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与花 今天和妻子通了个电话,末了,儿子抢过电话,兴奋的背了一通今天看到的,很喜欢的一篇作文,有关于描述梅花的。 说起梅花,对门石叔家的老宅院子里,就有一株老梅。每当雪期临近,扑鼻的香气便馥郁了整个社区。说起来,这株老梅的栽种还和我有关。记得那些年,风起了一股种花热,说是和什么幸福指数有关。于是,家中的小小院子,忽然一天,尽多了许多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盆盆罐罐的,几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有开了的,有没开的,其中菊花和山茶我最喜欢,因为一开就是数朵,且摘完了过几天还长。掐一朵拿在手里,不但可以吸引小朋友的艳羡目光,还能获得小朋友们想得到花朵而产生的欢喜簇拥,其中,以对门石叔家的英子为最。于是,石叔就买了株梅树回来,一开满树,逗的我流哈喇子。 郁闷了没几天,我便也释然了。梅花虽香,却太小,我家的花大养眼,值钱。想到钱,便不得不说,那时节,小孩子是没有钱的,想买什么只能向大人伸手。于是,便萌生了一个小主意,卖花!那天,我悄悄的拿了个簸箕,不一刻就摘满了,兴冲冲的出门,呼朋唤友,沿街叫卖,也不知价值几许,反正换些钱钞,能买糖果最好。不过一上午,满簸箕的时令花朵,便一扫而空,买得的糖果,吃得小伙伴们眉开眼笑,也衍生了我们第一次对花的真正喜爱。 一喜爱上了,便有了时常看看的心思。细心观察下,便发现,这些绽放的花,品种虽极普通,但是色彩竟还斑斓,烟粉的,橘黄的,粉白的,争奇斗妍,影影绰绰的仿佛一地的糖果,这喜欢当中,就多了几分幸福的味道了。 这样的光阴,如绣花针落地,没有一丝声响。 记得,同事老柳中风住院的时候,我们船上的这些人结伙去看时,凑钱买了花篮。花篮里代表健康祝愿的花朵,看起来水灵灵的,闻起来也是香香的,但是看着静静躺在病床上的老柳,我却从花朵上看不到分毫幸福的意思来。老柳是个比较强势的船长,如若以后他连自己的行动都不能自理,他能够接受这个事实么,想着想着,心情便越发的沉重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但也无有办法,唯有叹息,健康,真好! 探视结束后,已近中午,便就近吃饭。吃饭的时候,有人卖花,十七八的样子,挎着篮子,“先生买束花吧!”女孩挨桌兜售着。有男士上前搂住了她,她并不躲闪,他们耳语,听不清,太乱。后来就这个搂一下,那个搂一下。这些平日在办公室正儿八经衣冠楚楚的男士,开始发酵。女孩粗糙,并不好看,亦不见多大委屈。实际想想,人也就是一个*惯。我看着有些不忍,掏出皮夹,抽出一张一百的,说,给我来一束吧。 花用锡纸包裹,打着蝴蝶结,已不大新鲜。花,毕竟是花!不管它有何内涵,有何意义,但它的价值,应该从充斥浓浓幸福开始的,才对,毕竟,它的美是生活最自然的妆点。女孩背后的故事就无需脑补了。 就在刚才,看到老柳在qq上的留言,康复中的老柳言语中尽多了些诙谐的意思,他说,医生讲,我幸好是年轻发病,不然,你们送的那些花,就摆在我的照片底下了。这个年轻时就已经是劳模的男人,一场病痛过后,悟透了很多东西,我很荣幸的分享了他此刻的幸福心境。 他庆幸,自己还活着。 想着想着,突然,想给自己泡杯浓茶。一时,雾气在桌上缭绕,那雾仿佛演绎成曾经喜爱的那些花朵的模样来,忽悠间又随风散去。权当娇艳的花儿们,就是幸福的使者吧。愿我等人生,亦如花般怒放,方才不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