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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红尘有个约会
 
 
修改时间:[2016/02/16 09:07]    阅读次数:[422]    发表者:[起缘]
 

  谨以此文献给自己的一生;仓促的岁月如流水,吞咽着无法诠释的悲伤;匆匆的光景如落花,独饮着浮世沧桑,如若我可以选择遗忘,只愿那悲伤能逆流成河。流连在时光的深处,走过年华的纯白,此刻眼前的万般景象,注定成为过往云烟,我也终于懂得了情感的意义,它是用寂寞开出的泪花,思念着这种思念,疼痛着这种疼痛。而回忆就像铅笔字,擦过了也有痕迹,只是一直不敢去碰触而已。

  这是一个只有千八户人家、被称为“中国第二北极村”的小镇,地处大兴安岭腹地北部深处,属于寒温带原始林区。1500多米的海拔背向太阳的一面,终年积雪。一条蜿蜒的铁轨从外面的缤纷妖娆的世界延伸到寂静的小镇后就不在往前走了。

  悠悠出生的时候,是在上个世纪70年代的第二年,随后的四年里,一弟一妹一妹一弟相继来到这个家庭。

  妈妈是一个善良、温和、美丽的女人,而爸爸则脾气暴躁且酗酒成性。

  在悠悠幼小的眼里,总是重复着这样一幅几乎不变的画面:父亲酗酒,喝多了就打妈妈。对于爸爸的暴力,逆来顺受的妈妈只能是默默忍受、哭泣,从来没有抗争。哪怕是言语上的一点点反驳。

  这种现象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每天都在上演。

  北方的小镇,冬天总是来的很早,走的很晚。而春天又总是带着姗姗来迟的脚步好似极不情愿着,缓慢着向久盼温暖的人们走来。无论早晚,它总归是来了。漫山遍野的落叶松、樟子松和白桦,吐绿发芽,绽放新叶。

  在低矮的房屋里被大人们圈了一冬的孩子们也都雀跃欢呼陆陆续续的跑了出来。尽情享受大自然赋予的新绿色彩。而这情景,悠悠却无权和其它孩子一样享受在山区深处难得的乐趣。

  昨天晚上,悠悠和妈妈一夜没睡,爸爸出去喝酒11点多才回来,进门二话不说就打了妈妈两巴掌,把妈妈打到在地,然后拿起棍棒继续打。

  悠悠哭着扑在妈妈身上:“爸,求你了,别打我妈,爸……”

  “你个死丫头,你起来,”爸爸凶狠的叫道。

  “不,我不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扯着爸爸的裤腿。

  父亲给了悠悠一耳光。

  妈妈心疼的抱起女儿,任凭棍棒雨点似的落在身上,悠悠和妈妈互相遮挡着,父亲打累了,坐在一边骂,也不知道他骂的是谁,骂的是什么。妈妈顾不上自己满身的伤,抱着女儿查看。五岁的悠悠被父亲的耳光把嘴角和牙龈都打出血了,左小腿也疼的不敢动,妈妈抱着女儿哭:“傻孩子,你在这干嘛,不躲一边去?”

  “妈,我没事,不疼,”悠悠伸出小手给妈妈擦着额头的血迹。

  “妈,你带我和弟弟妹妹走吧,离开咱家,回姥爷家,那样爸爸就打不到你了,” 悠悠抽噎着。妈妈没说话,只是哭着抱紧了女儿。

  “爹啊,你总是说他人老实,父母双亡人可怜,一个人也没有什么负担,我一个农村的女人找这样的丈夫是福气。可是你不知道他是个魔鬼啊,你把我推进了火坑啊,你知道你女儿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吗?”妈妈边哭边小声的说着。悠悠知道,妈妈是在埋怨姥爷,是姥爷非逼着妈妈嫁给爸爸的。

  爸爸的老家和妈妈的家只隔着一道山梁,爸爸从小父母双亡,受尽了苦,姥爷当初只认为知根知底,苦水里泡大的孩子,而父亲又从农村走了出去,已经农转非了,女儿跟着他会享福的,怎么也比在农村好的,姥爷心善,更是可怜父亲没爹没妈,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而妈妈却没有看上爸爸,在姥爷的强迫下,妈妈和爸爸把婚事定了下来,接着爸爸就回去东北了,一是工作忙,二是回去准备结婚的一切事物。父亲是欢喜的走了,而妈妈却满腹心事的愁眉不展,在少女如花的心事里,妈妈没相中父亲,可父命难违,妈妈无奈的默许了。 转年过后,父亲带着800块钱,来到了姥爷家,和姥爷商量要带妈妈走,去东北,姥爷同意了,可妈妈死活不去,无论姥爷怎样劝说妈妈都不去,理由是年纪太小,而弟妹更小,说再等几年,一个星期过去了,可妈妈还是没有答应和爸爸去东北,爸爸一气之下,又踏上了返回的列车。这一年,妈妈19岁,爸爸2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