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 文案: 一场似是而非的噩梦,一份虚无缥缈的爱情; 一个小小职员,一场荒诞斗争; 幻境与真实相交错,理想与现实所纠缠。 一场恶梦,一次震惊; 一切的所谓事实,具是一场迷梦。 普通的洗车职员,偶然间的发现; 暗自追踪,女友与上司相谈甚欢; 一句无关痛痒的闲话,引起一场小小的打斗; 打架甚是爽快,可惜力不从心,略占下风; 猛然的一次地震,引发山崩地裂; 地面突然间出现一条狭长的裂缝; 打架,一个失手,落入那道万丈深渊; 猛然惊醒,竟是一场动人心魄的噩梦。 一切,皆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幻影梦境; 已是不知梦与现实,不分对错。 正文: 记得你曾说天长地久,记得你曾认真计划完美未来; 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虽然生活平淡,阅历简单; 即使梦想枯萎,备受打击。 对未来总是充满希望,叫嚷永不放弃; 可事实总是骨感冷漠,让人自行惭愧。 我是小小职员,用自己的力气与技术去努力生存; 你是平常少女,总是清秀柔美清新可爱。 我一直记得我们的誓言,努力奋斗创造美好未来; 你依旧青春活泼,充满美丽幻想。 “小桀,你的小女朋友又来看你了!真是羡煞旁人啊!” 旁边多事的好友又在说笑打闹,取笑讨打。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必再这么大声的喊叫了!” 我总是既讨厌又希冀的专心聆听他的讲话,却又总在他的话语还未讲完便赶快制止,如此矛盾的心理真是让人头痛。 “小桀。” 旁边传来柔美女声的轻声呼唤,情意绵绵、巧笑倩兮。抬眼望去,一位婀娜多姿,婉约秀美的少女缓缓向这里走来。 步履轻盈,腰间所佩戴的寥寥几把钥匙珊珊作响。明媚的阳光打在她瘦弱的身躯,倒是为她布满了一身明亮的光彩。 吴侬软语盈盈盘旋在耳边,朦胧如水墨丹青的女子出现在眼前。粉妆玉琢, 面容恬淡;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似三月的桃花,五月的烟雨;十月的凉风,十二月的冷雾。 如此美人,如此风采,竟平白让我遇见并有幸获得,定是我祖上辈辈积德所报应在我身上,才有如此良缘。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其子于归,宜其室家。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月儿,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我知道今天有一家饭店新开业,可一起去看看?” “好,待我收拾收拾。稍在这里略等一会。” 我急急窜入屋子,赶忙将自己打理的干净利落。虽然长相已有父母所定,可恰到好处的处理一番亦是清秀俊美。 我努力保持沉稳的快速走出屋子,想快一些看到我那可爱的小天使,听到她那柔美暖糯的吴侬软语。 远处渐渐出现一位修长的身影,得体合身的西装将他成功人士的标签映衬的越发醒目。 年轻有为,俊美非凡,好一位让众多怀春少女眼冒桃花的翩翩美男子。他正是我的上司,墨轩。掌管整个公司的年轻总经理。 墨轩正温和的和对面的白衣少女侃侃而谈,神情自然、举止有礼,也不枉那些年轻女子不由动心。 对面的白衣女子婀娜多姿、巧笑倩兮,可见他们相谈甚欢。 一切都如写意水墨画般精美,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如果不是那个女子我太过熟悉,一定会默默祝福、并暗暗希望他们永结同心。 可惜,那个女子,正是我的女友—月儿。 此时应该怎么办呢? 墨轩转身离开,独留月儿站在门前仔细的端详那朵盛开的牡丹。 牡丹,花之富贵者也。 我慢慢移到月儿身边,与她一同到那所新开的饭馆吃饭。 我是小小职员,只能用自己的力气与技术在现世努力生存; 而你是平常少女,还能勉强保持自己的清新可爱。 我一直记得我们的誓言,努力奋斗创造美好未来; 可事实总是骨感冷漠,禁不住让人自行惭愧。 你是如此的青春活泼,又充满着美丽幻想; 而我却无法让你轻易实现自己的梦想。 幻想,梦想。 如此美人,如此风采,真的属于我吗? 天犹寒,水犹寒,梦里丝竹轻叹唱; 楼外楼,山外山,楼山之外人未还。 人未还,雁字回时,早过忘川; 抚琴之人泪满衫,扬花萧瑟落满肩。 落满肩,笛声寒; 窗影残烟波桨声里,何处是家乡。 许是疑惑的种子已种在心上,我竟开始打探墨轩的信息,扰得我那多事又热心的好友为我四处奔走,弄得人尽皆知。也不知是在帮我还是害我。 且不说此举的具体利弊,那些女同事对我的目光在一夕之间翻了个透彻,也不再关心我的女友和婚事,而是故意制造我与墨轩的‘相见’,对此我已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好在一番努力下终有成果,暗自的跟踪亦是收获颇丰。 可面对这些结果,我却又一次无奈的嘲笑自己:他们是青梅竹马,而我才是那个破坏的‘第三者’。 青梅竹马,小时陪伴了十年的人,自己,才是真正的插足者。 这段旅途没有谁对谁错,穿不透那些深深的迷惑。 挥不走那些尘封的枷锁,是否还可以去把爱把握。 对于自己女友的竹马,作为男友的自己,可以放心吗?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 ,两小无嫌猜。 许是不能吧? 一个个午夜里守候,寂寞里游走,却发现我依然深深爱着。 是啊,自己放不下她,那个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的女子;那个青春活泼、拥有美丽幻想的女子;那个朦胧如水墨丹青的美丽女子。 可自己拿什么去拼、拿什么去比、又拿什么去竞争? 无论如何,自己的工作在这里,自己还需要在这里继续工作,养活自己。于是我一直在默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试图让大家忘却了我,也忘记我那位温婉美丽的女友。 可惜世事难料,我还是激动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墨轩居然亲自检查我们的工作。我努力让自己与他人相同,从而不引起他的注意。 可他说了句什么呢? 我已记不清了。 唯一记得的,便是自己突然扔下了手中的水管,起身与他打了一架。 年少轻狂,怕就是说我的吧? 我居然因为一句话而突然丢弃一切站起与墨轩打了一架。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旁边女同事的尖叫声充斥在我的耳边,而我的此时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一只手正狠狠的捶向墨轩英俊的脸。 那一瞬间我是呆蒙的,突然的动作不仅墨轩没有反应过来,我自己亦是头脑不清楚的。 可我看见了墨轩格挡的动作—他将胳膊屈起,挡在自己的脸前。 对于这种年轻有为又英俊帅气的人,即使是男的,也会十分爱惜自己的脸吧? 我的脑中在那一刻转过无数的念头,最后定格在了自己想破坏他那张完美的脸。那么美的一张脸,即使没有毁容,添上几道伤痕或者增加几处淤血,鼻青脸肿的,是不是很有趣? 也许吧,不是有人曾说悲剧就是被破坏的美;而美被破坏后会更让人记忆犹新? 我一只手握成拳狠狠向他那张脸砸去,另一只手与他的另一只准备偷袭我后背的爪子纠缠不休。他的身体被我压的死死地,双腿无法活动;而我的双腿也用来压制他、限制他的行动。一时间,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我平常是不打架的,因为最近时间一直说的打架就是既受伤又赔钱,如此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而墨轩是大家公子,年轻有为,可能会在出谋划策、整理事物上颇有天赋,但他也不会有机会天天打架玩。与我不同,我是嫌麻烦和出力不讨好,而他却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 于是我们两个从未打过架的菜鸟在地上翻来覆去,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腿;一会儿我压在他身上狠狠用自己的拳头打向他的脸发泄,过一会儿他又反压在我身上学我一下下狠狠出拳。 两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打架,掀起了地上一片片的涟漪。(为什么说涟漪呢?因为小桀的工作是洗车,地上会有许多洗车所流下的废水。) 我身上所穿的是工作时发放的工作服,防水性很好,所以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而墨轩却是他所专门定做的白色西装,材质略硬,平常可能会显得挺直整洁,可现在却摁的我生疼,想必墨轩会被摁的更疼,他可是穿了一整身的! 两个菜鸟打架,纯粹的力气活。我平常只是洗车,身上力气有限;可墨轩是大家公子,为什么会力气比我大? 我逐渐的处于下风,一直在努力防卫。墨轩可能是也没力气了,拳头一下下的失去了刚开始的锐气。我猛然翻身,将他反压在身下,举起拳头就是一片乱捶,而他也是快速的用胳膊格挡。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我们两个打架的人都强烈感觉到大地在震动。我快速起身,试图将墨轩拉起。 可强烈的震动又让我再次倒下,反而让墨轩平白为我做了肉垫。我心中突然充满了歉意,若不是……。 天灾人祸,最是避免不了。此时大地的震动极其猛烈,还是躺在地上毕竟安全。 眼前的那些车辆好似在轻微的移位,我心里充满了恐惧,若是不小心让它们给砸一下…… 不仅是那些较轻的车辆,眼前的店面也在晃动,店面后面的那些高楼大厦也在剧烈颤抖。这是一场地震,而且极有可能会引发房屋倒塌的地震。 突发其来的地震让所有人都变得极度恐慌,好在大家都正确快速的应对了,暂时还没有造成更大的危害。 所有人都在默默祈祷这场地震快些结束,可一场惊雷平地而起,山崩地裂的声音传来,就像是地面这匹布锦被生生撕裂般。 突然,我听到自己身边有人在大喊:“小桀,快跑!” 嗯?什么意思? 也许我的运气与脑子全用来应对月儿了,在我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我没有想办法离开,而是在认真的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 “兹!” 一道衣服被撕裂的声音自头上传来,我努力抬头,却发现自己在快速下落,身边快速闪过已经连成线的那些‘山崖’,真正的悬崖,只是不知自己会不会直接化为高空坠物,然后成为一滩连完整骨头都找不到的粘稠血水。 “啊!”我猛然间的一声大喊,在寂静的夜晚凄厉的响彻全厂;而我亦是快速从床上坐起。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一身冷汗,连被子都阴湿一片;而我身边的是被我无端乱醒的一堆幽怨的同事。 “小桀,你作噩梦了?” “小桀,大晚上喊叫会吓死人!” “那边那个宿舍,大晚上吼什么吼!让不让人睡觉了!” “人吓人,吓死人!你不想睡去别的地方喊去!”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