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和我是发小,从我们刚出生我们就在同一村上居住。她从小的性格就是好强拔尖儿,无论在学*方面,还是在小伙伴们一起玩皮筋,打口袋的游戏方面,甚至在做饭,收拾房间方面也是那么优秀,凡是你能想到的哪方面她都要比我们同龄的小伙伴做得更好一些。 在村上我们一群小孩的“孩子头儿”,也就是小孩里面凡事说的算的那个人是她表姐,可能也有是这方面原因吧。所以她比我们其他小伙伴有些优越感,至少在玩的时候,不用总听她表姐指挥。也可能她那种强势劲儿是与生俱来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听我妈妈回忆说我和香儿小时候在村上上幼儿园时候,有个调皮的兼十分淘气的男生经常欺负其他小女孩,唯独不好欺负香儿,因为当时香儿给他用玉米秸秆打了一下,那个男生都没敢还手。 那个时候村上的孩子没有触屏手机、没有电脑可玩,每天下午放学我们写完作业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聚在一起玩皮筋、玩丢口袋、玩叫城里城外的游戏、还有躲猫猫等等,每天玩的不亦乐乎!直到家人来叫我们回家吃晚饭才散开。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们每天就是早晨起得很早骑车去上学,中午去学校里的“小吃铺”(餐馆) 去吃午饭外加买5角钱的零食,晚上一起骑自行车回家!当时香儿很少找我一起去上学,只是偶尔一起放学回家,这是因为我们不在同一班级,最根本的原因是我每天起得晚(因为我妈妈不要我去学校那么早,她担心学校不开大门)。我每天去学校上学时比香儿晚了许多,她每天早晨5点就和沐儿一起去上学,是个十分勤劳的孩子。我当时觉得我们每天要上学就像每天要吃饭一样,是我们生活中必不可缺少的一件事情,直到上初三我意识到,上学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要继续上学得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高中。 那年中考过后,香儿差了2分没有考上势力省重点高中,她家人极力劝拿点钱让她去重点高中(我们那时各中学都有自己的分数线,未达到分数线的,在一定分数之内,可以拿些钱给学校就可以上那所学校),香儿家的生活条件不错,外加她是独生女,可以选择去重点高中,可是自尊心强的她宁做蛇头不做龙尾,选择去了比重点高中稍差的是市重点高中。而我由于初三成绩极度下滑,在初四最后一年里在复*时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压了市重点的分数线,考进了高中。而从小对学*不感冒的沐儿去了普通高中。 我本以为我们就会这样随着时间的脚步匆匆步入大学的殿堂,然而在高一上学期期末的时候,香儿的精神状态突然出现了问题。由于我们在同一所学校,每次放假都一起回家,所以我们之间的友谊更近了一步。有一天她突然让她室友去我寝室叫我,她室友说她病了让我去看看香儿。我进了她寝室她躺在床上,见我进门就起身给我拿她姑姑给她带的板栗吃。她住下8人寝室的下铺,她和我说有人撬开她寝室的柜子,把她的钱偷了,而且还给她被子上撒了尿。我诧异的看着她,觉得她说的有点怪怪的,因为当时大家都是高中生已经都很理性了,往被子上泼尿的事情,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后来她和我要向我借衣服,我就借给她了。当时没有意识到她精神出现了问题。在之后的日子里,她和我说她走路时候总是有人在踩她的脚,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和我说了她近些日子的遭遇,是她和她班的一个“班头”男生有了矛盾,这很伤她的自尊。那股气一直憋在她心头,我不断的开解她。可是,最后香儿发展到不能听课的程度,总是爱哭,她家人带她去省城看病确诊为抑郁症。大家所有认识香儿的人都替她惋惜,因为她生病之后就再没去上学,她从小在村中和老师的眼中是一个学*出类拔萃的孩子。 香儿的辍学也成了我的内心处深深的遗憾,一直萦绕心头。以至于我从那时候开始就总做梦和她一起上学上课。就在刚刚睡午觉的时候,我又梦到和她一起上课的场景。对于上学这件事,我和她的感受都是一样的,上学就像每天要吃的饭,是我们的精神食粮。我很想建议她去参加自考,可又担心又让她受刺激发病,很矛盾。如今我读了研,我每次回家时候,尽量不去见香儿,怕她看到读研的我,想起了自己不能同样上学的痛儿!香儿的事情我很少和外人提起,我总想小心翼翼护着这段回忆,期待着香儿能克服自己内心的恐惧,实现她未完成的“大学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