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一个人呆在自*室,望着窗外的春色,一阵风从我的脸颊拂过,柔柔的,软软的。眼帘中一对朋友走过,一路上说说笑笑,看着他们,心中又荡漾起一波波涟漪。 这些年,和一些人的交往,越来越容易陷入沉默。 好比两个老朋友,站在积雪的山头,暮色中望着山下的灯光次第亮起,不说一句话,但有温暖略上心头。 寒假时,一个初中同学回老家看望亲戚,顺便来看我。 彼此有5,6年的时间没见面了吧(初一我转校了),之前我们都想想见面时的热烈。可那次见面,连一次握手都没有,我俩都有些拘谨。 这几天,我们在往事中捕捉那一丝如烟的温暖,我发现,6年的光阴,像一条大河将我们的生活世界隔开,我们在遥遥两岸行走,打着手语,只能按照自己的想像,去猜测彼此的意思。 他在村头等车,没有让一个亲戚送他,除了我这个同学,上车前,我和他击了拳头。下次来,我一定好好陪你玩一玩,去看看你的老家,才想起,他的家几年前就已灰飞烟灭了,哪里建起了水泥厂。 要上车了,他猛地抱住我,是难舍的心情。他说下次来南方,一定到他家去,我点点头。两个月前,跟着堂哥路过他所在的那个城市。我半夜起身,望着千万灯火,心里浮出些暖意,不过我没去找他。就这样和一个陌生的城市擦肩而过了。 送走了同学,回头走向村里,抬头看到一个打扮时髦的人,他在路标旁抽烟,风很大。这时他猛地一抬头,我差点叫出了声,熟悉的面孔,只是多了份沧桑,他是我小学同学。我忘了他的名字。一个人生活在城里,打工维持生计(在农村,像我这么大的人头结婚生子了)。没等我开口,他向我走来,递给我一支烟,我不会抽,但还是接下了。 “呦,小毛是你啊,那么长时间不见了。”我礼貌的笑了笑。 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打听对方,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见面,是指以为对方早已逃离这农村,逃离这片土地。这一次见面,没有陌生感,生活在同一片天地,共同呼吸东山草木送来的芬芳。 他说,他也是来送一朋友的,朋友走了,他就去路标便抽阔烟。他说,他看见以前的路标生了锈,变黄了。 昨晚,和老爸视屏,他问我和程联系吗?我疑惑半晌,程是谁?“就是你上小学的同学”。哦,他叫程,我恍然大悟。“他现在结婚了,给你发请帖了”“哦,老乡啊……”本来想说小学同学的,可是觉得这个词比较合适、 “哦,老乡啊。那您帮我上礼吧。” |