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有一愿,待儿年及幼学,适逢猴年(妻特喜猴),就计划再孕。理想是,家有公子,亦有千金。计划后不久,妻便有孕。不巧的是,妻偶染风寒,轻度哮喘,医院声明,药不宜用,唯有休息。一连几日,不见好转。终究抵不过生理的折腾,计划被哮喘咳逝。夫妻二人自是难过,但也不至于悲伤沮丧,因为再孕“猴宝”,仍大有希望。毕竟我们还年轻。接着,养护身子,候待孕可。其间,爱妻不厌其烦地通过各种途径寻找孕囡之法。而我,包揽了家里家外一切事务,乐此不疲。两月后,再度怀孕。更喜的是,据妻查之,腹中为囡。我们开始取名,为其择床,想象着四口之家的甜美景像…… 然而,一次常规检查中,’’白’’女士告知,孕胎没有心博。瞬时,爱妻泪如雨下,悲沏不止,一度空洞,仿如无魂。天啊,距离上次痛失,不足三月。最悲痛的是,永远失去了“猴宝”之望! 为防爱妻伤心过度,白天,我想方设法诱其与友多聚,或在店里看看可笑的视频,细细观察着她的眉间起伏;夜里,叫儿子多多陪伴,一起吃吃水果,听听儿子说说学校趣事。而我,每每抚妻之后,或谎出去运动,或说困意不在,一个人,处在在一个角落,浮想爱囡笑颜,直至模糊…… 曾经年轻时,放荡过,潇洒过,不驯过。穿梭人群,集旧结新,浮视芸芸傲江湖;流连人海,拈花惹草,众人皆醒我独醉。一日耗一夜,今朝有酒,它可醉月。生活,就像一个圆圈,我这个点点想要滚遍圆圈里的每一处。 年轻?然也,现在亦未老。只是,从形单到现在妻儿相随,自有一番彻变。独身时,灯红酒绿,生活缤纷,不为某事而停留。成家后,早出晚归,日复一日,沉积亲情只为家。此时的生活,也好像一个圆圈,不同的是,如今我这个点点只想在圆圈外静静地守待自己的一分地,而圆里是否上演着精彩的一幕幕,我不在乎。我想要的,就是爱妻可以得到她想要的。 “猴宝”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们彼此也都不再谈“猴宝”。也许在心里,我们都会有一种东西躲藏在某个角落里。只是我们都学会了绕过。爱妻也渐渐回到原来,回到原来在我心里的美。家,又恢复了原有的欢声笑语。 而我,不再管人生弱水是否有三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