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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和忠诚(二)
 
 
修改时间:[2016/04/29 21:07]    阅读次数:[423]    发表者:[起缘]
 

  好似远航的人看到了明灯,内心再不觉得有什么亏欠了。

   自此狗儿搬到了“新家”,有了较为通俗的名字---小黄。

   丈人手很巧,还得为给它盖了小狗舍。

   小黄有了房子,也算了有了“户口”,犹若皂隶披上了“制服”,县官执上了惊堂木,一声“威武”的架式,开始了它日执夜勤工作,而且渐渐地有点“正儿八经”起来。

   丈人的家离大路不远,来来往往的车子随着风景区的开发,愈发多了。

   小黄的警惕性并没有由于人多车多而倦怠,只要看到它的耳朵耸起,突然地来回转圈,那准是有移动的东西正在接近。紧接着便是它大分贝的叫声连续响起,急促而有力,并伴着激烈地跃起动作,将栓它绳子绷得紧紧的,也不管绳套是否勒住它的脖子。

  若是有人抵进,叫声立马更激烈,在朝向来人的方向,发动攻击性跳起,尽管多数情况,我认为那是佯攻,但为了减少麻烦,我们用皮带将它栓在一棵大树上,这样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它却从此失去了自由。

   初始的时候,它不明就理,不厌其烦地绕着树干一圈圈地跑,跑到绳尽勒颈,才又返回,反过来,再绕。如此反复几天后,才乖巧一点,蹲在地上发呆。

   困兽犹斗,对它来说,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可能它是被驯化的,好似照本宣科的执法员,不管对错,一声棒喝,前是前,后是后了。红顶子毕竟还是管用的。被强权套上的“栓狗链”,不怕你不低头。

   小黄更是这样,当它意识到,那样做是徒劳的,便默默地或趴或蹲,成雕石状。这时候,我会过去拍拍它的头,它立刻像“活”过来一般,歪着头看着你,静静地,你若不动,它会保持好长时间,直到你再有动作时,它才撒欢似的跑起来。

   自由对它来说已成为了奢侈品,可望而不及。

   人在无望的时候,精神层面斗志已被消失殆尽,这使想起了,当年南京30万同胞,任人宰割,和栓起来性畜几无区别,想那时,若有哪怕一个人跳起来,振臂高呼,可是没有,每个人都希望别人作第一人,因为大家都知道,第一人的风险是最大的,极大可能是性命不保。一人屠杀几十上百人,是何等“壮烈”的场面,我等民族是被奴役惯了,还是像国外媒体宣称的“宋朝之后无华夏”。北方的狼,将南方小羊全都变成了温顺的绵羊,那个时期,不被宰割,似乎是件痛苦的事。

   小黄经历了短暂的“痛苦”之后,很快便“阿q”起来,见我隔三茬五的到来,便兴奋的没头戴花了,又是蹦,又是跳,还不停原地绕圈——这,也仅限我来的时候。真正到无所谓,那要到一年后了。

   丈人为了给我们的小孩补充营养,听说草鸡蛋更具营养价值,便从市场买来几十只小鸡。鸡娃刚放在地上,叽叽地叫着,小黄便雀跃开来。不知是遇到了玩伴,还是看到了生活的乐趣,只见它半趴在地上,用眼睛斜斜地看着,忽地站起,抖抖身上的毛,爪子刨着土,嘴张得大大的。鸡娃们却吓得一窝风地跑开。

   这样一来二去,鸡娃见对它们没有危险,反倒更为大胆起来。放肆地在小黄跟前窜来窜去,追逐嬉闹,有时引得小黄左扑右抓,终于有天,丈人说,狗脸无情,小黄要不得了。

  原来小鸡莫名少几只,而且时隔不久,又会少一两只。

  那段日子 的小黄,很是可怜。

  因为犯了错,不仅没有饭吃,还要遭受大声地喝斥。每每此时,它静静地呆着,一声不吭,任凭主人数落。

  两月后,再次见小黄,毛蓬蓬地,毫无光泽,眼睛红红的,肚皮上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见,尽管尾巴依旧摇着,明显地没有了力气。

  小黄的厄运结束是丈人邀我们去吃饭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