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故事,虽然,离我们已十分的久远,长满了时间的斑驳,假如,有一天,不经意地,想起了,然后,就拿出来擦拭,并放在记忆的显要位置,结果发现,光彩也有那么的多…… ——题记 同学集会!听到这久违的词句,着实让我很是兴奋,连忙给班长去了电话,班长说,难得一次集会,希望我能参加。我告诉班长,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一定是会到的。妻听说我要回老家和同学集会,同样地,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忙着给我张罗订票安排行程,当然,也少不了那些常态化的叮嘱:同学在一起高兴,喝酒不反对,但还是要尽量的少喝点,别喝坏了身体。 一晃,财校毕业,快三十年了,毕业后,大家各忙各的,就没了学校时的那般密切,即便是荆州的同学,来往也不多,况且,宜昌那边的同学,又相对比较分散,和他们联系就更少了。毕业后,我唯一参加过一次班里的聚会,那是十年班庆,在俗中雅舫,雅舫就建在城中的便河上,是很有特色的那种。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一页记忆的美好,总是让我常常想起,不能忘记。 后来到了浙江,回荆州的次数,是少之又少,即便偶尔回去,也是匆匆忙忙。托辞于没了联系方式,和同学的联系就更加少了,甚至,可以说是断了联系。其实,只要想联系,总是有办法的,关键还是自身的原因。班长是个热心肠,他费尽心思,一心想着,要把班里的同学都联系上,还编了通讯录,建了微信群,很高兴,我们班的凝聚力,又找回来了。 五一节回藕池,在荆州短暂停留,仓促约了下班长。班长变化不大,只是头发白了。从班长那里,我大致知道了同学们的一些情况。班长还告诉我,正在和其他同学策划,想找个合适的时候,让大家在一起聚聚,我说那真是太好了。班长的号召力果真是了得,这不,没几天功夫,就有了结果,相约的集会,让我十分的期待,有期待的日子,真的是件十分美好的事。 人生一辈子,有些人,是拿来念道的,有些事,是拿来回忆的,在记忆的册子里,越久远,越美好。岁月的沧桑,或许,吹老了曾经的容颜,但情谊的元素,总是植入血液的经典,是不可忘却的沉淀。同学之间的情份,于我尤其的深刻,远在他乡漂浮的这些年,总会时时想起,想起那些远逝的过往,想起那些美好的时光。 那天,拨通刘明国的电话,还没告诉他我是谁,他居然就听出了我的声音,这让我很吃惊。我们在电话里,聊了好长时间,他的语言*惯未曾改变,“好久不见了,好久不见了。”“真是难得,难得。”“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喝两杯,喝两杯。”这样的重复的语句,会屡屡出现,总让人印象深刻。是的,同学集会,酒是免不掉的,也肯定不是喝两杯那么简单的,也许会醉,我有思想准备,可不,人生又有几回醉呢。 听说集会的时间要推迟,这下不免让我有些失望。班长说,当初定日子的时候,都没在意那是端午节期间,很多同学家里都有事。集会改了时间,彻底打乱了我的计划,看来,这一次的集会我是参加不了了的,除去工作方面的缘故,更要命的是,那段时间正置南方雨季肆虐,铁路告急,旅客滞留。妻说,退票吧,以后再约就是了,我想也只是这样了,回去的念头,只得就此搁浅。 同学集会,如期进行,而我,却在千里之外的杭城,虽然有点遗憾,也由衷地为他们高兴。那天,我关注着班里的微信群,看着同学们上传的集会的照片,也想着要被集会的气氛给熏染。晚上,我闲淡于自家的阳台,一盏香茗,一空静寂,一首卓依婷的《青青河边草》,伴我悠漫而深深的怀旧,莫名地,一丝怅然袭上心来。远在他乡,独自呼应着,一场“没有同学的同学会”,想想,也只能是倍感无奈且添感伤。 我给同学们写了一首诗,窃以为,是心意的代言,也为弥补缺席的遗憾,虽然是即兴而作,极其随意,但于我而言,也是关乎重要的寄语。“亲爱的同学,我想你们了,还有,遥远的故乡。时光,骐骥过隙,多年不见,你,还好吗?期盼着,重逢的问候,让情谊延绵,也想着,深情的相拥,将快乐叠加;我知道,错过的今夕,将成回忆,却只能,把心愿,搁置在,这苍翠的仲夏……” 那以后,群里就会时不时地出现,我们同学时的一些老照片。那是曾经的珍贵的印迹,一段业已泛黄的往事,一种心意瑟然的倾向,仿佛,天边飘来的旋律,心律同源的雨季。岁月的长河,一泻千里波澜不惊,记忆的源头,清亮明澈沁人心脾,那些看似寻常,却耐人回味的往昔,有如满园的梨花,只在不经意间,就被阵阵清风碰醒。那些黑白的记忆,清澄着学生时代难忘的点滴。 曾经的校园,曾经的一方宁静的所属,留下了我们太多的回忆,草坪上的嬉笑声,月光下的集体舞,一起走过的春光明媚的郊外,相约探访的秋风送爽的江堤,沿途的段落,何曾没有青春的风铃。我们登临岳阳楼,一览洞庭的烟波浩渺,只为寻访“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气度。为了说明文的写作,一大帮子人,涌到了新开的沙市商场,观瞻大厦的结构和布局,记得那次的作文,艾静一篇《痰的自述》,选材确实标新立异,还被语文老师申老师在课堂上读过。 那时,相机还是个稀罕的物件,朱上游有一架海鸥120,我们都抢着巴结他,这也着实助长了他的执拗与扭捏。前段时间,我在朋友圈里,也晒了张我们几位同学合影的老照片,结果,评论都快刷爆了,其中,也免不了一些漫无边际的玩笑,在觉得好笑的同时,也抱以充分的理解,是呀,有时候,人世间的良善,也会让你感觉一下挂上倒车档的风景。 闲来无事,我们会在微信群里逗几下乐,虽然分别了那么久,却没有半点的生疏感。李敏一口流利的武汉话,还是那样的字字清脆,龚洁的低八度的声调,总让人以为是某部风景片的画外音,宋伟的慢条斯理的夫子味,杨艳的典型的沙腔女高音,闵洁的“嘿嘿”的笑,农儿的快言快语,艾静的婉转低慢,这些,一如我记忆中的深刻的意蕴。 那天中午,我正在空间里,欣赏贺爱武新上传的照片,有同事过来,看我在看女生的照片,就问:“你又在看哪方的美女呀?”我说是我同学的照片,他居然不相信,说好像隔代了,我说,我们家乡的水土好,一般都显得比较年轻,特别女生不但年轻还很漂亮,同事笑了,我也笑了。为了这句隔代之说,我还和贺爱武开过玩笑,要她叫我叔叔,她说,那是不可能滴。 本打算国庆节回去,还是耐不住急切的心情,入秋一段时日,感觉天气转凉了些,就执著地改了行程,妻也表示赞同,担心国庆长假期间,同学们有安排。我把回去的想法,电话告知了龚洁、刘明国等几位同学,并在群里发了消息,也特意给郑巧波去了电话,想让她约上宜昌那边的同学。庞学军是答应要来的,却还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喝不得,喝不得。”艾静的表现很是热心,主动承担了组织工作,地点也选好了,是文湖公园的梅馨池。 班长在深圳,知道我要提前回荆州,免不了要怪罪几句:“说好了国庆节的,怎么又提前了呢。”说归说,但对于这次集会的事,还是很上心的,他不仅在微信群里,以班级的名义发了通知,还特意给艾静打了电话,交待得甚是清楚。班长回不来,不能参加这次的集会,想想,确实也有几分的遗憾,艾静知道我的心思,为了打消我的顾虑,专门给我打来电话,要我放心,说班长都交待好了的,说会把能联系的同学都通知到的。 出发那天是周五,坐了夜间的火车再换动车,到荆州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出得车站,就急不可待地打的,径直去往梅馨池,我知道,同学们一定到了,我不能让同学们等得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