沉沦; 总有人似陌路人,听这段往事话本; 所有悲欢离合 最后都不过付与说书人。 其实我这一生都在担忧,都在牵扯,都在矛盾纠结; 可事情总是不如我所预想,一步步走上那条不归路。 所谓命运,就是一条宽广的大道, 而我们都在这条道路上左冲右撞; 自以为可以逃离命运的管辖, 却始终没有逃脱既定的宿命。 “乖乖的走过来,我们和其他人都会相安无事,对谁都会很有利。”柔美而又充满诱惑的声音在耳边不停盘旋,眼前依稀呈现出一个温暖的身影。 是谁在耳边轻声呼唤?是谁在眼前肆意张扬? 前尘往事,今世重演,究竟是谁在推演? 眼前依稀呈现出的身影与心中的那道温暖背影缓缓重合,渐渐的合成同一人。 可时间易逝,红颜易老,时光的流经能改变曾经的地理环境,沧海桑田;亦能改变脆弱而易散的记忆背影,人心不古。 记忆中的温暖身影,如今却布满危险;记忆中的如胶似膝,如今却拼命逃离;记忆中的干脆直爽,如今却犹豫不决;记忆中的软弱易欺,如今却刚强好胜。 时间啊,有什么是你不能改变的? 似缠绕着的绫罗; 似金妆玉裹的枷锁;似飞舞着坠落雪花。 美丽啊,向死而活。 爱若能参破,终究是寂寞;忘却了前因后果。 苦守的执着,虚晃的一诺, 空耗这青春许多。 终究是人力不能抗拒命运。是不由自主,还是被逼无奈? 可结局却是相同,无论该与不该,注定的事情,无法改变。 (一) “雪儿,不要过去……” “不能啊!” “不要,千万不要……” “不要过来,赶快离开……” “求求你了,快离开……快……” “不要啊……” 是谁在耳边苦苦相劝?是谁在那里轻声哭泣?又是谁在张扬大笑? 可惜一切都是没用的。命运既已注定,任如何挣扎,终是无能为力。 耳边传来的话语,都在阻止着自己前进;他们哪怕被威胁,甚至自愿放弃宝贵生命。 可自己前去的目的,便是为了交换。 怎么能轻易的说放弃离开呢? 魔鬼么?杀人不眨眼、以新鲜血液为饮料;死死抓住敌人弱点、狠狠咬住不放松。真正的缠绕于自己的噩梦啊。 是怎么遇见的呢?顺其自然的一切,就是那么平淡无奇、那么顺理成章的进入自己的生活。而自己的一切,却被饶得鸡犬不宁,翻天覆地。 雪苒,血染。竟是一语成箴,纠缠自己两世的梦魇。 梦魇,梦魇,那个让自己不敢轻易闭眼的男人。好想,好想,一梦睡去,再也不管世间一切。 真希望,一觉醒来,一切都回归到了最初,最美的时候。 唔,困。疲倦感一阵阵袭来,眼皮沉重若泰山,眼前昏黑如黑夜,睁不开眼了。 可还不能闭眼,眼前的一切那么真实:面前随时待动的一只吸血鬼,身后一群无丝毫反击能力的同伴,吸血鬼的身后还有一群为自己而被抓的伙伴。 如果这是噩梦,未免太过恐怖;如果这是幻境,未免太过真实。可无论哪一种,都让人极度惊恐,不敢轻易闭眼。 “睡吧,一觉起来,全部都结束了。” 是谁在耳边低沉的呼唤?呼唤的内容是那么应景,让人,更想沉睡,一睡不醒。 可心里却猛然突发警惕,大脑在瞬息之间越发清明。 可惜,精神在再清醒又有何用?身体的越发沉重、步伐的逐渐混乱,已是站不稳了。 “雪儿,快走!” “快走……” 对了,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怎么可以安逸的睡觉呢? 不能睡,一定不能睡;可眼皮好重,腿好沉,好像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 快起来!快醒醒!你不可以轻易放弃! 可意识在逐渐消逝,世界已经模糊…… 你忘了那些无辜的同伴了吗?你忘了自己要誓死保护的话语了吗?快起来啊! 也许人是不能胜天的吧?最后的结局还是悲剧,只是换另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眼睛,还是闭上了。 再警惕的神经,亦是撑不过身体的疲倦。最后一丝的清明,被眼前的黑暗所彻底代替。 也许今生又会重复前世的悲剧。 罢了,如果命运确实要如此玩弄自己,就受他摆布好了。 (二) “雪儿,快醒醒,快醒醒……” “快起来啦!赖人!” “太阳晒着屁股了!” “怎么还没醒?都睡了三天了!” “还不怪你!好好说话不就得了?非要那样吓唬她!” “我,我又没说什么……” “还说!还敢说!” “我,我真觉得没什么……” 耳边传来一阵阵的喧嚣,是谁,在我耳边嬉笑怒骂;又是谁,在我的身旁呵护备至? 眼前好似出现许多的画面,有前世、有今生。那些画面一幕幕的重合,重合而又分散,最终规划出两条截然不同的生命轨迹。 这是我的两世记忆。两次相同的开头,两条不同的道路,却都有相同的悲剧色彩。 如果红颜不曾命薄,这世间可还有传说? 既然让我重生,容我走上与上世不同的道路,为什么还要带给我这样的结局,这样的悲剧? 如果我的重生意义只是另一种悲剧的表达,我可不可以选择不演? 如果生而悲剧,为什么还要去承受那些悲欢离合?为什么要在生命的画布上添加华丽的色彩? 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那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一个人的拜候封相、荣登大宝,那么可不可以选择不去争? 征战十里,换来尸横满地。 离愁别恨皆是泪还。 如果这次灭世之灾是为了一个人的成长,那么无辜被牵连的人,可不可以选择不去参加? 如果这场末世是为了一位英雄的出现,那可不可以只做观众,不参加演出? 如今,是不是又一次的重生? 命运究竟是谁在掌控,难道两世的悲剧还不够吗? 或者干脆给我一碗孟婆汤罢,忘却了前因后果,亦是一种慈悲。 至少是不必再为那些前世因果而牵扯、纠结。 “好了,兰儿姐,雪苒已经知错了,就别在逼他了。” “哎呀,不是我说他,你看看雪儿那样子,哎……” “我真不知道她怎么会那样……” “还说,还敢瞎说!要不是你一直模棱两可的让她过来,又不准我们告诉她,她至于吓成那样吗?” “我……” “你什么你!那种情况,就是我们,也会想歪,更何况雪儿的性子?” “我,我真不知道……” “好了,好了,别乱着雪儿,那样多不好~~” 耳边的声音越发杂乱了,头被乱的好疼,真想让他们离开。 可耳朵却不由自主的想要多听些。哪怕知道这估计又是一场捉弄,可就是放不下对他们的牵挂。 “就是,你们可以出去打一架。”一个雄浑的男声从门口传来,带着一股子憨厚的感觉,“我做裁判。” “……” “我不想和那个‘母夜叉’打……” “嘿!你说谁?” “我什么也没说……” “呵,我今天还偏要打了!走!” …………呆愣,全部呆愣。霎那间,落针可闻。 “那个,他们不会出事吧?” “应该,不会。” “可雪苒的功夫……” “放心,雪苒自认有愧,不会下重手的。” “可兰儿姐……我担心雪苒的脸……” ………… 这好像不是自己今生刚重生时所听到的场景。 难道重生一次自己所呆的地方就会换一次? 那如今又在何处? 罢了,既然放不下,就不放了。 曾有人问:求不得和放不下,那个更悲惨? 以我的经历来讲,求不得是没有得到或者说根本没有办法得到; 而放不下却是无力剜去自己心中的那一点软弱。 从未得到过,还能对自己所希冀的东西抱有希望。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没有人可以够得,却在黑夜中给人以希望。 而得到后却必须放下,可手中的东西好扔,心里的在乎难抛却。 所以,还是放不下更残忍。 因为求不得还可以给自己以理由;可放不下却只能任它在心中化为一根尖锐的小刺,不起眼,却时刻让心刺痛。 即如此,还不如努力对抗必须放手的理由,让自己的心,不会被狠狠的被挖去一块。 “水……” “哎!雪儿醒了,快,水!” 一名站在门口刚刚进屋的女子在听到声音的一霎那就赶快跑向桌边,现在已经平稳的端着一本温度正好的淡糖水过来。 “来,慢点喝……” “雪儿姐,你可算是醒了!我们快担心死了……” “就是,雪儿姐,这次你可不要再这么沉睡下去了……” “雪儿姐,你想吃什么?” …………一片喧闹 看来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既然放不下,那就不放好了。 其实我这一生都在担忧,都在牵扯,都在矛盾纠结;可事情总是不如我所预想,一步步走上那条不归路。 那么,既然无法改变,就努力避免。让自己的命运,躲开那些纷乱纠缠,远远逃离。 所谓命运,就是一条宽广的大道。 而我们都在这条道路上左冲右撞;自以为可以逃离命运的管辖,却始终没有逃脱既定的宿命。 如果结局已经注定,那我们所能改变的,便是我们所亲身经历的那些过程。 就像是存在很久的辩论,我们为什么而生? 不要提什么民族大义,不要说什么家国人民。 那些,只是假大空的官话,是最虚无的存在。 我们最后肯定会死,无论是病死、受到某种突发事件而死、或者自然的安然离去,无论是那种方式,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唯一不同的,便是这场‘生命的演出’,有多么的绚丽,多么的刻骨铭心。 所以,哪怕自己无论如何努力,结果都会成为一样的话,不如干脆就不去想那些好了。 无知者无畏,想必不是闲话。 “谢谢大家,我暂时什么都不想吃。” “哦……” “那,雪儿姐……” “对,大家都在吗?” 看样子不像是末世刚开始,那现在又是什么时候呢? “恩,都在,都在。” “连懿儿也在?” “懿儿他,他也在。” 难道是末世刚发生的那几天? 雪儿记得,那时突然出现了一堆丧尸将大家围在了一起进行围攻,懿儿毅然离开大家所呆在的旅行车中,独自下车将自己的血液割开,并让大家牢牢关紧车窗和车门,他就开始带领丧尸‘跑步’。 懿儿以自己的血液将那些丧尸引开,包括雪儿所在内的大家才安稳离开那里。而大家都知道是他的命在为这辆车,开道。 可那时懿儿的死已经确定了。 现在,好像还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而且自己所呆的地方也不是那时的旅行车,而是一个整洁的小房间。 “那就好。” “雪儿姐,其实也有事。” “嗯?是怎么回事?懿儿他怎么了?” 确定懿儿没死,大家都在的事实,雪儿感觉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当回事’了。 “雪儿,其实懿儿也是吸血鬼,还是等级很高的吸血鬼。” “就是就是,他一开始的失踪,是因为他回血族了呢……” ……。虽然自认自己的心脏很强,听力也很好,可雪儿还是有一瞬间的窒息。 雪儿一脸震惊的看向自己身边的那一群人。真的不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差,而是消息太劲爆让人无法淡定。 本来以为这是又一场重生,甚至都策划好了将后的路线,务必尽善尽美。 可现在却有人告诉自己,这不是重生,而是今生的续集。 这还不算什么,可在看一场剧场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认知与推测都是错误的,剧情发展不按常理,而是进行了惊天大反转。 这是种怎样的体验啊? 颠覆了所有认知:原以为自己是知道的最多的,可突然有人告诉你‘那是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为什么会反转的如此彻底? 好吧,这是好事。至少大家都安在。 “那懿儿他……” “懿儿他,他,他如今在村子外面,守护着我们呢!” “放心,我们都在……” “恩,我还想再睡会,你们先去忙吧……” 头晕,复杂的事情一股脑闯入脑中,可这些还是自己想知道的。 一切好似都脱离了原来的轨迹,难道人真的可以胜天? (三) “雪儿!你醒了!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你个死吸血鬼,还敢跑!看我不将你打得你族人都认不出!” “嘿嘿,他们可不凭脸~雪儿我来了!” “……血苒?”雪儿此刻躺着床上的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瘦骨嶙峋,衣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就是因为这样,刚才和她说话的那几位都不敢轻易打扰;但雪苒刚刚得知消息并闯入屋内后却大声嚷嚷,一点都不怕打扰某人修养。 “对了,就是我!怎么样了?”雪苒十分麻利的从窗户窜进来,英姿飒爽的一掀衣摆,忽视他破烂的衣料和满脸的青紫,倒是营造了一种华丽的背景。 “……”雪儿记得,自末世开始后,雪苒就再也没有这么开朗过了。 雪苒是吸血鬼贵族,一双澄清的碧蓝色眼眸,反射着洁净的天空。 自己与他相遇的记忆已经不再清晰,可末世后他与自己一起保护其他的孤儿,他那干净透彻的眼睛也慢慢添染了一些其他东西。 尤其是被另一个比他地位高的吸血鬼强制喝过人血以后,他更是变得疯狂,更加喜怒无常。一双干净的、反射天空的碧蓝眸子,在人血的催化下,变成了恐怖的血红色,充满了暴虐的气息。 这是这一世的记忆。而上一世更加恐怖。 那时他是唯一的战斗力,每天身上都布满了伤口。那些鲜血不仅引来了丧尸,更引来了吸血鬼。 吸血鬼一般不流血,他们以血为支撑,失血过多会导致死亡。 可他不是,他每天都会有伤口,还会不停的流血。 那些吸血鬼甚至逼迫他将自己的血液献上--作为忽视包括雪儿在内的那些人类的代价。 后来他不知怎么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他将曾经侮辱他的人和鬼,都残忍的放尽全身血液,让他们失血而死。 就在那时,而包括雪儿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开始排斥他,可却无声的接受他的守护。 后来雪苒的眼睛越变越红,当那一次的事情发生后,受到刺激的雪苒眼睛更是红到了一种不可表述的颜色时,雪苒疯了。 所有人,都震惊了。 而后所有人都为他陪葬。 雪儿亲眼看见血族高层派那些亲王将他绞杀。 后来雪儿莫名其妙的重生,带领雪苒料敌先机避开危险,尽量不让他受伤。 可人算不如天算,血族中还是有人在雪儿没有想到的时刻,喂他喝下了人血。 吸血鬼一旦喝下人血,眼睛会变成红色,程度越深,越不能控制。 可他们一旦喝过人血,就会上瘾。 雪苒一直压抑自己不喝,用其他动物代替,可随着时间的推进,他的掌控力越来越小,直到…… 雪苒彻底失去了纯真,眸子也不复曾经的干净透彻。发起狂连更是可怕,六亲不认,手段残忍…… 雪儿曾以为万事不可逆转。命运所定下的轨迹,无法摆脱。 所以在闭眼之前,她就已经绝望了。若不是耳边那些不能作假的声音,她恐怕不会再次醒来。 好在,至少现在看来十分完美。 末世不再,亲人团圆。 哪怕这是幻境,也愿意沉溺。 (四) “雪儿,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清晰的话语,扭头看去,一双淡红色的眼睛干净透彻。虽失去天空的澄清,但干净如初,透彻依然。 “你……” “雪儿,告诉你个秘密哦!” “恩?” “雪儿,你还记得懿儿吗?” 懿儿,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最先离开大家的人。 即使后来知道他吸血鬼的身份,也无法改变自己当时无能为力只能抛下他的事实。 “懿儿?我记得。” “他是吸血鬼,你应该知道了吧?他等级比我还高,能从血族出来已是不易……” “我明白,你是在,为他求情?” “不是,他们知道他是吸血鬼,可他们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 “是,也是你的真实身份。” “我?” “恩。你的身份比我们都高。” “我……比你们……都高?” “对,你是血脉最纯净的圣女。十二年前血族长老卜算灾难,命你去圣地找‘往生石’,你当时带领了许多侍卫和一些的血亲贵族一同前往。” “你们历经许多磨难后传来消息:往生石已找到,可所有出动的人中只剩下了你和懿儿,并且你们力量也极尽磨灭。后来也没有了你们的消息。” “长老们很担心,他们推测应该是你们找到往生石后却因力量不足沉睡在了人类所存在的地区,并极有可能丧失了血族的能力和记忆。所以许多像我一样的低等贵族就被派出寻找你们。” “可我根本不知道所谓圣女是什么样的,无意间遇见了你。” “后来末世爆发,血族亦不能幸免。” “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血族大肆收集血液鲜美的人类,摆出往生大阵,希望借人类的血液代替往生石。” “人类被通缉,低等吸血鬼也将那些血液不够格的人类围追堵截,赶尽杀绝。” “最后我带着已恢复记忆的懿儿与你会合,可惜一切已晚。” “你觉醒血族天赋,可不能自控,险些爆体而亡。” “我们那时又被身后的敌人追上。万般无奈之下,我和懿儿用全身血脉为祭献强行画出阵法,开启‘往生石’的力量,送你回到一切未开始的时候---末世第一天。” “我们前世的记忆是你再次沉睡的时候恢复的,而此时末世还没有结束,血族对人类的需求也还没有那么强烈---往生大阵还未完成,他们还期待着往生石被寻回,长老们也还不知道人类血液在阵法中所能起的巨大作用。” “我们将‘往生石’已失去效用的事情禀告族长,并请求族长考虑与人类携手。” “血族与人类已经开始携手对抗灭世之灾。” “一切正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恩。一切都会变好。”雪儿认真的点点头。 “你看,一场灭世之灾,竟让两个互不相信的种族开始联手;而且这场灾难过后,会有更多空间用来发展,多有趣。”雪苒的表情很严肃,神情很肃穆。 “……”雪儿认为,这货应该是在幸灾乐祸。 可雪苒这样的话语确实是他今生所常用的,也是自己所*惯的。 “怎么了?很冷么?” “……”冷,真的很冷。这种平淡中充满讽刺的话语;这种刚才还一副“万物皆尘埃”,现在却十足的天真好欺的瞬间转变。如何不让人惊恐? “雪儿好好休息吧。尽管灭世之灾还未完结,但也不会存在多久了。不必担心。” “恩。” “一切有我。” “……”睡觉! “呵呵。”某个被压抑的低沉笑声传出,代表了某位的好心情。 所有苍老稚嫩 丑恶单纯 到头全无方寸 假意温存 为难眠孤枕 当作稀世奇珍 所有冰冷微温 狠狠烧焚 也炽热过星辰 总有人奋不顾身 一心在传说沉沦 总有人似陌路人 听这段往事话本 { 所有悲欢离合 最后都不过付与说书人 } 所有的一切过往,不论是欣喜还是悲痛,都会一点点被时光所抹平,只剩下零碎的、淡淡的记忆碎片。 苦守的执着,虚晃的一诺, 空耗这青春许多。 终究是人力不能抗拒命运,结局在一定程度上都是相同的;无论该与不该,注定的事情,无法改变。 不论是不由自主,还是被逼无奈,时光的脚步无人可以阻挡。 即使是时光倒流,即使又一次的重来。 可总是有些东西在改变,不是吗? 我曾以为命运是一条笔直的宽阔大道,无论怎么在这条道路上左冲右撞,都无法逃脱既定的宿命。 我一直以为可以逃离命运的管辖,可那些自认为可以躲过的灾难一再发生,曾经的悲剧一次次重演,我放弃了挣扎,选择听从命运的安排。 可一只小小的蝴蝶扇动翅膀,即使是那么微弱的空气流动,也足够它翩飞于花丛之间,翱翔于自我的小小天地; 更有甚者,会引发一场巨大的龙卷风。 即使十分渺小,也带动了一方空气发生小小的流动。而这个流动,谁知道会不会引发连锁反应? 失之分毫,谬之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