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清楚我的意思。即使我说得清楚,我怕自己也不一定想说。 ——杰罗姆•大卫•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 这书在四五年前就看过了,那时完全看不懂,毫无可解的头绪,常怀疑是译本的问题(后来发现确实翻译得一般),借此推咎自身的无知。后来再看过一遍,仍然是——看不懂。希望有朝一日能看清多一点,不过应该很难。以后的日子怕是会很忙,这种放松的事大概会像去年阳光一去不返。 我所想象的那片麦田未必与书里的相同,但一样的辽阔空旷,且人迹罕至。只是麦浪翻腾,天空蹒跚着贴近大地,快要燃烧完的太阳落在随意的一棵树后,再没有引鸟的稻草人,只有丰盛充沛的灿烂光芒。麦田也会有一个尽头,在视线的极点,我就在麦田的尽头守望。不会有聒噪得像蝉一样的愚蠢人们来问我麦田的尽头是什么,无限的空旷或是无尽的麦浪?但你要知道,灿烂的尽头总归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荒芜。 年轻的人或多或少总有着霍尔顿式的焦虑和愤怒,无可避免也无计可施。但此类歇斯底里的疯狂呐喊或是故作冷漠的坦然也不过是换着方式佐证着他们的存在。荒谬也是现实,存在即是合理,二者大约殊途同归吧。 我所理想的生活如同书中的麦田,看得到但无法触碰,我也没有办法像那个愤怒的年轻人一样站立在它的中央,平静地嘲弄那些荒唐。我只能远远观望,并试图从为数不多的印象里,固执地想象它该有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