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岁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就像是砌了一座城,生怕别人知道了那所城,城里的那个人。在城墙上的黑白琴键上踩着所有窃喜与娇羞,透纱的白裙粉红的腰带,露出半截小腿的脚在不停的欢快的跳。 13岁的时候。把那个人的名字简化为各种奇异的符号,涂写在各个可以看见的地方。是和那个人并肩坐在城墙上右手轻掩阳光,四只脚丫一摆一摆。 14岁的时候。余光都变得静谧起来,时不时看看城里确定那个人还在不在。半蓝色夹着紫红色的斜阳,单个影子在城墙上拉得老长老长。 15岁的时候。骑在一头疯狂的犀牛背上,耳边狂风呜呜作响,有时候会一头装在城墙上,一片血迹。单脚踩在城墙的边沿,默数在或者不在? 16岁的时候。城里开始来了不少人,恐慌、惊愕。淡蓝的天空有时候会下一场莫名的灰色的雨,有时候一汪绿水突地昏暗起来,一连好几天没有太阳。雪纺蕾丝白色长裙上总是抹上那么些污泽带着浅浅的血迹。 17岁的时候。太阳开始每天准时从东面的墙头冒出来,灼烧得眼睛发痛。围着城墙一圈又一圈的起舞,脚尖长长是磨破了皮有长出了新皮有磨破了有张出来了,周周转转。 18岁的时候。有时候会光和日丽,有时候会狂风暴雨,有时候黄沙漫天卷风四袭,有时候细雨轻细微风徐徐 。没事的时候,提一把长长的笤帚清扫起每一条街巷,高高的城门埋没在堆积的尘埃里。 19岁的时候。 窗台上有一把墨蓝色大伞,风来挡风雨来挡雨。偶尔会在熙攘的人群里遇见那个人,然后淡然的眸子里没有了浩瀚繁星。 20岁的时候。城墙的有些地方缺了个口,有的地方裂了好大的缝,补着补着才发现城里已经没有了人。夕阳照过来的,那个蹦?的女孩子此刻安静的坐在城墙上,没有很忧伤也没有期望,风带起她耳边的藻色长发。 21岁的时候。有人叩响城门,年久堆积的尘埃簌簌掉下来,一地狼藉。空荡残破的城内阵阵回响。女站在频频震响的大门前,踌躇,害怕,迷茫。 22岁的时候。拎一桶清水,擦拭所有蒙灰的透亮。艳阳高照,露出的透亮一闪一闪。缝隙开始灌注凝合,残角填充的平整起来。透纱雪纺裙边从城墙上飘逸而过,步伐轻盈,灵动。水壶的水从高处飞舞到墙角,冒出朵朵花蕾。扭头,已然不是最开始的那个人,但却好似更美好。 23岁的时候。携手,推开城门,带着欢颜的人们开始进驻,繁华温热。站在城墙边上,握紧手心的温暖,嘴角翘出一个弧度。 历经十年风雨的城,坚固却也温暖,温暖自己,也温暖城里的人。我的心,是一座城,以为只是为一个人建,原来城里可以装那么多人,原来不只是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