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这是好友的文章告诉我的,从好友那里还得知,她是四月份因胃癌走的,临走之前,还特意告诉好友,不能告诉其他文友。这么看来,对我来说,她是悄悄地走的,亦如她悄悄地来。下班后打完球,我特意吩咐球友提前走,我慢慢地骑着单车,静静地回想。 提到她,我便想到了2012年那次南京培训。 在曾经的汽车南站,除三五个相识的好友外,其他都是生面孔,我这样说。好友说,你不认识他们,他们中可没几个不认识你。我觉得这不是在抬举我,而是变相地说我不善交际且眼拙。不少新学友当时都在看着我和好友的对话,其中应该有她。 分配宾馆房间时也有意思,两人一间,我拿了一把钥匙,后来,想和同单位的学友住一间,转身一看,另一把钥匙已被拿走,我立即取了另一房间的钥匙,叫朋友去取,另一钥匙又被人拿走了,我觉得奇了怪了,直到我们同拿一个房间的两把钥匙,才心满意足,后来转路时一学友告诉我,他拿的钥匙,想和我住一个房,以便多学*探讨。我微微一笑,不以为意:他们问到时,我也没保留,我更觉得,在文字大师面前,自己还是小学生,仅是文字的崇拜者而已,写作需要学*和借鉴,但更要靠自己不断地写和悟。她更多的时候静静地听着我和学友的交谈,偶尔也说说自己的体会,她最大的体征是未语笑先启。在我看来,初识的笑代表着“很高兴认识你”,再逢的笑便是“你给我的印象很好,你很不错”---我这样解读她及亲朋好友的笑,学友留影时,她也毫不张扬,被叫到了,才静静地往镜头里一站,记得她说过,不太喜欢照相。 知道她的姓名后,我和她交流也极少,我骨子里有因自卑而演变的自傲,同她的与世无争,有些相似。但我知道她是很优秀的,2010年左右,她和本单位的才子好友在攀钢一次征文中同时获奖,且当时长钢仅他们两人,就说明她了不起,平时,发表在《长钢报》上的短文中也能读出她的优雅…… 其实,放眼历史长河,我们每个人注定都是时光的过客,但我仍不愿长歌当哭,即使痛定之后,所以,得知后有些埋怨好友:她怕其他好友为她担心,才叫不告诉其他好友,好友叫不告诉便真的不告诉了,觉得他甚是可爱,为什么不来个善意的谎言呢?因为癌症等病魔是人类共通的敌人,绝大多数世人都是被病魔夺走生命的,极少数人似乎无疾而终,我相信病魔只是没查出来而已,何况吃五谷、生百病?每个人都可以“久病成良医”,那么,生病之后,谁都不会觉得安慰和鼓励多余,远在天涯,我们也可以通过电话告诉对方与病魔打斗的常识和技巧,增加生命打败病魔的胜算。我又觉得过多的埋怨是无用的,说不定还会惊扰她在天国安息的芳魂。 她的谢世让我倍感生命的无常及情缘的可贵,于是,害怕多耽误一分钟,我从好友那里要来四年前同样南京学*过的好友的电话。打完球后,未想晚上打接电话的合适与否,“你找谁”“有什么事”,估计怕是骚扰或打错的电话,所以电话里学友的口气冷气逼人,我说我估计你听不出来我是谁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听出来”,学友的口气缓和了些,我说你曾经听出来过的,学友立即想起我是谁了,电话里多了些爽朗的笑声,学友和她曾是一个单位,我未向学友提到她的去世,估计学友是知道的,我们电话里相约,有空多联系,“鸭梨山大”的时代,一定要快乐地活着、健康地活着。快到家时,遇到有些面熟的同事,我立即投以微微一笑,对方也以微笑回报,我相信微笑交换微笑时,我们便会收获友爱与帮助,早上我徒步上班时,就有好友邀我搭车同行,也让我觉得活着真好---或许我们都盼望马上涨工资,她曾经最大的愿望一定是健康! 她是上海人。听说她的哥哥在收集她生前的文章,准备出书。这是极好的构想——只要一读她的文章,便会觉得在聆听她和亲朋好友的对话。从这个角度来说,文字让她的芳魂不朽,对她的家人和朋友而言,她便一直活着,仿佛根本未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