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师范学院毕业论文答辩大厅里,坐满了评委和学生,讲台上一位四十出头的女人正在逻辑严密的答辩论自己的毕业论文。她不是一般的大学生,而是省级骨干教师培训班的学员。她稳重大方,准确地回答着老师的提问,还稍加自己的延伸阐释。台下不时的报以热烈地掌声,老师们对她的论文和回答极有兴趣,从不同的角度给她增加问题。时间已超过了规定,系主任只好叫停,但他还是最后提了一个题外题才算是结束了这场答辩。 她叫王芳,来自一个偏远的县城。她出生在一个叫莫洼的村庄,小的时候经常被别人欺负,原因她家的成分不好,父母家都是地主,那时的社会上讲“唯成分论”,贫下中农是社会的主人,地主阶级是他们的死对头。所以,王芳一家人在村里是抬不起头的,父母其实很老实,祖辈那些产业也是靠精打细算积攒下来的,谈不上剥削,既便如此,成分是定下来了,这就意味着要低人一等。母亲是大家闺秀,念过书,所以,平时就在家里交王芳识字、念书,也免得到外面让人看不起,一家人在村子里面夹着尾巴做人。即使这样,还是要经常挨别人的欺负。十八岁的那一年,实在不想再忍下去的父亲决定要抬起头做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给王芳找一个成分好的人家。 于是,在别人的撮合下,王芳嫁给了本村的一个复员军人,人家可是“根红苗正”,几辈子的贫农,叔叔还是大队的民兵营长,一家人在村里是响当当的。只是这个男人又黑又麻,王芳可是长得极标致:中等身材,白皙的瓜子脸上五官无可挑剔,特别是她的性格温柔、善良、沉静、好学。双方各得所需,父母很是满意,只是委屈了王芳,可她理解多年来的家境,也想改变现状,于是两人结成了连理。 “文革”结束了,全国恢复了高考制度,王芳一举考上了师范学校,毕业后被分配在县城当了一名小学教师,从此跳出了那个给她带来厄运的村庄。在教学工作中,王芳努力、认真,各种奖励和荣誉纷纷向她抛来,她在县城的教育领域得到了高度的认可。 这时候,她的丈夫还是一个连小学都没毕业的农民,在农村“修理地球”,王芳没有嫌弃他,只是两地生活,很不方便,王芳就托人在县城给丈夫买了个非农业户口,又花了些钱给他在一个酒厂找了个工作。干的是计件工,这时的丈夫已不年轻,加上在农村干惯了粗活,手脚很笨,一个月下来还顾不住自己,没办法,只好把工作扔了,准确地说是下岗了。 在家闲了一段时间,王芳不但不弃不离,还给丈夫想了个挣钱了门路,干个体户。她去郑州进了一些小孩的衣服和一些秋衣秋裤回来让丈夫赶集去卖。谁知,丈夫到那张不开嘴,一个集下来,卖不了一两件。王芳不愠不火,就跟他一起到集上,帮他叫卖,给他指点。一年下来赚钱了,丈夫有了经验就开始在县城弄了间门面房,做起了更大的买卖。几年下来,他们买了一套三室一厅,家用电器基本齐全。生活的富裕带来的是精神的惬意,有时,丈夫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看着电视,得意地翘着二郎腿唱上几声家乡戏,一双儿女在旁边闹着,王芳也会会心地笑起来。 王芳可谓是对得起丈夫,对得起家庭,更对得起她的事业。 由于工作的出色,她破格晋升为中学高级教师,后又被推荐为省级骨干教师进行培训。在培训期间,白天听课,晚上就钻到阅览室或电脑室,光笔记写了两大本。在这里,她如“游鱼得水”,尽情地吸吮着前沿的科学知识,然后就是开头的那一幕。 做一个女人不难,做一个完美的女人很难。王芳堪称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她不卑不亢,逆境中努力学*;她懂得感恩,人在困难时得到的帮助不能忘;她不离不弃,同甘共苦才能得到真正的亲情;她奋勇上进,把自己的事业干得最成功。女人哪,就该像她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